“我就是很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那种,不想分开。”
就像她希望邢觉非能一直当她哥哥一样。
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方辰自己说不明白,旁人自然不可能搞明白。
听完她的话,童朗脸上有掩不住的失落,但看着女孩那双泛着水汽的明亮双眼,他只能摆出一个难看的笑。
方辰的眼神是那么澄澈,那么通透,仿佛一汪清泉,让人看了生不起半点杂念。
他不该奢求那么多的。
“恩,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男孩心软,嘴也软,只能偷偷把苦涩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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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顶楼的某间VIP包厢里,邢觉非跟在座的几个同行业老板应酬完,便坐到角落里,自顾自点了根烟。
从这群人闲谈时的只言片语中,邢觉非得知了童朗的婚讯。
对方是景丰地产的老总景富春的大女儿,景岚。
景丰?这家公司的体量,可比蒋邦达的瑞邦大出很多倍啊……这人倒是个会经营的——经营自己的婚姻不说,还帮儿子也经营了。
不过邢觉非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这人主动退出了。
不战而退,怂包一个。
呵,童朗。
话说,他是不是有个小名,叫什么······肉肉?
真是好笑。
可自己,为什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
邢觉非第一次知道童朗的这个小名,是在他十六岁那年的十二月。
那天是个周六,他像往常一样在中午时回到了家。却在进门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正在与母亲说笑的方辰。
“那觉非哥哥其实是‘小三’,对不对?小三,三哥,邢小三,哈哈哈哈。”
女孩的笑容,明媚得像初春的阳光。这道光毫无顾忌地倾洒下来,耀了满室鲜活灿烂。
但这份鲜活,却在看见到邢觉非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少年很愤怒,很不爽。
晚上,准备去吃饭的他,却发现房间门口的地上被人放了一个小纸盒。
只思索了几秒,邢觉非就弯腰下去将盒子捡了起来。
临睡前,他纠结半天,还是将盒子打了开。
盒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来个形态各异的手工饼干:奶白色的是兔子,巧克力色的是小熊,茶色的是猫咪······
很精致,很可爱。
邢觉非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好了起来。
他拿起一个小熊形状的饼干,轻轻咬了一口。
“难吃。”
自说自话地评论完,邢觉非却还是将手上的饼干一口吃掉了。
可当他伸手去拿第二块时,却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
“To 童朗:肉肉生日快乐!祝你事事顺意,天天开心!祝你的拜仁场场都赢球!P.S.饼干是我特意做的球迷定制款,惊不惊喜呀?”
看着这行字,邢觉非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那表情,是三分笑意,掺着六分嘲讽,还夹着一分难堪。
“果然难吃至极。”
嘴硬地说完这句,邢觉非淡定地将卡片一下一下撕得粉碎,然后将剩下的饼干连同纸盒,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别人也有的东西,他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4000,佛系码字,用爱发电。biubiubiubiu~!
第17章 青枣
从利得辞职后的方辰,终日无所事事,便隔三差五地跑去毛嘉欣的咖啡厅里蹭网蹭花。
这天,毛嘉欣见方辰又屁颠颠跑来了,便一脸嫌弃地给她端了杯拿铁:“你把我这里当自己家了吧。天天来,不嫌烦?”
“嘿嘿,好毛毛,你就当我不存在嘛!而且那秦为径不也每天来,怎么没听你说他烦啊?”
闻言,毛嘉欣双眼一翻。
“别跟我提他!你这弟弟脑子没毛病吧?天天跟打卡一样,弄得我这儿店员都认识他了!”
方辰吐了吐舌头。
其实秦为径无非就是每天下班后,来咖啡厅坐坐,看看,瞄瞄,笑笑。
仅此而已。
方辰也提醒过他注意影响,但一来小五这人拧巴、执拗、油盐不进,认准的事情谁劝都没用;二来他也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让方辰想劝都找不到切入点。
“小五就是这样的,脑子一根筋。你把他和我一起当空气就好了哈,见谅见谅。”
“一家痴线!”毛嘉欣拿这两姐弟没办法,转身自己忙去了。
但方辰到底是没能坐太久。
美兰苑那边的物业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顶楼可能漏水了,让她赶紧过去看看。
所以,不到半个小时,方辰就奔到了美兰苑二栋楼下。
年久失修的老式单元楼,外墙早就被风雨摧残浸润成了青灰色;青苔在墙根处铺开,一层一层,肆无忌惮地野蛮生长;外墙上的爬山虎则一直延伸到顶层。
这时节,爬山虎刚刚抽出的叶片颜色鲜嫩,却远没到仲夏时节的层叠厚密。那叶子稀稀拉拉的,露出盘根错节的藤蔓——像一道道蜿蜒丑陋的疤。
方辰走上五楼,将钥匙插入锁孔。
随着她手指转动,已被岁月锈蚀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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