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班会课,刘老师带着年级主任来征求班里的意见,是否同意开除魏冰,可班里的大多数同学到底是畏惧他的武力,不敢举手,只有少数女生还有赵翼安几个男生举了手,最终的结果,到底是被开除了,班里表决不过是走个过场。
魏冰拿着书包走出去的那一刻,恶狠狠的盯着赵翼安,赵翼安礼貌的朝他笑了一下,假笑的含义有很多,这是他感觉出的新含义——嘲讽。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拿着一本新的语文阅读练习走到办公室,发现刘老师早就下班。到底是做完值日时间太晚,刘老师收拾东西回家了。
他跑出办公室,一眼看见正往学校门口走的刘老师,小跑几步走了过去。刚到校门口,一群人便把他围了起来,“想走啊,开除了我,你也好过不了。”
赵翼安冲进了人群里,“你们干什么,魏冰,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他妈还不知道犯法嘛,我不打死你,赔钱不就得了。啊,哈哈哈。”他朝着周围几个哥们笑着,嘴里的烟已经抽的差不多了。
刘老师从包里慌忙的找着手机,“报警,报警。”
赵翼安安慰着:“老师,没事的。”他朝着人群大喊,“你们瞎了狗眼,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赵翼安,来,谁打我一下试试。”
来的小混混都知道赵翼安的名字,傅和同周围的流氓中学生打过招呼,赵翼安不许欺负,大家都识趣的向后撤了几步。
只有魏冰,这是他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怎么会退缩。
赵翼安扶着刘老师,“别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给您打辆车,您走吧。”
送刘老师上车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尘埃落,神经弱
“不光这个,还有呢。”蒋浩辰打断了其他人的发言,“现在说以前的他干过那些事,他都记得,可你问原因,他说不出来,逻辑思维出问题了。”
聪聪打断他的话:“不只是这个,我记得爷爷告诉过他,同行来问一些东西就要给人家讲,毕竟不是一人独大,这个行业要好大家一起好。就前些日子病房里来了说相声的,喊师爷的都有,人家说他答应有时间给将一些东西,他死活就是不给人家讲。”
必胜客里灌满了他们的声音,服务生过来小声劝诫着他们降低音量,吵得其他顾客都没办法用餐了。
顾俊麟看着高珊,对众人说:“你们没见过他小时候吧,我们两个见过。”
说起顾俊麟和高珊,两人关系微妙,倘若说只是寻常邻居,每日一起上学,那也算日久生情,只不过碍于学业,谁都不愿捅破这层纸,却也默契的互相关注,相互照顾。
傅和在一旁插嘴,“我们一年级就一块啊。”
聪聪插嘴道:“我从他特别小就一块玩。”
蒋浩辰撅着嘴,“那就卖我一个人了呗,就我是后来人。”
“他小时候那个聪明劲用的太多了,你们想想,有一件事是小孩该做的吗?”顾俊麟永远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说话平和,煞风景者称为装。“就像语文书里那些作者,知道王勃吗,落霞与孤鹜齐飞那个;还有贾谊,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那个;还有李贺,天若有情天亦老那个;黄景仁,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个。好多好多。”
高珊呛了口饮料,“你是说你课文都背下来了?”
顾俊麟笑了一声,“你肯定明白。”
“天妒英才?”高珊一语中的。
顾俊麟拍了拍她的后背,“聪明理性这么多年了,也该平常一回了。他说话没问题,办事没问题,思维和平常人一样,就是性情变得直来直去,不会像以前一样做一件事想两三天,设计的周密无比才会行事。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蒋浩辰点点头:“的确是,就是比以前话唠了,你们发现没,每次去医院他能自己躺床上嘟嘟半天,喜怒无常,自己能把自己说的阴晴不定,我也是服他了。”
顾俊麟还是顿了一下,“可,我感觉,他的性格还是有些往坏处发展的,比如……”
赵翼安自己对这些没有丝毫察觉,就像得了感冒一样,好了也就好了,没什么需要多想的。
早晨拉开病房的窗帘,一片阴沉沉的天妨碍了他做所有事的心情,门又被敲响了,妈妈去楼下打早餐,爸爸昨晚陪床后回家睡觉,现在这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自己。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低沉,看不出一丝兴奋。
江漪拿着些水果,“来看看你。”
“呵,可别,你那个西瓜太郎呢,那孙子上哪去了!”他言语轻狂,还是第一次和江漪这么说话。
“翼安,你……”江漪打断了他。
他毫不示弱,“02年,现在11年,都快十年了吧。我不想看见你,赶紧走。”
“那是……”
“走!”他恶狠狠地拍着窗台,吓了在窗外休息的鸟一激灵,他听到门被轻声碰上,回头看了一眼,暗自叹气,回头的时候,看见那只鸟朝着他像在骂街……
没过两天,出院手续办妥离开了医院,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他之前背的东西也都记得,学过的也都会,一切并没有改变,除了脑袋上有点肿还没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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