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被套路,我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赵翼安,那次邓霄来我家玩,他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他了。”
我慌忙的摇头,脑子里都可以听见晃动的声音,我怀疑可能把神经线摇断了造成大脑在里面来回动弹。他不急不慢的说:“我虽然没有谈过男女生的恋爱,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你现在八句话里有四句都和他有关,应该没错的。”
我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急忙做出了佐证:“我和他说过,不要早恋的,而且,我不许他提这件事的,我不会早恋的。”
“这和我刚才说的问题有关吗?”他摊手耸肩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突然被问住了,这二者之间的确没有什么联系。
今天爸爸的套路又让我可以联想到他,我坐在车里反复思考着邓霄的话,爸爸趁等红灯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傻笑什么呢?”
“啊?没事,就是想笑一下,笑一笑十年少嘛。”
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赵翼安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我从书包里把防晒霜拿了出来,是日本进口的,妈妈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高级货,我递给他:“你擦上点吧,别晒黑了。”
“晒黑了是不是就不好看了?”他无辜的看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伤了他的心一样。
“不是,什么时候都帅,快涂上吧。”
“你帮我擦吧。”他舔着一张大脸伸向我,窗外的晨光打进来,凹凸有致的脸型上没有一颗青春痘,嘴角微微上翘,单看闭着的双眼,足以美煞万朵桃花。
“快点嘛。”他撒娇的样子,我承认我还是有点被恶心到了,可还是帮他涂了一遍,还好,来得早,班主任没有发现,要不一定会像初二的时候那样,又误会我不检点了。
一上午的大扫除,我汗水滴下来浸透了校服的领子,我也是处女座,做事情坚决要做到完美,赵翼安几次来这里偷懒,我现在越来越相信顾俊麟的话了,他真的变得有些自私了。
下午军训第一个项目便是站军姿,说实话,这在初中第一次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吃不消,再加上那个时候身体特定的不适,导致我现在对它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调整呼吸站好后,我打算在脑海里挑几首好听的歌唱唱,半个小时的军姿,唱十首歌绝对就挺过去,这还是我在去医院打针的时候想到的,把眼睛望向窗外,或者紧盯着护士桌子上某个药瓶或病例上的字,大夫的字嘛是经得起推敲的,注意力一分散,根本不会感觉到疼。
我脑海里不断唱着周杰伦的《青花瓷》,就听见旁边的队伍里传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一声高过一声,不用回头我也可以听出来是他。
放学的时候,他会在门口等我,讲真的,我的确很喜欢这种每天出了班级就有人等着我的感觉,我上辈子一定是某个王公大臣或者皇亲国戚,车马簇簇的拥护着我。现在他在我身边,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千军万马了吧。
虽然高兴,可我从不越界,知道收敛。早恋是对两个人都不好的事情,至少像现在这样每天从教学楼到校门口可以说说话,无忧无虑的回到家可以安心学习,从不会在QQ上打扰对方,也不必总是抽出时间来担心手机会不会在妈妈进房间的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更不必担心因为有什么不正常举动而被老师斥责教训,他说:“我每天这样陪着你走,就不会有人把我预定的抢走了。”
这方面,他的自私我并不怪他,因为,我也一样,我现在开始直视我的内心,到底是对他动了心。
“你今天在那喊什么呢?”我打破了沉寂,不然他能一直盯着我走到门口。
他傻笑一声,“教官疯了,我说我脸上有个七星瓢虫,我把它弄下去,他非说我没打报告,就是故意偷懒。我说我要是因为放屁抬了下屁股,你是不是觉得我要飞啊。”他手脚并用的比划着,我被这话逗的前仰后合。“然后,他就让我道歉,我就给他道了个歉,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让我大声喊十遍我错了,我就听话的喊了十遍。你是不是听得特别清楚。”
我点了点头,“全操场都可以听见。”
“那就好,我就是想让你听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我做什么都想让你知道的那种。”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人的性子直了确实更可爱一些,他之前说话很少,有事总是藏着,现在我可以毫不费力的知道他的事情。
持续了几天军训,学校的规定除了第一天扫除需要外基本上是安排上午军训,下午日头太足的时候就要回去上课,由各科老师安排任务,三班和五班是一个语文老师,姓李。
李老师人很好,戴着眼镜和蔼可亲,总是笑嘻嘻的模样,严厉的时候吼的整个楼道都可以听见,班里基本上没人敢惹她,她每次都是先进三班安排妥当后才会进五班,搞得好像是后妈一样。手里永远都拿着一张被扯下来的字体:“给你们学习一下,这还是三班赵翼安的字,都看看,一个男生,这个字到了高考作文才可以加分呢。”
他说:“你看见我的字帖没有,看见没有,老师一定把它带到五班了,对不对,我每次都是写的最慢的,我把每一画都写好,就为了让她带到你们班让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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