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表妹也不能这么搂搂抱抱的呀。我见你男朋友的次数有限,刚开始我还不敢确认是他,所以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结果他真回头了。当时我和他隔着一条河,不然我非得过去揪住他问个清楚……”
“小松你别说了。”凌汀突然开口,打断仍在滔滔不绝怒斥钟启行的林如松。
“哎呀,妍妍你别哭。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是你迟早会知道这事,早晚得面对。”林如松手忙脚乱地到处翻找纸巾。
潘妍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湿漉漉的,她用衣袖随便擦擦眼:“这张照片是你去苏州出差的时候拍的是不是?也就是我笔试那天,晚饭时你和小汀子打了半小时电话,说的就是这事对不对?”
“对,当时我也很生气,可你又在考试的关键时期,怕你备考受到影响。所以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瞒着你。”凌汀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难怪出成绩的那天,小松在电话里说我考场得意。下一句应该是情场失意吧,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阿芙给赶走了。这几件事现在看来都很反常,可我当时一点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潘妍发现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只是在另外三人眼中,怕是比哭还难看。
姚斯芙紧紧抓着她的手:“妍妍,你别这样,说实在的,我们特别矛盾。一方面不忍见你被钟启行继续欺骗,一方面又怕你知道之后,崩溃难过。我清楚他在你心中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你今天执意要去找他,我宁愿你在假象中继续快乐下去。
”
“阿芙你清醒一点,那种小白脸渣男有什么好重要的?要我说,现在发现他的真面目还好,趁早甩了他,找个更好的。”林如松终于讲出隐藏了两个月的心事,怒气总算有所平息,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潘妍觉得与一夜未眠的林如松比起来,自己更像是需要休息的人,她昏昏沉沉地看着她们三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平时对他乱发脾气,不该不求上进,不该在他课题任务繁重的时候还让他操心,是我把他给气走了……”
“妍妍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那家伙的错,花心大萝卜,一脚踏两船,当代陈世美,星城薛平贵!”林如松见她如此自怨自艾,急得在一旁痛骂钟启行。
凌汀轻轻将小狗塞进潘妍的怀里,换走那部手机。
看着照片上的钟启行二人,她冷笑一声:“这女生我也认识,叫做钱潜,她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和她在一起,以后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都会事半功倍。”
三人都瞪大眼睛,凌汀继续说道:“妍妍,你真以为钟启行会因为你耍小性子,或是一时寂寞就劈个腿玩玩吗?我认识好多他的熟人,他们对钟启行的评价是做事目的性极强、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差把‘利己’二字刻在脸上。那女生对他有意很久了,这次两人一起去上海,你忙着考试,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钟启行和你分手是迟早的事,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林如松崇拜地看着凌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好歹我也是情报学出身。”凌汀见林如松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忙纠正自己:“我胡说的,只不过在学校生活了五年,认识的人比较多而已。”
“小汀,你既然清楚钟启行的为人,就应该早点提醒妍妍才是。”姚斯芙忍不住埋怨道。
“少去掺和别人的感情生活,这是我几年来总结出的真理。尤其是在恋爱中昏了头的女人,个个都有水变油的绝技,你给她泼上去冷水,她那爱情的火苗能腾空燃起三丈。所以你们怪我冷酷也好,怨我不够朋友也罢,如果回到一年前,我还是会作出这种选择。”
潘妍呆坐在沙发上,胸口好像被人挖走一块血肉,心脏裸露在外,一抽一抽地剧痛不已。
凌汀的话,被她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好似小刀子一般刮着她伤口处的腐肉。她明知道凌汀关于钟启行的评价不是诋毁,但还是忍不住让自责像蔓草一样,在胸腔中疯长。
“可还是我的错!”野草冲出她的控制范围。
她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嚎啕大哭:“如果我足够优秀,如果我家里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如果我没有在他妈妈那里给他拖后腿,他一定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从开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他了啊,在一起五年多,他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我们说好等我考上公务员就去见他的父母,他就这样玩消失,连句话都没有就离开我。”
她倒在姚斯芙怀里泣不成声,姚斯芙不断抚着她的背,哽咽着低声安慰她。
林如松见她哭得伤心,气得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妍妍你别哭了,除了没有投一个好胎之外,你没做错任何事情。那个渣男和你分手,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凌汀叹一口气:“你也别难过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这回事。等你熬过这一时期,回头再看看现在,就会发现这点事其实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世上男人多得是,你会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你不知道,小汀子,我刚刚在参观你家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象,我和他有家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把一切都在脑海中构想好了,我人生的一系列计划里都有他,结果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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