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科长对她不满的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工作方面,这点自己可以通过努力学习得到改善。可是在为人处事的方面,自己缺课更多,她一想起跑去帮谭姐的事情,就悔恨不已。
“你说,把领导得罪了个底朝天该怎么办?”
由于邢藩不是熟人,因此她大胆发问。
“道歉也没有用,云南白药都无法治愈的那种心灵创伤。”她补充道。
邢藩没想到她写着写着突然发问,因此思索了一会。
“你是为了修复关系吗?那我只有把投其所好这四个字送给你。”
概括性好强啊,虽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样操作,但是至少有了一个行动方向。潘妍欣然接受,至于谭姐什么的,处理办法应该不离其宗,于是她看向第四条。
四:缺钱。
今晚潘杰一个电话,预示着她即将有一笔大额支出,堤坝已毁,节流算是不用考虑了,只得从开源做起。
公务员不许搞副业,她又没有特殊才艺可以创收,看来只能走上大学时代的老路——下班之后去做家教,这样应该能缓解一下经济上的压力。
第五点是:感情道路障碍重重。她至今仍未能完全放下和钟启行的那段过往,毕竟是初恋,这就从主观上严重阻碍了她对新的幸福的追求。
最近又出了宋博这桩奇葩事件,将同事们为她介绍对象这条客观大路堵得严严实实。
潘妍着实仔细思考了一会。
看来只能慢慢忘记他,让时间淡化他在心中的影响,未来总有一天可以潇洒转身,潘妍在心底为自己鼓劲。
同时还要多多外出,参加社交活动,结识更多朋友。有凌汀这样一个反面教材摆在眼前,她深知只有走出家门,走出自己那一方天地,才有可能发现另一半。
邢藩的笔记本不大,潘妍看着写满的两张纸,心里不再是一片混乱,之前的千头万绪渐渐被梳理清晰。
“灯哥,多谢你。”她郑重地向邢藩鞠躬道谢。
“出几张纸而已啦,客气什么。”邢藩侧身避开,不受她这一礼。
“有些时候,人们就是想的多,做的少,特别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假想敌。所以不妨伸出指头,戳破这些纸老虎,你会发现,其实它们不堪一击。”
潘妍深以为是:“受教了,对了,这两张纸,我该怎么处理呢?”
潘妍见那笔记本颇为精致,担心从中撕页会破坏那本子的美感。
“我帮你撕下来。”邢藩毫不爱惜财物,手扬纸落,撕下四、五张之多,一并交给潘妍。
“要不要这么浪费,你把写了字的撕掉不就行了吗?”
潘妍心疼那可怜的笔记本,落在邢藩这个败家子的手里,被制成纸张的树木一定在大声痛哭。
邢藩摇摇手指:“非也非也,刚刚我见你写字的时候,咬牙切齿,力道之大让我担心后几页也印上了字痕。到时候被我看见你的隐私可就不好了。”
原来他还有这重顾虑,潘妍不曾料到他竟是如此心思细密,第一次对他的职业产生了好奇。
“好吧,再次感谢。”潘妍从长椅上站起,腿有些发麻,她活动着筋骨,准备回家。
“你是做什么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邢藩的表现很是从容:“你不是都说了吗,我是被治愈的病患。不过现在的身份是私人保镖,携专业工作犬,护送你回去大路上。”
见他不肯正面回答,潘妍也不再细究。二人一狗走出昏暗的公园,向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
☆、没有引路人,哪知水深浅
最近几天,邱科长似乎气消了一些,与潘妍说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冷漠,但是至少不像前几日那样,对她视而不见。
潘妍还是不敢轻易放松心情,她每日悄悄观察邱科长的工作日常,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玄机。
然而邱科长这个工作狂魔不喜烟酒,不爱闲聊,看来还得从工作入手,踏踏实实做事,才能让他对自己的反感不再加重。
于是,趁着邱科长外出的时候,潘妍隔着办公桌呼唤何清圆:“何姐,我们中午去吃饭吧,我同学发现一家泰式餐厅很不错。”
何清圆抬头笑笑:“你上星期不是刚刚请我去放纵过吗?那家朝族馆子的牛尾汤和明太鱼那么好吃,硬生生地破坏了我的减肥大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何清圆天赋异禀,不挑食不偏食,干吃不胖,无数次在饭桌上狂拉仇恨值。见她如此大言不惭,声称要减肥,潘妍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地球人都知道你的体质,区区一顿饭对你的美好身材完全构不成威胁,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潘妍转为撒娇模式。
“吃饭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中午请我吃烤地瓜好了,我们顺便去聊聊天,踏个青。”
何清圆今日异常坚守原则,潘妍只得作罢。午饭后,二人手捧烤地瓜,在单位对面的小广场上游荡。
“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一蹶不振,还好你内心强大,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就要这个样子才行。”
行至幽静处,何清圆找到一处背风的长凳,拉她坐下。咬着细糯的地瓜,她的口齿有些含混不清。
52书库推荐浏览: 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