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带了伞,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
潘妍执意不肯留宿,她觉得住在雇主家怪怪的,又不是住家保姆。她不顾孔家父女的再三挽留,擎着伞冲向公交车站。
回到家后,她惊讶地发现凌汀还在打游戏。
“你真是没救了。”她气得将纸抽丢在凌汀身上。
“干吗这么暴力?我已经溜过阿瓜了。”凌汀吓了一跳,手一抖,电脑中传来一声惨叫,她被迫按下暂停键。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个桃子。”凌汀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真是天生的操劳命。”
潘妍对灯咆哮,然后冲进厨房,为凌汀煮了一包方便面,不忘加上青菜和蛋。
凌汀接过面:“你真是最可爱的人。”随后狼吞虎咽起来。
“你是最可气的人,一会自己把碗刷了去。”
潘妍觉得自己像一个饲养员一样,还是一个把心操碎了的饲养员。
以后再也不要投喂别人了,潘饲养员一边吐槽一边和阿瓜说话,不知不觉中,阿瓜的水盆和食盆也被她给填满了。
“我这手呀。”和珅宝宝的表情包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这手呀。”潘妍痛心疾首地想着。
☆、党啊,党啊,好抢手啊
当凌汀从游戏狂魔的状态中回归正常的时候,暑假已经过半。
一大清早,潘妍刚刚起床,就见到凌汀遛狗归来,不由得大为惊叹,随即又想到更为反常的事情。
“我才意识到,这假期都快结束了,你怎么都没回老家住几天,这有些不像你的一贯作风呀。
“不回去了,被他们逼婚逼怕了。”凌汀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会吧,你爸妈那么纵容你,他俩终于看不下去了吗?”
潘妍见过凌汀的父母,二老不像是那种控制欲强的家长,从凌汀那随心所欲的生活方式就能看得出来。
不料他们现在突然给她施加压力,看来,再开明的父母在面对子女的人生大事的时候,都无法做到淡定佛系。
“我家亲戚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表哥表姐们都结婚生子,剩下我一个单身狗格外惹眼,已经成为重点集火目标,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
潘妍这样想着,不过凌汀总是这样没心没肺,对自己的恋爱之事毫无兴趣。潘妍作为好友都替她着急,更何况她的父母和亲人呢?
潘妍知道自己没有令她动摇的能力,自己的感情生活还是残垣断壁,实在没办法为别人添砖加瓦。
“你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还是趁早转变观念比较好,不要蹉跎了大好青春呀。”然而她还是没忍住,丢下一句劝谏便跑去洗漱。
“你说得对,刚刚和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就蹉跎了我两分钟的青春年华。”
潘妍叼着牙刷,愤怒地做个手势,当面诅咒她:“你这个把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家伙,抱着阿瓜去过一辈子吧。”
“你说起阿瓜,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凌汀半边身子靠在门上:“昨晚我去遛狗,遇到一个陌生人向我和阿瓜打招呼,好像和它很熟的样子。那男的就像是破产版的小田切让一样,是你的熟人吗?”
“小什么田什么?我不认识日本人呀。”潘妍一时没听清她说的人名,一边洗脸一边问凌汀。
凌汀想了想,换了更为直观的描述:“小卷毛,胡子拉渣,一副变态大叔气质的年轻人,换个清爽一点造型估计还能入眼。”
“哦,你是说灯哥啊,送阿瓜去打针那时候认识的,前段时间总在一起遛狗。”
“你胆子可真大,什么样的人都敢招惹,也不怕遇见坏人。”
潘妍正在擦脸,听闻此言,忙丢下毛巾,表示坚决不替阿瓜背这口黑锅:“才不是我招惹来的,是你家阿瓜风流浪荡,看到人家的美貌萨摩耶就迈不动步子,还主动勾搭。我作为阿瓜的二号主人,必须要为阿瓜的幸福着想,和人家萨摩的主人联络一下感情有什么不对嘛。”
凌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两只狗都不是同一个品种,这么杂交合适吗?”
“都是狗子,应该还好吧,没有生殖隔离的。”
潘妍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和谐的想法:“也不知道雪纳瑞和萨摩耶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的。”
凌汀手扶额头,追悔莫及的样子。
“我真该早一点去带阿瓜绝育的。你不知道,有些主人不喜欢品种不纯的小狗,会随意送人或是丢弃幼犬,许多流浪狗就是这么出现的。然后它们生生不息,狗子狗孙无穷匮也。”
“有这么严重吗,我好像没看到什么不文明的行为。”潘妍仔细地回忆了一番,确认在她眼皮底下的时候,阿瓜还是一只纯洁的小狗。
“前一阵子疏忽了,我这周末就带阿瓜去绝育。”凌汀斩钉截铁地做出决定。
可怜的阿瓜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再过几天就是瓜公公了。潘妍疼爱地看看阿瓜,提着包出门上班。
在路边吃过早餐之后,潘妍来到单位。刚刚坐稳,邱科长便走过来:“小潘,最近咱们科里不像前阵子那么忙,你也别闲着,写份入党申请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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