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打算逃走的。”潘妍将炮火转移到邢藩身上:“他当时一副负心汉找了小三,不敢见正室的样子,怎么能让我不往歪处想?”
林如松眯起眼,看向邢藩。
“那是因为她动不动就要把她的一个好朋友介绍给我,吹得天花乱坠的,特别不真实,然而我早就心有所属了。今天她撞见咱们两个在一起,如果这个人不是你的话,她绝对会啰嗦一大堆来折磨我。所以我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邢藩特别理所当然地对潘妍解释道。
“所以整件事情就是由于我们之间信息不共享,闹出来的乌龙喽?”潘妍终于理顺了事情的真相,失而复得的幸福感笼罩周身。
“以后不要轻易甩开我的手,别动不动就放弃我,好不好?”邢藩伸手拉住她。
潘妍回忆这几分钟之间从地狱到天堂的感受,悲喜交加。在即将失去他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她反握住邢藩的手,轻轻点头。
“你们两个,真是恶心死了。”林如松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狂抚跳出来的鸡皮疙瘩。
☆、成为房奴也不易
在大厅晕倒的大姐病愈出院后,送来锦旗一面,上书“感谢党和政府,感谢人民公仆”
柳主任令人将锦旗挂在办公区背面的巨大白墙中央,每日端详多次,每次立于墙下之时,均是喜不自胜,比咕噜爱魔戒爱得更加深沉。
“你别怪他喜形于色,在咱们这种服务性质的单位上班,不出错就是万幸,这种表彰简直是百年不遇。”左樱倒是很能理解柳主任的行为。
“那他也不至于让人天天扫墙吧。”
今天轮到小朱小杨做值日,自从锦旗上墙之后,打扫卫生的人便多了一项任务。此刻二人正高举红彤彤的鸡毛掸子,拂去锦旗及其周围的浮灰。
潘妍还是觉得柳主任对这些外物看得过重,如果有一天,他抱着那面旗,喊出“my precious”,她都不会意外。
“没办法,只能怪咱们北方气候干燥,扬沙多,尘土重,家里略通通风便是满地的灰。何况咱们单位就在路边,这锦旗本身也是吸灰的材质。”
左樱的尘土说让潘妍对家中的扫地机器人心生怜爱,虽然凌汀总是嫌弃它智障,但它还是极大程度地解放了她们两个懒人的双手。
“你现在还住在你同学家吗?”左樱刚刚提到家里的卫生,便随口问潘妍。
“是啊,我都在她家住了两年多了。”今天经由左樱提醒,潘妍才发现自己已经赖在凌汀家那么久。
“实在是房价猛于虎,我怕是得再熬上几年才能买个窝。”潘妍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
“我老公他们单位在城北正在做一个项目。虽说位置有些偏远,不过未来的地铁会延建到小区门口,你感不感兴趣?”
潘妍的眼前瞬间闪过各种美好画面,可是再想一想银行卡余额,心中刚刚升起的梦想肥皂泡还没来得及膨胀,便一下子破灭。
“我倒真是想,奈何囊中羞涩。”潘妍苦笑道:“而且你老公单位的项目那么抢手,我想买个超小户型一个人住,估计也是抢不到的吧。”
“我们昨天还聊到这件事,目前地铁顺延的事情还不是公开的消息,所以五十平的小户型大概出二十万的首付就可以拿下来。”
左樱的话不断地诱惑着潘妍,只是潘妍现在手中只有十万,即便算上公积金也是远远不够。
“真是有些难度,早知买房这么艰难,当初我就不该留在星城。随便考个十八线小地方,没准现在我都有房有车了呢。”
一想到这,潘妍不由得怪自己当初充满了爬藤植物的思想,一心想着钟启行家出首付,二人一起还房贷。结果大树拔出根来跑路了,自己这根藤蔓摔在地上,直到现在都没能真正站起来。
“你现在已经在星城扎根了,就不要再说那些假如,你再考虑考虑,这个价钱过一阵子就会涨起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左樱的话给潘妍敲了一记警钟:房价不等人,在星城这种较大城市,任何妄图与房价赛跑的行为都是在作死。
房子是一定要买的,虽说邢藩声称他有房,但是没走到结婚那一步,一切都是虚幻。
潘妍发自内心地愿意相信自己不会再将感情错付他人,不过凡事总有万一,还是有不动产证在手,心中才会安稳。
“而且你同学的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吧,这几年没准也会结婚,到时候可能会比较被动。“左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推销员,不断补刀。
潘妍并不担心这个,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凌汀在未来几年结婚的概率和邢藩劈腿的概率差不多。但是左樱一席话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危机感。
“我回去好好想一想,你说得我动心了。”
潘妍觉得自己刚刚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没多久,又陷入到新的苦恼之中,
人生果然是一场修行,是无数个忧愁的叠加,开怀只是暂时的,唯有烦恼永留存。
潘妍还没来得及为钱财的事情烦恼太久,她所在的大厅便迎来了每个季度一次的办事高峰期。她每日从早忙到晚,接连一个星期都被剥夺了午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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