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目光闪烁着迟疑的回答道:“你能把蒋菲的电话给我吗?我听说她现在是一个人。”
李可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喜欢蒋菲?”在她的记忆里,顾然好像都没有和蒋菲说过话,更遑论其他的交集,如此莫名其妙的情愫暗生到底是从何而来?
顾然萧索叹道:“只一眼就忘不了她了,辜负孟晓并非我所愿。我一直想着时间久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自然就会丢却,可不想却是越沉淀越深厚,越难忘。”
所以孟晓放弃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他,而他在挽留无果后,终是难以抑制那份悸动,选择成全自己的心中向往。
李可看着他摇头:“我没有蒋菲的电话,所以帮不了你。”
顾然不为所动的说道:“你和她那么要好,怎么可能没有她的电话?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李可皱眉,想不通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那么固执己见,不禁带着郁气的说道:“我真的没有蒋菲的电话,你回去吧。”
顾然端坐不动的说道:“我今天没打算无功而返,你就把她的电话告诉我吧。”
李可从不知道一本正经且仪表堂堂的人也有这不讲道理的时候。现下这情形倒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作茧自缚了。
李可不由怒气勃发的问道:“要找蒋菲,你直接去上海找她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在我这里胡搅蛮缠?”
顾然分外无辜的说:“上海我自然是要去的,你把蒋菲的电话给我,我立刻离开,决不打扰你。”
看着岿然不动坐在椅子上,毫无道理可讲的顾然,李可怒不可遏的直接掀翻了他面前的那张桌子。桌子上的杯子碎了一地,其他零碎的物品也滚落的四处都是。
无关痛痒的小事警察不会理会,李可一点都不介意将事情变严重,然后小题大做又理所当然的报警,她从不惹事,但是也从不怕事。在上海,就凭她堂哥的警察身份,还真没见过跟她横的人。
如今就算没有堂哥,可是法制社会,她倒要看看,顾然能无赖到几时。
顾然见此情形,短暂的慌乱过后,反倒淡定了下来,笑着说:“李可,男女朋友吵架的事,警察是不会管的。”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很容易让警察误会是男女朋友吵架,并且不了了之。
李可冷笑着拨通郭谨的电话,她不相信顾然的片面之词能敌得过事实。
郭谨接到李可的电话,答应了马上就来,可又担心远水解不了近渴,怕她一个女孩子会吃亏,又赶紧的给肖荣打了电话,只说顾然在李可家里胡搅蛮缠的闹事了。
肖荣到李可家的时候,没见到李可之前剑拔弩张,怒气汹汹的模样,只看到了那满屋的狼藉,便对李可问道:“这是顾然干的?”
李可怒火未消的蹙眉看他:“你来干什么?想要偏袒顾然今天怕是不可能。我已经报警了,法不阿贵,绳不绕曲。我倒要看你怎么保他?”
肖荣走到李可面前,对她问道:“他没伤到你吧?”
李可面无表情的转开视线,不置可否的表露出不想理他的情绪。
肖荣转脸看向顾然,面色凛然的问道:“你在这里闹干什么?看来真是我上次助长了你的不正之风。”
顾然慌乱的解释道:“我就是找李可问一个同事的电话,她不肯给我。我什么都没干,她不讲理,这桌子也是她自己掀翻的。”
肖荣冷笑“君子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不要为了推卸责任而强词夺理,向李可道歉。”
李可恼火,她就知道肖荣会偏袒顾然。果不其然,如此这番惺惺作态,不过是想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白了就是他恃强凌弱,而李可若是执意要送顾然进局子,肖荣自然也不会饶过她,这是在逼她妥协。
李可苦笑,说话看势头,行事看地头。她无势可依之下,只能识时务的低头。
警察来时,李可不知道肖荣是如何与他们周旋的,他们就那么无功而返的离开了。
郭谨和李峰一起来到时,事情已经平息。
李可心灰意冷的看着顾然仓惶离开,又客气的送走郭谨他们,就剩肖荣还在。
李可冷语说道:“一切如你所愿,你可以走了。”
肖荣看着她萎靡不振的神色,心底不期然的生出一丝怜惜,缓和着语气沉声说道:“等上班我会处置顾然,之所以让你息事宁人,是因为一个人若留了案底,那不仅会是抹不去的污点,更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发展际遇。”
李可一言不发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对于受强权压迫的她来说,不管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她都得低头。又何必还要她表现出通情达理的态度?
鼻头一阵酸涩,李可突然间就难以自抑的想家了。转过身背对着肖荣,瓮声瓮气的说:“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肖荣关上门离开时,李可眼中积蓄的眼泪簌簌落下。
☆、发泄
礼拜六早晨,李可饥肠辘辘的躺在床上,心情低落到极点。她觉得自己该出去走走,闷在家里,那无声滋长的颓废充斥着她整个身心。
无精打采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里一脸郁气的自己,李可将久置不用的化妆品拿出来,一改平日里的素雅淡妆,费了一番功夫将自己打扮的浓妆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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