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要再不来早点,我这高高在上的皇位可就不保了。”韩漪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你得了笑病啦?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傻笑,你是不是疯了,能不能给我严肃点!”
“是是是,小女子不敢了,韩娘娘快入座吧!”时光一脸谄媚,双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你叫自己叫什么?小女子,你怎么能说得出口,你是时嬷嬷!”韩漪摆起架子,端起手来想让时光扶着她坐下。
结果时光故意转过身,假装看起书来。
韩漪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了十秒钟,然后她撇撇嘴,自己坐了下来。
“哎哎哎,新的值日表出来了,我把你和南夏安排在一组了,怎么样?够不够哥们儿?”时光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呢?什么值日表啊?哦,值日表,跟谁一组……不都一样吗?”韩漪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面拿出英语课本。
嘴角微微扬起。
外面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韩漪喜欢窗外的绿叶被照得露出清晰脉络的样子,充满生机,看着都有力量!
韩漪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劳动。
上个学期她还为了逃避值日的事绞尽脑汁,拉肚子不能值日了,对尘土过敏,一看见门口的垃圾就头晕,晕垃圾……
现在她却非常想要扫地。
劳动吧,劳动使人健康!劳动使人奋进!
这学期时光当了卫生委员,她第一件事就是帮着韩漪爱上值日,在劳动中体现自己的价值。
多么积极向上的小女子!
一直期待着星期五的终于来了,终于轮到她值日了。
时光真是处心积虑,其他组都是3个人,只有星期五值日的是两个。
南夏和韩漪。
不过她喜欢,嘿嘿。
放学了,等到收拾书包的大军们退出历史舞台,过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吧。
真是墨迹,怎么催都走不了。
烦死人。
终于,教室里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了。
时光出教室的时候还对着韩漪坏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韩漪面目狰狞,决定要把时光打死,不过还是侥幸让她给跑掉了。
“这个时光怎么回事啊?你看别的组的都是3个人,就给咱们安排了两个,本来三个人的活儿现在都要两个人干了!”南夏一边摆桌子一边发牢骚。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她分得有问题。”韩漪附和着。
“那你跟她说说吧,再给咱们找一个人。”
“你以为我没跟她说啊?值日表刚下来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了,结果她跟我说这都是按顺序排的,从星期一到星期五,前几天排好之后,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
韩漪非常佩服自己说谎的能力,现在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而且脸都不带红一下。
“你没发现吗?这个学期专门擦黑板的学生太多了,上学期是3个,这样正好是每组三个人,这个学期莫名其妙地弄了4个,正好让咱们缺一个,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韩漪感觉南夏气愤地样子真可爱。
故意的?你以为的故意是哪个故意?故意让自己多干活吗?还是故意让两个人单独相处呢?
韩漪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只能呆呆地看着南夏。
“要不,你跟时光说说,让默晓莹别擦黑板了,来咱们组吧?”南夏微笑着。
“不——行!!!”韩漪听到南夏说出默晓莹的名字时候,就像引燃了□□一样,她愤怒地向南夏吼道。
他的微笑更让她生气。
南夏显然惊呆了,愣了一下,小声地说:“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啊?不换就不换呗。”
韩漪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状态是多么地不合身份,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过还好,南夏说不换了。
她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时光的值日表已经交给班头刘了,你……你再让她改,她还得去找班头刘,她和班头刘深仇似海,肯定不乐意去啊!我们得为她着想!”韩漪还是没有修炼好,现在说话又开始结结巴巴了,但是她的头脑飞速运转,编出这么个勉强让人相信的原因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人家默晓莹多么爱学习啊,擦黑板这种小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正适合她。”韩漪继续义正言辞地说。
作战要两面夹击。先为时光考虑,再为默晓莹着想。
她惊喜于自己可以这么为别人着想。说得这么让人信服。
怎么样?南夏,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提这件事?
行了行了,知错就改就是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得回家给我跪搓衣板去!
不许和默晓莹说话!
不许歪脑袋!
不许吐舌头!
听到没有?
韩漪的脑子幻想出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都是些什么啊?
“你还挺会为别人着想啊!”南夏一边说一边扫着地,微笑着。
他善于微笑,对所有人都一样微笑。
韩漪看着他,黄昏的阳光把他宽大的后背照成金黄色,窗外的风把窗帘吹得有些迷离。秋天了,窗外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改变,已是落叶漫天的季节,斜阳让每一寸土地都渲染地有些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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