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贱嘴脸?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是贱嘴脸好不了?”时光靠在胡睿彬的肩膀上,大声喊叫。
“我是我是,我最贱,我一辈子都想贱贱的。”胡睿彬喝多了之后真的变了一个人,说话都跟神经病一样。
“你喝多了吧?”韩漪看着脸通红的胡睿彬,感觉自己耳朵里进了屎一样难受。
“是啊是啊,我喝多了,喝得我光想往你们身上尿尿。”胡睿彬继续说混话。
“你说啥子?变态变态,你丑态毕露了,我要把今天晚上你说的话都录下来,等你酒醒了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鬼。”韩漪一边说一边胡乱地开始找录音软件,本来很好找的,可她的手指好像不听使唤了,戳的地方都不对,没个准头,终于,她千辛万苦终于开始录音了。
“暑假去动物园那次,那天晚上和今天晚上可真像啊。”时光闭着眼睛,脸颊有些微红。
“像什么像啊,一点都不像好不好,那天下雨,现在下雪,那天有星星,现在没有。”韩漪胡乱接话。
“哈哈哈哈,是不一样啊,那天晚上,我说,我希望,我们四个能永远开心快乐地在一起,这是什么破愿望啊,我们四个啊,应该各凭本事,能走多远走多远。”时光睁开眼睛,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她的眼中有了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我们不能总想捆绑在一起,你所理解的团圆,不一定别人也愿意接受,你一味想要把别人留在身边,可能已经成了他们远飞的桎梏。毕竟,谁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以后,便是各凭本事,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胡睿彬看样子是快要睡着了,一动不动地靠在墙上。韩漪还想听胡睿彬再说出些什么荒诞可笑的浑话,可是怎么摇他都不醒,索性不管他了,老是摇他,说不定一会儿吐一地呢,难受还恶心。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亲我?”南夏一直没说话,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就这一句,足以让她窒息。
☆、从头到尾的失败者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吻了他,在那个繁星点点的夏夜。
万物都已经沉睡,可她却进入不了梦乡,于是,她起身,想要赏一赏这难得一见的月光。转头,看见南夏,想来他已经熟睡了。
她坐在南夏的前面,看着他巧夺天工的硬朗轮廓,还有温润似水的忧郁面庞。
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牵肠挂肚的人,怎能生得这般好看,这般美好,好过这万千星辰,好过这皎皎孤月,好过这盛夏光年。
她火热的两瓣唇轻轻覆在他凉薄的嘴角。
“什么什么什么?你亲他了?哪天晚上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时光听到南夏的话,刚喝下去的酒全都喷了出来,她惊讶地看着韩漪,转而又变成了傻笑。她虽然醉了,可脑子还有意识。
“你别听他瞎胡说,全是酒后胡言,我怎么可能会亲他呢?干嘛要亲他?这简直就是神经病的逻辑。”韩漪看见时光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忙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了,你就是亲我了。”南夏皱着眉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较起真来。
“不可能,我看见你已经睡着了,怎么可能还睁着眼。”韩漪立马反驳,有些恼羞成怒。
“呦呦呦,你这算是承认了吧,哈哈哈哈,你真棒。”时光还是傻笑,笑着笑着突然一皱眉头,“不对啊,你们俩就没做点别的?只是亲亲嘴吗?不可能不可能,肯定还有别的,韩漪你快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比如脱了他的衣服,然后……”
“时光!!!”韩漪真的已经愤怒了,可还是她没想到自己声音竟然这么大,喊出来“时光”两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时光更是被吓得一愣,再也说不出话了。
南夏斜着嘴坏笑一下,又喝了一口酒。
最讨厌他这样的笑,好像看穿一切,又高高在上。
这算什么?讥讽吗?嘲笑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她,他不喜欢的她,趁着他睡觉的时间,偷偷亲他,还死不承认。
“韩漪,谢谢你。”南夏抬头望着韩漪,目光似月光一般温柔,可她却感觉自己就要被这目光淹没。
“……可是,我不喜欢你。”南夏又用似水的目光望着她。然后,头慢慢低下去。
一瞬间,江河决堤,一泻千里。
“这么巧,我也不喜欢你。”韩漪酝酿了好久,感觉有千言万语,可最后说出来的,却成了这样一句。
南夏低下头的时候,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她从头到尾都是失败者,他怎么能这样,永远都站在阳光里,永远都面向太阳,然后,清清楚楚地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
什么时候,他都能站在制高点上,就算是想要认认真真地说他一顿自以为是,他都这样不屑,不屑去听,懒得被教训。
她相信,这世界生来就有光芒万丈的人,却没有躲在阴冷角落的人。
如果她还没有光芒万丈,那一定是在通往光芒万丈的路上。
☆、幸好
初三的后半年,真正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恍然,有一种再过半年人生就要结束的莫名感,有些可笑,许是觉得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中考,做完之后,便觉得没什么可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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