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浅心想,自己都站到这了,他们竟还不放人,她气愤的指着尊主的鼻子,“我来了,你快把我爹爹放了!”
尊主挥手让手下的人放了斐芫,对她说:“那好,既然你来了,你爹呢,我也放了,现在你就随本帝回冥域吧!”
“好!”斐乐浅一口应下,本来自己也没打算回去,况且也回不去了。
刚被放了的斐芫拉着女儿的手说,“女儿,你不能去。”
斐乐浅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反拉住爹爹的手道,“爹爹,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您……多保重吧。”说完,转身泪如雨下。
尊主挥挥衣袖,号令全军:“启程,回宫。”
黑云褪去,天已蒙蒙亮。可还有伤心人欲断肠。
“女儿,你不能去啊,不能去。”斐芫跪地哭喊着已远去的女儿的身影。看着浅儿越走越远,斐芫实难以接受,气昏了过去。
斐芫再睁眼,已经是两天以后。
“爹爹,爹爹!”斐乐霜在床头小声哭泣,看到爹爹醒了,泪眼汪汪抬头看向斐芫,“爹爹,你终于醒了。”
“霜儿,你姐姐呢?”斐芫揉揉头,问道。
“姐姐她,她……”斐乐霜一想到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就泣不成声,哭的更厉害了。
“霜儿,你告诉爹爹,你姐姐呢!”斐芫使劲摇晃霜儿,不断的问。
“姐姐,她被冥帝带走了。”看到爹爹现在的样子,斐乐霜也是痛心不已。
斐芫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消息,失魂落魄的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他拉过被子,蒙过头,骗自己说:“梦醒了,就会没事的,没事的。浅儿就回来了。”
斐乐霜见爹这副模样,哭着说:“爹爹,是我不好,那晚我不该将见过尊主的事告诉姐姐。姐姐定是知道了其中缘由,替我去了冥域!”
“爹爹,你责罚我吧!是我害了姐姐。”斐乐霜扑通跪下来。
斐芫听到女儿跪地的声音,一个激灵从床上翻滚了下来,“霜儿,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你的错,是爹错了。爹爹如今只剩你了。”他心里痛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斐芫突然间不知想到什么,他使劲捶着胸口,最终气火攻心,口吐出一口鲜血,“是爹,爹爹不好,是爹爹不该做这阴阳师。才害了你们。”
“不,不。爹,是我不好。”斐乐霜上前阻拦,父女两个紧紧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这,便是冥域吗?”已随冥帝到达冥域的斐乐浅随口一问。
“当然,这便是我们冥域,我的岛国,不过我相信,这里将会是你的天堂。”
斐乐浅浅笑安然,但微扬起头却猛然看见门柱上盘踞着的两条蝰蛇,此刻正凶狠的瞪着自己。
“不得无礼,这是新来的孟婆。以后是你们的上属。”随后两条蝰蛇便趋于安静,慢慢的变成了门柱上的雕画。
“尊主,无妨!不碍事!”相对斐乐浅还是处变不惊的。
冥帝对斐乐浅的反应表示满意,连连称赞:“好!孟婆果然好气魄!本帝没看错人!”
随后尊主对着门挥袖一扫,大门忽的开了,
“请吧,我的小孟婆。”
斐乐浅轻声回应,“嗯,好!”
哎,一路上她哪顾得去看沿路的景象,心心念念的全是远在人间的爹爹和妹妹,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你看,这便是炼狱,穿过这里,就是你的府邸“孟楼”了……”尊主仔细向她介绍着冥域的地方,却发现她在出神,便问:“孟婆在想什么?可否说来与本帝听听!”
“噢,没什么!尊主言重了!”斐乐浅向冥帝行礼以表歉意。
尊主猜的到她的心思,没有再多问,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好,走吧!”
不一会儿便到了尊主口中所说的孟楼,抬头一看,呵,全是浓厚的灰尘。
看到这一片狼藉,无法入目的阁楼,斐乐浅有点难以想象,这以后便是自己的容身之所吗,她问:“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冥帝的待客之道吗!”
听到她一番话,他却并未生气,缓缓道来:“怎么会呢!依本帝看,是孟婆的心情不太好吧!”
“这怎么说?”斐乐浅反问道。
“冥域的任何一处居所都是凭主人的心情而定或变换的,你再看。”尊主对着孟楼又是挥袖一扫过,孟楼就变了样,灰尘不见了,此刻就如同瞬间被重新装潢了般,这下倒看的出孟楼确是漂亮,阁楼四角立着檀木柱子,周围的曼陀罗花在妖冶着,尽情的盛放,上面还有亭子,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这才是孟楼原来模样,你可否满意。”
斐乐浅奈何心不在此,也只是微微一笑道:“可以的,有劳尊主费心了。”
“那没别的事情,本帝就不陪你了,那孟婆自己先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明天会有一场正式交接孟婆的仪式,届时本帝会派人通知你的。”说完尊主便往回走。
“嗯!”斐乐浅点点头,看见尊主要走,便急忙行礼,“恭送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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