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谁知酒日生竟悠哉地浮在半空中,随后又被一股莫名的灵力托了上来,安然回到屋顶。楚是夜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如此炉火纯青的运力,只觉眼前的邋遢酒鬼形象高大了一点。
真的只高大了一点点。
酒日生辗转将楚是夜搂住,道:“怎么?吓傻了吧?哈哈看你那傻样儿哈哈哈哈……”
如果可以,楚是夜只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他把酒日生撇开,气道:“如果你今天是专程来戏弄我的,那你可以走了,老子没这个心情招呼你!”
“哟呵,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楚是夜翻了个白眼。
酒日生坐直了些,道:
“我是来告辞的。”
“什么?”
楚是夜一个愣神,还以为酒日生又在胡言乱语,但见他难得正经了些,心中越发不安。酒日生仰头将所有的酒一饮而尽,扯起一块衣角擦擦嘴,故作不满道:“看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我是要走了,不是要死了!”
“为什么!你要去哪儿!”
“现在你们有慕家这个大靠山,都没人陪我玩儿了,我当然要自己去找乐子了!”
酒日生不急不慢道,楚是夜只觉酒日生的回答相当敷衍,死活不肯罢休。
谁知酒日生猝不及防地抢过他的云纹玉佩,嘴里念着什么古怪的咒语,玉佩亮起一道紫色的光来。
酒日生又将玉佩扔回楚是夜怀里,道:“我在你的玉佩里下了一道符,等你走投无路了,往玉佩里注入内力,这道符就会带你回到你师父那儿去。”
“等等!”
楚是夜听得云里雾里:“师父那儿?可师父不是说过,一旦离开了那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么!”
酒日生忽而神色严肃,拽着楚是夜的衣领道:“所以你小子给老子记住了!这道符只能用一次,必须得在你最最最最危急的关头才能使用!这是保命的!别脑子一热想着回去探望故人就给老子用了!”
楚是夜呼吸一窒,酒日生又意味深长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回去了,就别再出来了!留在那儿给你师父养个老,顺便娶个老婆生一大堆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去!报仇的事该忘就忘了吧!”
“休想!”
酒日生的话像是触到了楚是夜的逆鳞,什么事都行,唯独这件事不行!
“我要是个放得下的人,四年前我就不会执意离开了!”
楚是夜猛地站起身来,脚下的青瓦皲裂开来,酒日生不去争辩,只打了一个哈欠:“随便你,等你哪天横尸街头,我是不会来给你收尸的。我走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你师父没教过你,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吗!”
酒日生的声音渐行渐远,消逝在夜色之间,楚是夜环视一圈,再也寻不见这个老酒鬼的气息。
“什么人呐!”楚是夜气鼓鼓地从顶上跳了下来,喃喃抱怨着。
大光等人听见古怪的声音出门一瞧,只看见楚是夜孤零零地站在庭院里。
阿仁睡眼惺忪道:“我怎么觉得我听见了酒前辈的声音?”
破庙兄弟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楚是夜忿忿道:“别管了,回去睡觉!”
话音未落,身后一道飓风叱咤而来!
楚是夜下意识回身一挡,被震退在地,吐出一口腥咸。
“楚哥!”
兄弟们一惊,却见眼前站着杀气腾腾的霍简,来者不善!
这下东西南北厢房熄灭的烛光又亮了起来,大家不明所以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楚是夜从地上爬了起来,撇去嘴角的残血,他知道眼前的场景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西郊狼牙帮的舵主庞刀不满地嚷嚷道:“搞什么!不是说好比试明日开始吗!怎么现在就打起来了!”
玉卿卿闻言赶紧四处张望着大少爷的下落,却哪里也寻不见。
霍简怒声道:“比试提前了不行吗!难道战场上还有人等你睡饱了再来打吗!”
此言一出,大家所有的瞌睡和抱怨都烟消云散,赶紧从屋里把兵刃带了出来,准备大展拳脚。
霍离秋紧随其后进了偏苑,见楚是夜脸上挂彩,心头一阵隐痛,此时破庙的兄弟们见楚是夜无端被打,都来了脾气,大光冲着霍简不满道:“比试就比试!凭什么搞偷袭!”
楚是夜拦下大光,让他别胡乱逞能,谁知霍简怒上加怒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不服就一起上啊!反正我今晚一定要杀了他!”
“霍简!你简直无理取闹!”
霍离秋冲上前来,将破庙兄弟们掩在身后,失望与愤怒交缠。
一旁的玉卿卿不耐烦道:“现在什么情况呀?比试总得给我们讲讲规则是什么吧!”
“对啊!怎么比啊!”
“就是就是,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了呢!搞什么啊!”
……
众人纷纷应和,霎那间,偏苑的灯火一连串亮了起来,一众慕家军队齐整地涌了进来,将庭院围住,随后慕子凉快步走上前来,他身后的慕绫高声宣道:“招贤堂首领之战在今夜提前开始!规则很简单,在简二公子手下过招最多的四个人,即任首领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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