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们冲进去把你们揍个臭死?!
也许现在的墙体是越做越薄了,隔音原本很差的。假如在静夜里,莫说一户里面隔断之间的声音,就连楼上楼下的声音也都听得见呢。
通常合租房里彼此之间都是要刻意防着发出噪音的,然而素质这种事,真是看运气罢了,总没有人人都好的时候。
但是这两块货色,呵呵。
苏青青回忆着那男的的长相,很是惊讶:看不出来呀,爆发力还挺强的?
那女的不牛叫了,声音又变得娇滴滴的了,不知外头这一屋子老少爷们听起来是何感受?心痒吗?
还是和苏青青一样觉得厌恶?
其实苏青青看过的爱情动作片一点儿都不少,毕竟都这么大年纪了。可是真人秀是另一回事儿。
自己想听和只能听着就更不是一回事儿了!
就算你们住在主卧,关起门儿来自成一体,可是就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打扰我们吗?
苏青青皱着眉头搜防噪耳机,这等贱人原本是当成笑话听到过的,谁知真人的杀伤力这么大呢?看来这笔钱是不得不破费了。
晦气!
谁想听你们“哈!哈!哈!”、“嗯!嗯!嗯!”和“昂~!昂~!昂~!”啊?
全世界就你们俩有性生活,别人都不是小情侣小夫妻!
苏青青原来住的地方也颇有几对的,连澡都在一起洗的也不稀奇,总没闹成这个样子!
古人云:久雨不停为“淫”。是放纵而且过度的意思。
给主卧那两个东西贴在脑门儿上正合适!
而“贱”呢,造这个字出来,原本是表示用尖锐器物损坏了好贝壳的意思。贝又通财,曾经是作为货币使用的,把好好的贝壳损坏了,就没有价值了。之后用这个字来形容没有价值或价值很低,也是顺理成章。
苏青青想给主卧那两个玩意儿挂在脖子上。让他们那么浪!猪肉皮擦嘴用,越是底子浅,越是想炫耀!
不怕恶心着我们!
感情真正好的,做任何事之前会先想想对伴侣有没有影响。胳膊折了袖子里藏,打落牙齿和血吞,恨不得要为对方承担一切,哪里会这么不管不顾的。
装什么冲动难耐?根本就是觉得犯不着控制自己!想必是彼此都觉得走不下去了,如今这一切,全是偷来的、抢来的。不值得珍惜。才敢这样。
苏青青暗中下注:早晚得掰!才不是老娘唱衰你们!
可是这个房子……为什么就这么招奇葩?莫非是风水不好?
好想搬家啊,怎么办?
第 42 章
扳着手指头算算,1月初搬的家,原来才住进来这么几天?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煎熬的咧~!
唉~!
中介太不中用了,投诉肯定是没效果的,杀人又犯法……
搬不搬呢?
苏青青一径发愁,连主卧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都不知道——又浪费了好几寸金。
醒过神来,先出去把放在厨房的一应厨具家伙全收了回来,用了两包湿纸巾,擦到和新买来时仿佛差不多,然后又用医用酒精擦了一遍。
少不得又再收拾一遍屋子。折腾到凌晨才安排好了。
躺下来真是腰酸背痛,眼睛一闭就睡实了。
早起洗漱完还碰到了主卧那男的,看起来是一副正想做饭的样子,过来质问苏青青:“厨房的东西呢?你收起来了!”
苏青青平静地看着他,说:“你们不是都做饭吗,我的东西总占着地方不合适,收起来了。你忙吧,这回地方够使了。”然后照着他的脸把门一拍,骄傲地化妆。
门外那小子叽叽咕咕地抱怨着去敲大次卧的门借电磁炉了,苏青青心想:该!让你总搭理那种东西,他怎么不去找别人借呢,哼。
可是大次卧的兄弟挺热心地借给他了,让苏青青的报复打了好大一个折扣。
苏青青带着遗憾去上班,拼死在地铁上抢了个座,看书。
如果能够让生活变得顺利一点,可以为之付出无尽的努力。只是,谁能保证努力一定会产生好的结果呢?
苏青青不愿意想太多,为了能保证自己把书看进去,甚至压低声音诵读了起来。但一颗心越来越荒芜,好比久旱龟裂的盐碱地,灰到粉碎了,踩上一脚沙沙响,可那脚印是浅的、那地面是硬的,就连一颗尘埃也是苦咸滞涩的,什么样的画饼也不起作用了。
人呐,总要今天还能过得下去,才能迎来明天啊。
过年的这几天,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呢。下个礼拜,自己要转到ICU去了。
从今以后,上班再也不值得期待。如果可以,我现在愿意随便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小老板,不管是卖衣服还是开店,不天天看着生命流逝就可以了。
如果急诊肯跟ICU抢人就好了,至少在急诊,人死的还比较干脆一点。
苏青青以前也在ICU实习过,原来医院的心血管外科。如果没有,倒还不至于这样抗拒。
说是抢救,私底下都知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搁到30年前,直接宣判死刑的,如今先给判个死缓。到底能不能缓过来——多数还是不能。
头疼。苏青青把脸埋进书里。
刚出社会,自以为是得很,超级英雄不过是幻想的产物,我可是直接参与救人的——那自然越是垂危,救回来越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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