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听了徐濠和邱永峥说的,心想:没想到啊!一个乡下孩子,十五岁就已经可以做夫子了。
听峥儿的意思,去年要是不闹动乱的话,这小子已经是秀才了。
也就是说,考秀才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徐濠又说,要他走仕途的是他的姐姐,他姐姐不就是徐小米吗?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她知道,让自己的弟弟读书考功名,要是没有邱永峥这棵树,她在乡下这么多产业,别人也不敢碰她。
大家见他没再问也就又用心的打着麻将。刚刚放松一点,吴千又问道:“那你如今可有定亲啊?”
这话一问出,徐濠心里就不怎么好受了,他现在可还没有看到自己合意的姑娘。
这周围的人家,拖媒婆来提亲的倒不少,可惜就是没有他中意的。再加上去年,年前皇帝的那次选秀,把一些和他适龄的女子都选走了。
现在,每次母亲和外婆外公提起,他就头痛不已。唉!他对一般的村姑,和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都不感兴趣。
邱永峥见徐濠久久没有答吴千的话,他就又说道:“唉!像咱家阿濠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可以随便给那些庸脂俗粉糟蹋了呢?
他现在正在等他的有缘人,还没有定亲呢!”
这时,吴千说不想打牌了,天也快黑了。打麻将时,他们无意间说起晚上可以去听戏。
这时候,麻将收拾了大大小小的人,都涌到后院去叫戏班子演戏给他们看。
徐濠觉得自己现在没心情去看戏,心里郁闷就趁这会没事出门去走走。
这时,天还没黑透,他走出来还看见了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
他心里思绪万千,自己今年十五岁了,以前,母亲和姐姐,一再说要托媒婆给他说个媳妇,他都说自己还小,等姐姐成亲后再说也不迟。
如今,自己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了,可这周围的姑娘都被皇帝选秀选走了。
现在,看来自己想找一个像姐姐一样,又能干,又有才情的女子,好像比登天还难啊!
唉!最近,以前的好几个同窗,都来信说要成亲了,自己现在连亲也没定。
他倒是不急啊!可是,家里的父母急啊!今天下午,又听吴千提起这事。
以前母亲也说什么,男子年龄大了,不好找合适的。自己这才十五岁,如今自己家的家境,在姐姐的努力下,也还算殷实。
徐濠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爹娘怎么会愁他的婚事呢?姐姐今年都十七了才成亲,自己到十七再成亲也不算晚吧!
又不是小时候,家里缺吃少穿的。记得,姐姐还没回来时,家里是真的饱一顿,饿一顿的。
在他的记忆里,从姐姐回来后,就没怎么饿过肚子了。一开始,姐姐还让他跟着去山里踩药,抓野鸡。
记得有一次,他们在陷阱里得到了一匹白狼,回来时有些晚,姐姐和爹抬着狼拼命的往家的方向赶。
那天下午,他看到那天边的余晖,也和现在看到的一样灿烂。
没想到,这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七八年了,自己也从一个懵懂的孩子,长成了一个青年了。
爹娘也都显了老像,因为去年的事情,他们的头发都白了。
唉!去年要不是姐姐有先见之明,可能他们都得跟,徐家村的所有村民一样被杀死。
自己能跟着姐姐逃过那样的劫难,又回到徐家村真是幸运啊!
至于娶妻生子嘛!这个就像姐姐说的一样,得靠缘份,那天缘份到了,就像姐姐一样,自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姑娘也说不定呢!
徐濠在外面想通了,就兴步往回走。等他到家时,下人们已经把酒菜都端上了桌。
可是,看戏的人们,那里想来吃饭啊?他们对新鲜的东西总是很想多看看。
最后,还是徐小米说:“大家都快点去吃饭吧!唱戏的姐妹们肚子也都饿了,再让他们唱都没力气了,走!我们一起吃饭去,唱戏的姐妹们快下去换衣服卸妆。”
还是徐小米的那几个表嫂,觉得没有尽兴,说道:“小米啊!这唱戏能用多大的劲儿啊?让他们再唱一会儿吧!还早呢!”
徐小米看她们实在太痴迷了,就笑着说道:“这个表嫂就不知道了吧?要不,你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教你,你也上来唱上一唱,看看用不用力气好吗?”
“你……”
说话的是徐小米的二表嫂――刘小梅,她娘家是桂林村的,当初就是看周学武他们家劳力多,家里富裕。她自己家里五个哥哥,家里很穷。
嫁给周远山这些年,给周家生了一子一女,日子过得舒心了,家里还卖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平时做什么都有人侍候着,在家也是少奶奶。
这时,她听到徐小米,拿自己跟买来唱戏的女子比,她就要发火了。
可是,这时周远山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她才没有继续和徐小米争执下去。
她抬头一看,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刘小梅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放下手里抱着的孩子,撒丫子就往前院的大门外跑去。
徐小米看了,心想:这是个什么理儿?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也没怎么说她啊?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让她体验一下唱戏的工作而已,她生什么气呢?
不过,自己的表哥会不会怪自己啊?这屁大点儿事儿,弄成了这样,该不会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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