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下意识摸摸脸颊:大病初愈?别说,他还真有这种心境。
余勒苦笑着摇摇头,如果室内只有丁成天一个人,哪怕就冲着丁成天认识成辛的份上,保不齐他就开口了。
“不说我了。吃饭!美食不可辜负。”余勒顾左右而言它。
糖糖笑吟吟接道:“美食,须有美酒配,才能品出真滋味。”
说罢,稳妥妥地递上一杯高脚杯白葡萄酒。
高透玻璃杯中,琥珀色白葡萄酒,微微漾起。余勒没有丰富的品酒经验,却也知道琥珀黄,是陈酿白葡萄酒的典型颜色。嗅在鼻前,微酸藏甘,清香泠冽。
余勒端起酒杯,轻晃,白葡萄酒映着华丽的吊灯,随即跟着晃动。
举起酒杯,靠近唇边。
丁成天忽然就屏住了呼吸。
周欣悦错开目光。
只有糖糖一个人,轻描淡写地用筷子夹根素材,放入口中。
余勒轻吞一口。酒在口中,馥郁芬芳。润滑醇厚又无厚重感,想必是优质中的精品。红肉的余味瞬间被白葡萄酒的甘泠覆盖,令精神为之舒爽。余勒忍不住,又喝一口。
丁成天的眉头,跟着一动。
糖糖之前说,哪怕喝一口,也有色令智昏的效果。糖糖又说,喝下去到药效发挥作用,约有40分钟。
是时候找借口离开了。
第175章 生米熟饭(2)
丁成天才想到找借口离开,正吃饭的糖糖就突然明显地一阵干呕。
等她再抬起眼,眼眶里盛满泪花,低调地小声道:“不好意思。孕吐。”
丁成天亲自倒杯柠檬水给糖糖清口。
完了之后仍旧夹菜吃饭,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糖糖,你刚才说什么?”
“孕吐。”糖糖幽幽说道。
乒零乓啷。丁成天跟前的碗碟倒的倒,掉的掉。丁成天木偶般转身,手臂僵硬地去扶身旁的糖糖,话不成句:“你已经……我就要……是不是赶紧起俩名字?”
糖糖温柔又坚决地推开丁成天的手:“我没还没想好。”
丁成天手足无措:“糖糖,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天哥哥,我有些累。对不起。”最后三个字,更像是对余勒说的。说罢,糖糖便匆匆起身,抬手掩口,奔了出去。
“糖糖!”
丁成天将胸口餐巾拽下,往桌上一掼,急急跟了出去,连跟余勒打招呼都没顾上。
服务员之一,担心少主的安危,也跟了出去。
余勒跟着起身,他不想单独跟周欣悦共进晚餐。刚起身,血冲额头,眼前一阵发晕,接着浑身躁意,手扶桌面才稳住。
想来是这周太累了。
“我有事先……”
目光不经意扫过周欣悦后,“走”字堆在舌尖,怎么也不舍得说出口了。
余勒有些恍惚。
视网膜上晃出一叠串的影像,余勒狠狠眨眼,叠影重归清晰。两道弧度恰恰好,只显英气又不失娇媚的眉毛,妥帖地横在一双美目之上。余勒忍不住伸出手,想抚一抚这双令他叹为观止的眉毛。
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余勒却爱极这双眉毛。它勾勒出成辛的明朗气质、奠定了成辛喜悦的脸部基调。
并非爱屋及乌,余勒早就暗中观察过,有好看眉毛的女生可没那么多。虽然有修眉技能在手,涂画上的,跟立体的,又怎能相提并论?!
要走的余勒,反而一屁股坐下,目露痴光,贪恋地打量起“成辛”来。
周欣悦静静端坐,任由余勒去留。
是的,她对“实验中学正式教职工”垂涎已久。有人胸有大志,她只爱世间的温饱。当个老师,教个英文,对着光洁的年轻面孔,过单纯宁静的生活,一度是她的人生梦想。
梦想注定是难以实现的。
她生得太晚。等她硕士毕业的时候,实验中学的教职工编制已饱和,即使破例招聘,也只对那些有说英文国家留洋经历的海归破例。她能进的,是差一点的中学。
本来也随波逐流。偏偏认识了糖糖。
糖糖嬉笑晏晏找到她,那张肌肤娇嫩的面孔,樱桃般的红唇,开齐合撮,时不时露出珠贝般的玉齿。这样纯真至善的她,说的却是跟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暗黑内容。
糖糖开门见山,问她是否愿意适当牺牲色、、相,帮她男朋友完成一桩心愿。她愿意以“实验中学正式教职工”做报酬。合同期3年。
周欣悦的本能反应是拒绝。可是糖糖说得太有技巧,她忍不住追问是桩什么心愿。糖糖三言两语,和盘托出。
“这么说,所谓的适当牺牲,只针对你男朋友弟弟一人?”
“对!你总不至于把我想成拉皮条的吧。”
周欣悦思量一二,答应了。
她想:这件事可以换个角度想糖糖要介绍一个男朋友给她,只要她答应见面、试着交往,那么糖糖就将她办进每月工资高小两千块的重点中学。
她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呢?
何况她真的单着身!
她甚至没有问为什么糖糖男朋友怎么会有这样一桩奇怪心愿富贵人家孩子间的关系,听说很复杂,不是她这样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想象的。她没兴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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