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渐渐体会出自己心如沉水,宁静平和,你会发现自己拥有一种超强感知能力。你能体会出不同的人的颜色。”
“譬如?”
“譬如你是绿色的,平和,随意;贝贝是红色的,热情、直率。”
“金线呢?”
“她是黑色的,不是神秘的黑,而是黑洞!黑洞你懂吧,把靠近它的东西统统吸进去,渣都不剩!”
成辛大吸一口气,又长吐一口气,吐出心中的各种不舒服。
“思诚哥,”成辛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你是不是间歇性迷信啊?”
“噗。”
贾思诚咳得措手不及,还好用手及时挡住:“算了!不跟你说,我去跟贝贝说!”
“然后呢?我是说,我们搬走了,然后呢?”
贾思诚一脸认真:“后果让我来抗。红尘历练总是要付代价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成辛憋着笑,赶紧低下头。哎呀妈呀,她总算能确认结论了:千万不能独居太久,会得臆想症的。
成辛重新抬起头,看着思诚哥:“思诚哥,你考不考虑找份工作?”
贾思诚:“我有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播音之外?”
“我说的就是播音之外。”
成辛嘟起嘴巴,傻瓜也看得出来思诚哥有些不开心。可是,就算他不开心,她也不想违心配合他演戏。还是安静地吃午饭吧。
饭后,成辛故意多留一会儿,又说笑话又做搞怪动作,把贾思诚逗笑了,才出门。
出了门,进了地铁。中午时段的地跌空空荡荡,让成辛忍不住手痒痒。
一个电话打给贝贝,小小八卦了一番。
“她撒谎!”苗贝贝一口咬定。人设真可怕,总裁小助理已经渐带总裁风。
“你怎么知道?”
“她根本没有奶奶!”
“你怎么知道?”
苗贝贝冷哼一声,开始分析。金线曾经讲过她的家庭,只字不提爷奶。就算不提不等于没有,但不提,至少意味着不重要。彼时不重要的奶奶,怎么去世了,反而重要起来?
“更何况,脸色死白、心跳缓慢,可不是像脸红,憋口气就能做得到。那得是受到沉重的、致命的打击才会发生的状况!”苗贝贝语气坚定地分析道。
成辛在苗贝贝的条分缕析下,也开始不笃定了。
“思诚哥建议我们搬家算了。”
“那倒不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就不信,一个窝窝囊囊、话都说不利索的金线,还能给我造成什么威胁!”苗贝贝只差鼻孔里出气了。
“思诚哥说她像个黑洞,会把靠近她的人统统吸进去。”
“切!思诚哥太看得起她了!”
“你不信,我真是一颗心放肚子里了。她怎么说也算救过我的命,我既不好意思阴谋论她,也觉得莫名离开有些寡情。”
“我只是没时间搞搬家。公司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跟苗贝贝通完话,成辛舒服多了。
扒一扒微信,发现余勒已火速撤离了故乡。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成辛问。
“出差嘛,办完事就走人。”余勒回。
同样本着不想让忙碌的余勒瞎操心的原则,成辛在余勒面前,塑造了歌舞升平的虚假局面。她告诉余勒,室友很善良,同事很友爱,工作些些有困难,但是花点心思,就可以掌握。
“你们投标结果出了吗?”余勒问。
“我们所长说,乙方越是卖力,甲方越是优柔。很不幸,我们是乙方。而且,由不得我们不卖力,因为同行都很卖力。
所以,这个项目,从10选1,到5选1,再到3选1,已经进行了3轮。不知道会不会还有1对1pk,甚至三局两胜。反正,我们所长说,只要项目还在,只能咬牙跟上。”
余勒坐在飞驰的火车上,嘴角滑过一丝苦笑。他怎么觉得“我们所长”这四个字,这么刺眼呢?!
第205章 凭什么
饭毕。
小白要回总部。
忽然想起,第六设计所有位建筑设计师抱怨自己登录不了所内的公共盘……啊,这个问题,一定给那位建筑设计师带来不少困扰!身为公司it部的一员,怎么能坐视不管!
于是,小白果断转身。
按指纹,推门进六所。前台小圆子正在偷偷默默挖冰淇淋吃,错愕之下,勺子中的冰淇淋华丽地从嘴边掉了下去。
“哇哦。”小圆子失声叫出。
然而,小白并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健步如飞,面无表情,很快登台阶上楼。
到了四楼,小白才想起来。该死,那名建筑设计师的工位在三楼!
正踌躇不定间,刘堂可欣跳了出来:“嗨,白大师!人家的电脑正好出了问题。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刘堂可欣媚眼乱飘,生怕小白跑掉,两只手发嗲一样紧紧拽住小白的衣襟下摆,摇啊摆的,倒也带几分可爱。
小白笑笑。
扯出自己的衣襟,顺从地跟着刘堂可欣往她的座位走。
周围有人切切私语,大意是说,哇,他们所的助理真是魅力无敌,所向披靡,连面瘫黑客都搞定了。咬耳朵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朝设计总监的办公室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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