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在演戏,可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分明又真的不能再真。不是已经有自己的女朋友了吗?怎么还惦记着我的女朋友?”
小白想到成辛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于是端正立场:“开玩笑的啦。”
余勒斜睨小白。
“开玩笑”可真是万能盾牌,想说什么尽管张口,情形不对就来一句“开玩笑”,好像不快真的都能一笔注销一样。
“我一来就说得很清楚,我是帮你认清商学长的真面目的。是你东拉西扯,才跑题的。”
余勒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白。商学长?听上去关系不一般啊!难怪他格外上心。也许他与他的商学长本来就有恩怨情仇?也许正是那些恩怨情仇才波及到他无辜的辛辛?
麻烦!
“看到那个人了没有?穿深色西服,对,就是领口带着奇怪的不合时宜的莫名奇妙的领结的那个?那就是商学长!”小白喊惯了口,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呼。
余勒才没有顺着激动的小白往他手指的方向看,而是逆向认真地打量小白,仿佛要看透他埋在心中的恩怨。
“你不能原谅他,是因为他伤害了你的——”余勒不动声色地喊小白填空。
“我姐姐!”小白急着盯那个风流倜傥的身影,耳朵里听到一句印在心中许久的话,不自觉就把话补充完整了。
说完愣了几秒,忙回头看余勒。
余勒正微笑着看他。
“不!不是因为我的姐姐!是因为他真的是个浑蛋!真的居心不良!真的别有用心!真的!!”
“什么是真的?”一个温润好听又节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商伯年风度翩翩站在余勒、小白的身旁。
小白石化。
刚才还在人群中应酬的商学长,什么时候来到身旁?
“这位是?”商学长朝向余勒。
小白重新生起勇气:“这位是成辛的男朋友余勒。“
商学长像是在商务场合听到路人甲的名字一样,既没有夸张的热情,也没有明显的疏离。余勒确信,即使自己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观察,商伯年仍是情绪如常、心无波澜。
这等风平浪静,要么是道行特别深的蓄谋伪装,要么,根本不是小白说得那样对成辛有复杂想法。现在看,小白很有借机报复的嫌疑啊。
余勒别有意味地看一眼小白。
小白自然懂那是什么意思。
为了洗白自己,小白赶紧加大刺激度:“余勒特意来上海陪成辛过年,而且,成辛特意邀请余勒来吃年夜饭,这说明他们之间感情深厚,爱得情深意重。”
商学长不时点头加以肯定,目光清澈,一丝阴霾也没有,半点不快也不见,还不向余勒道恭喜,语气之诚挚,连余勒也不禁回之微笑。
商伯年恭喜完,立在原地,一点没有遁逃的打算。
倒是小白,彻底傻眼了。
自己的初衷,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倒证明了商所对成辛的无动于衷。
商学长对上余勒,目光始终很清澈:“对了,我一直觉得,让硕士毕业的成辛做所内的行政,有些亏待她。
平时冷不丁跟说这些,还真是无从说出口。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可以顺便解释一下。不要被工作抬头误会,其实,她在工作中贡献了很多专业特长。我们所的文本,都要经过她的审核,才发往甲方。
而且,她的工作,是有显著成效的。
不止一位甲方跟我反馈,说我们所出去的文本零错别字、‘的’、‘地’、‘得’用字规范,语句既通顺、简练,又形象、生动。无形中为方案加了不少分。
可以这么说,她的工作,真的不是‘行政助理’所能涵盖的。
过去,这个职业抬头,没有引起你们之间的矛盾吧?”
余勒肯定地加以否认。生活中的事情太多了。再说,就算平静无事,但凡成辛自己不抱怨,他才不会去干预呢。
“不知余先生哪里高就?”
“小地方的体制内工作,不足挂齿。”
“这么说,成辛在上海呆不了几年,就会回家乡喽?”商伯年顺着话题侃侃而谈,不时做个“请”的手势,完全把小白抛之脑后。
余勒不去纠正,含混地笑笑,权当认可。
“对大部分女孩子来说,安稳胜过一切。你们这种模式,也挺好的,至少将来的生活不会太动荡辛苦。
说到辛苦,外行人看我们建筑设计师,都觉得风光无限。
其实,作为地产的下游行业,变数太大了,竞争又激烈,生活很辛苦。不少同事是在上海买房了,但都是一次次熬夜换来的。
我有一个同事,他跟他老婆同住住一套房,同睡一张床,可是常常三五天不说一句话。原因就是他加班晚归,半夜12点、甚至夜里一两点才回;而他老婆,为了从郊区的家里赶到市中心上班,需要提早2各半小时出门,每天6点不到就起床,6点半必须走出家门。
魔都生活不易。
刚毕业来魔都长长见识,过两年,回老家结婚生子,很靠谱!”
余勒浅淡地应着。
他们不熟,聊自己当然不如了聊别人,别人聊完,基本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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