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对她十万分的好,顾止淮心想。
从来没试过女人滋味的他,明显是尝到了甜头,轻声下床,他打来水,抱起宋寒枝,给她洗澡。洗着洗着,他又不自觉抵上她的唇。
水里的宋寒枝胴体尽显,顾止淮也很奇怪,小时候她明明是个干瘦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爱不释手的尤物,看来吃好饭很重要,他以后要宋寒枝再多吃点才行。
宋寒枝被吻醒,她看了看袭上来的顾止淮,往后退开,混蛋,折磨了她一夜不够,天都要亮了还不让她休息。
“你让开,我自己洗。”
顾止淮哪里会让,不顾水里人的战栗,五指修长,拂过滑腻的皮肤,好不容易洗完,他抱着宋寒枝回到床上。
宋寒枝往里挪了几分:“够了啊,我要休息了。”
顾止淮搂着她在怀里,低头亲上她的额头,男人说:“我想把你接进府里。”
这是他压在心底多年的想法,横竖赵攸宁只是个摆设,与她成亲的是自己哥哥的灵牌。哥哥的妻有了,他却还没有。
可他又有些犹豫,眼下他终于把赵家拉了过来,正是与小皇帝争斗的风口浪尖,他怕明目张胆把宋寒枝接回府里,会给她招来祸事。
宋寒枝想了想,她说:“顾止淮,我不傻,要是我被你接回府里,是不是就要永远藏着了?”
男人说:“你说的不准确,藏是要藏着的,不过不是永远,可能要等我整垮了小皇帝之后。”
低了头,宋寒枝不自觉牵上顾止淮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晨色熹微下显出淡白,指尖是凉的,凉的她想放在身体上焐热。
她说:“顾止淮,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在江北同你说过的话吗?”
男人低眸,眼里又卷起江北漫天的风雪,那时候,他的宋寒枝,靠着孱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杀到江北,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你,杀到最后。
她还说,顾止淮你不要放弃,我会陪着你,把别人欠你的,都讨回来。
而现在,他当真成了乱臣贼子,宋寒枝也跟着他,毫无怨言。
“我记得,什么都记得。”
男人低首,将怀里的人搂得又紧了些。
“我想继续待在影门,我手里的刀,不能放。我要等着有一天你报尽所有仇,能坐享四方太平了,再停手。”
男人没说话,她又说:“我会的不多,但至少让我帮帮你,或者,不要让我拖后腿。”
“顾止淮,你信我好不好。”
顾止淮不能再听了,他怕自己会当着她的面哭出来,只好又压在她身上,将宋寒枝剩下的话堵回去。
宋寒枝从来就是他的软肋,是插在他心上摇晃不停的刀,所以每次宋寒枝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想起以往对她的情绪失控,甚至是吼她,当着她的面发脾气,心下就一阵战栗。
顾止淮,宋寒枝骂得对,你就是混蛋,你忘了她当初是以如何的虔诚,答应陪你走下去的,却自私自利地想要牺牲掉她最后的自由,把她捆在身边。
男人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要是让我发现你受了任何伤,这些话就不作数了,我会把你接回府里,好好养着。”
宋寒枝环上他的脖子,笑得不行:“油嘴滑舌,你要是早几年给我说这些,我一定就答应了。”
无论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说我养你,对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心悸,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些话对她作用不大。
男人又皱眉,“不是油嘴滑舌,我是认真的。”
宋寒枝又笑。
“顾止淮,你什么时候开始动起睡我这样危险的心思的?”她伸手揽住顾止淮的腰,埋首在他胸前。
男人眼底划过热流,他沉下身子,抓过宋寒枝的手抵在褥子里,说:“不知道,反正很久了。”
是很久了,可惜宋寒枝性子烈,他一直没找着机会。昨夜凭着三分酒力,三分混劲,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
“你们男人真的是,就没有安过好心思。”
“我是个正常人,天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怎会不动心思?”他低首,托起宋寒枝的腰,覆了上去。
“什么鬼话,你怎么又来,唔……”
顾止淮伏动着身子,咬上她的耳垂,魅惑的气息传来,他说:“因为我觉得,你尝起来很甜。”
“混,蛋……”
——
日上三竿,顾止淮才念念不舍地起床,换上了衣衫。还是宋寒枝一直催促他,他才愿意动身。
“演戏要演足,你把赵攸宁大摇大摆地扔在府里,不怕他爹过来找你麻烦?”
“你说反了。”顾止淮系好衣衫,低下头来又亲了她一口。
“赵攸宁怀孕的事,小皇帝迟早要知道,而且她怀的是我哥哥的孩子,小皇帝怕赵家和我站在一起,绝对会对赵攸宁下手,免除后患。”
“所以,赵家人需要我,去保护赵攸宁。要找麻烦,也只能是我找他们的麻烦。”
他眼神动了动,想起那次赵攸宁逼着宋寒枝下跪的场景,若不是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可能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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