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淮拿起身后的弓箭,瞄准那怪物,一箭射了下去,那怪物顿时倒在了地上。
顾止淮走了过去,将那小姑娘从怪物的身下拖出来,便见着那小姑娘额头上的一点朱砂。
当真是宋寒枝,顾止淮松了口气,笑起来,不错不错,命倒是挺硬的。
可是下一刻,顾止淮就楞了起来。他才发现,宋寒枝几乎是**地躺在他怀里!
要知道,我们的顾小公子虽然风流倜傥,可对于碰女人这件事,他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这下好了,顾止淮仿佛抱了个烫手的山芋,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宋寒枝远远地甩了出去。
是的,顾止淮的确是把重伤的宋寒枝甩了出去。
好在宋寒枝现在已经昏迷了,要是宋寒枝还醒着,她本就不待见顾止淮,他还把她一把扔了出去,那宋寒枝非得跟顾止淮拼命不可。
扔完以后,顾止淮转过来身,掏出竹哨,乱吹了一通。
需知影门这样的大组织,其内部必是有不少传递暗语的家伙,竹哨便是其一。虽然看起来顾止淮吹得不怎么样,当然事实也是如此,但在影门内部人员听来,那便是大有文章。
简而言之,这哨声的意思,就是我快撑不住了,你们该来救命的可以来了。
这边江修齐正杀得天昏地暗,猛然听见哨声,心下一紧,忙带了人赶过来,心里不住纳罕。要知道顾止淮此人别的可以不要,面子是一定要的,这么多年来,就没听见过这他吹这救命的哨声,眼下也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要命的情况。
不止江修齐,几乎是所有人都听见了急促的哨声,他们以为自家主子正在进行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便都怀了壮烈的心情赶来。
于是,当整个山谷里面的人从四面八方稀稀拉拉赶来时,便看见顾止淮负手立于林间,斜阳洒在如墨的长发上,好一派潇潇洒洒,淡然出尘的模样。
“你们都不许过来。江修齐来一下。”
众人:“……”
江修齐过来给了顾止淮一脚:“你发什么羊癫疯?”
顾止淮忙拉了脸,先前的淡然一扫而光:“她没穿衣服!”
江修齐一头雾水:“啥?啥没穿衣服?”
“宋寒枝!她没穿衣服!”
江修齐狐疑地看了顾止淮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便见着了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宋寒枝。
江修齐的脸抽了抽。
“那你给她穿上不就完了!”
顾止淮的脸色很为难:“哪里来的衣服给她穿?”
江修齐实在忍无可忍了:“你身上不是衣服吗?你倒是给她穿上啊!”
顾止淮挣扎了一会儿,用手挡住眼睛,走了过去。不出五步,又退了回来。
“你去你去!”顾止淮气急败坏地对江修齐吼道。
“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不能一天让你爹把你关在屋子里了,以后我得多把你拉出去转悠转悠。”江修齐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边打趣道,一边走了过去,将自身衣服脱下,把宋寒枝小小的身体裹住,一把抱了起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纯情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你他妈得让人笑死,哈哈哈!”
顾止淮瞥了一眼发出猪叫的江修齐,眼里飞出刀子:“你要是想死,就尽管说。”
江修齐笑了好久,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或许,是他的脸已经笑疼了,反正江修齐终于是没笑了。
这时,只听见“嘭”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顾止淮身后的树上掉了下来。
顾止淮吓得不轻,以为又撞见了个怪物,拔刀便要砍。
“等等,我不是怪物,我是人,我是楚秉文。”
顾止淮的刀滞了好久,方才收回去,江修齐亦是吃惊至极。
楚秉文,字伯双,楚王膝下第六子,亦是楚国的六皇子。
第9章
楚都内,大街小巷上熙熙攘攘,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穿市而过,其上是一个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明亮的日头下挥鞭驾马,径直往楚宫里去。
穿过宫门,便是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平坦大道,两边皆是离地三十丈的高墙,高墙之上是一排排红砖绿瓦的宫殿。在大道上行了一里之地,映目又是一道恢弘的殿门,门下重兵把守,来往士兵巡逻不止。
“何人?”一人一马还未靠近殿门,便早有一队人马围了上来,问道。
那蒙面男子举起手里的令牌:“南中五百里急报,速速呈上。”
这人手里的令牌是南中都尉赵成言的特令牌,此地的人怎会不识得,忙开了门,让这人进去了。
高门打开,此人的身影隐于林立的楼殿之中,一众侍卫都是心头紧了紧。连赵家公子的特令牌都拿了出来,怕是外面又出了什么变故。
不一会儿,金碧辉煌的楚宫内,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楚怀远,亦是当朝皇帝,从宦官手里接过了赵成言五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
楚怀远已是将近古稀的年纪,头发半白,许是征战一生的缘故,眉目间是藏不住的英气,一双眼睛尤为清澈有神。可就是这双满是豪气的眼睛,在看完折子后,迅速地黯淡下来。
六皇子楚秉文,六日之前就已踏上了祭祀的归途,却在三日前,众目睽睽之下,在南中境内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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