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一滞,随即同时举起手里的酒杯:“合作愉快。”
“顾兄为何不喝酒?”
“喝酒误事,尤其是办正事的时候。”顾止淮说着,起了身:“赵兄手下有多少人?”
“不到五百。”
“够了,加上我殿外五百侍卫,将人群驱散开来,一时半会儿没问题。”
“顾兄,等等,我还有一事相问。你手下那个丫头,是否就是朱砂?”
顾止淮立即顿住了步子,回过头来冷冷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顾兄这就是承认了。我记得两年前,顾兄在无间谷内拼命救下过一个丫头,要是我的眼不拙,应该就是朱砂吧?”
“可巧了,那丫头的名字我还记得——宋寒枝,顾兄,我没说错吧?”
顾止淮的神色顿时冷的瘆人:“相信我,不要去私自揣测不应该的东西。你赵家如日中天是没错,可也别小看了我影门的手段。”
“顾兄教训的是,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说出去。”顾止淮看了看殿上喧嚷的人群,皱起了眉头:“今夜,可是个大阵仗。”
“顾兄,走吧。”
“走。”
此时的宋寒枝,已沿路查了数处据点,终于是在浣司阁旁,找到了倒在路边的影卫。
宋寒枝抬起那人的脸,那人早已死去多时,面纱被揭下,面容无异,看样子似是一击毙命。
“来三个人去殿内通报一声,告诉你们的主子,今夜来了高手,让他小心行事。我还要继续往前去,剩下的不必跟来,听我的指令行事。”
“是。”
宋寒枝起身,忽觉前方的夜色藏有无法言说的危险,若是寻常人去了,怕是难逃一死。只因地上倒下的那人,不是别人,恰是与她同为影门十八卫的毒双。
毒双擅毒,能于无形间用毒杀人,极少失手,但宋寒枝与他一起执行过任务,知道他的左腿有隐疾。宋寒枝方才见毒双死得蹊跷,仔细看下来,在他左腿处发现了一枚毒针。
一针毙命,此人绝对是对毒双的情况了如指掌。
影门十八卫的所有情况皆是绝密,没了顾遂锋的命令,连顾止淮都窥不到一丝半点。她实在是想不到,何人能有这个本领,掌握了影门十八卫的密辛。
若是这样,那自己的情况岂不是也泄露出去了?
宋寒枝觉得是时候要和顾遂锋讨论一下了,这么发展下去,她还混不混了?
浣司阁高墙之外寂静无声,宋寒枝沿着高墙下被踩得斑驳的草地,一路向前追去。
行到内院,终于是见着人迹,来来往往的侍女似是在为宴会准备着什么,手里拿着成堆的的衣物,穿梭不停。宋寒枝倚在窗下,眼睁睁看着两个侍女因一时疏忽,撞在了一起,衣物顿时掉在了地上。
这衣物也不知镶了何等珠玉,掉在地上竟传来闷响。那两个丫头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立即捡起来。
“了不得了不得,这可是宴会上那些个异域女子跳舞用的衣衫,若是脏了,你我的头可就保不住了。”一个年级稍小的丫头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放在塞在怀里。
“快别说了,捡起来便是,横竖也没人看见。”
“啊,你看,你的手都流血了,快别捡了,我来。”那年级稍大的丫头揽过所有衣物,快速地折好。
“怎么回事,我的手刚刚还是好的,怎么突然就流血了?”
“别说了,别说了,说好两炷香的时辰内就要送过去的,可不能再晚了。”
“那姐姐,我们走吧。”小丫头甩了甩受伤的手,血迹顺延着落到了地上。
待那两个丫头走远,宋寒枝才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小丫头留在地上的血迹,宋寒枝皱眉想了一会儿,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罢了罢了,先找人要紧。宋寒枝继续沿着路,继续向前方摸索而去。一路走来,顾止淮沿道所设的侍卫也倒了七七八八,宋寒枝起先以为只是挂了一个毒双,没想到是组团灭了。
不过看侍卫的倒地情况,宋寒枝估计对方人不多,只能逐步击破。她想起来顾止淮要她背的楚都布局图,浣司阁恰好在襄水附近,而襄水是护城河,贯穿楚都,最终汇于泗水。真要论起来,襄水倒是出城的最好方法。
不出所料,宋寒枝在夜色下赶到襄水时,原先设好的侍卫皆已不见踪影,水上石桥屹立,从远处望去,石桥上似立着一个人。
很明显,那人也看见了宋寒枝,两人一时皆立住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考验手速的时候,几乎就在一瞬间,二人同时拉响了手里的信号弹。“嘭”的一声,二人的信号弹同时窜上了高空,颜色迥异的烟花同时亮起在襄水之上,烟花下,宋寒枝已是飞上桥头,拿起明晃晃的大刀,与那人打了起来。
烟花声一起,桥下立即隐现出几艘小船,似是准备逃去。
与宋寒枝对峙的那人不成气候,顶多就是个放哨的,一上来便对宋寒枝勾出一拳。宋寒枝转过刀背,一把劈在那人的左手处,又回转一刀,狠狠地划向他右手,那男子吃痛蹲下来的空当,宋寒枝已是飞起身来踹在他面首上,“噗通”一声,径直将那人踹向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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