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前吧。”水幻一片苍白的脸上扯出浅笑,虚弱中还撑出了两分得意的神色:“这次我可是按照首领的要求,生擒了宁煌,可还算是表现出色?”
“以副首领之才能,坐我这个首领的位置都足够了。”浮绝很是配合地打趣了一句,只不过全然没有玩笑的兴致,若有似无的微笑中,还有轻皱的眉眼扫到了她受伤的左肩:“让我看看你的伤。”
言语中,他的手已经伸过去,极为轻柔地拨开了她左肩上的衣物,那三寸长的血口子就这样扎进了他的眼中,让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分。
“疼吗?”
用摇头回答了他的问题,水幻也去瞥了伤口一眼,维持了笑容说:“早就不疼了,皮外伤而已,也没伤到筋骨。”
血口子已经结了疤,浮绝看着倒觉得更加触目惊心,他将身子前倾,低着头往伤口的方向靠了靠,双唇小心翼翼落在伤口边上,一举一动都写满了心疼。
“嘶……”
“我弄疼你了吗?”
水幻发出细微的倒抽气声,连身子都禁不住抖了一下,浮绝以为是自己的笨拙扯到了她的痛处,于是连忙把唇往后退开,又歪着头去询问,却看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模样,只垂着眼睑,别了头在一旁。
“没有,不是疼的。”
只愣了一秒,浮绝就了然地低笑了,他把双唇重新落回她的肩头,稍稍用了点力去亲吻,惹得水幻的身子又颤栗了一次,正想躲开,就被他的双手一把抓住了双臂,全身动弹不得。
亲吻从肩头到颈窝,绕过了受伤的地方,又从颈窝到侧脸,最后印在她的唇间,他便顺势把这个吻加深了,握着她双臂的手转而去抱住她细弱的身躯,怀中的人就顺从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因为担心扯到她的伤口,浮绝原本只是想简单一吻,可偏偏一抱住她自制力就消失了,这个吻也变得越发地动情。这样的变化让水幻清晰地察觉到了,她虽然也受到了这情绪感染,头脑一热便有些情不自禁,也仍然维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及时地用力将他推开了一些,盈盈双眼迎上他深邃的视线,轻喘着气,说话的声音纤细而沙哑:“如今战事未平,首领大人更要以身作则呀。”
“嗯。”他的喉头上下移动了一回,好似半天才听懂她在说什么:“我都以身作则这么多年了,偶尔也可以不那么拘谨的。”
他的话音一落就再一次吻了她,这个吻比之前来得更加凶猛,水幻几乎难以招架,只能更加紧密地环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因为全身发软而坐卧不住,而她左边褪到肩头的贴身衣物,已经连同右侧一齐滑到了大臂之间。
然而,正是这一片旖旎时,房间的大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浮绝皱起眉头想将它忽视,但那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过片刻,又敲了好几次的门,生生把这个吻给打断了。浮绝的头埋进水幻颈窝,有些窝火地喘息,水幻浮着红晕的脸上忍不住漫开笑容,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低笑声。
“你出去看看吧,没准是谁有急事找你。”
“最好是急事。”直到呼吸平缓了,浮绝才把头抬起坐直了身子,又伸手去帮水幻把衣服穿好,方才起身绕过屏风,一到外厅,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般若,对着他恭敬地见礼:“浮绝大人。”
做了个手势让他进来,浮绝转身坐上主位,问:“怎么,宁煌愿意交出布局图了?”
“还没有。”他一说话,般若就感觉语气之中带了几许浮躁,又不敢多嘴相问,只能老老实实地说自己的事情:“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
浮绝半是冷笑:“哦?说来听听。”
“他说,要见红将军。”
主厅忽然安静了一阵,连内寝的水幻都怔了怔,便听到浮绝问:“他找红有什么事?”
“下臣不知,不过,他说如果红将军肯去见他,他就交出机关布局图。”
水幻听了,嘴角扯开不可思议的浅笑,般若这个愣头青,怕是根本没有听懂宁煌的意思,没准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而坐在主厅的浮绝,倒是想了个主意:“这样,你去尹坤那儿走一趟,把这话跟他说一遍。”
“啊?”
般若不太明白浮绝此举缘由,浮绝更是懒得跟他解释,只管着说:“你和雷犀不是想对他用探查术吗?你把这话跟尹坤说一遍,这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机关布局图明天一早就会送到我这里来的。”
既然浮绝说得这样胸有成竹,般若虽听得一知半解,也只能遵从他的吩咐,躬身退下去找尹坤,等他走得没影儿了,浮绝又去关了房门,吹熄了主厅的灯火,意思是就寝谢客,免得再有人来打扰,反正探查术从准备到施展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宁煌脑子里有这么多情报,一晚之内是不会审查结束的,就交给尹坤去处理好了。
见着他再次走进来,褪了外袍挂在墙上,水幻自觉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空了个位置出来,等他坐上床,拉了一截被子给自己盖着,她才扬起笑容与他说:“你把这话递到尹坤大哥那里,是不是太狠了些?”
“自讨没趣。”浮绝一把抱了她在怀里,背靠在床栏上:“我之前还念着宁煌是个人才,不太愿意给他用探查术,结果他倒也敢开这个口,想见红?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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