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北双拳紧握,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蓝霜吹在殿中悠悠叹气:“佳人慕高义,为求良独难啊……”
突然大殿一震猛烈晃动,外面跑进来一个修士,大喊:“不好,蓝殿主!三位殿前侍卫都被重伤了!”
“什么?!”蓝霜吹立刻站起来,“谁干的!人在哪?”
“高护法说是段家的天字号,正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动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蓝霜吹越说越怒,奏起倦收,“你也别想走了!”
溪北又跪在殿内,身上剧痛,心里却好受多了,用尽全力大喊:“她呢?!”
无名杀到殿内,刚刚出水时还干燥的一身黑衣此刻全湿,衣摆滴着鲜血,回他:“在下面!”
“怎么可能?”蓝霜吹大惑,眼睁睁看着无名拦腰捞起溪北,一跃再投寒潭。
她走到大殿门前,见两人入水,半晌发出几声巨响,潭水忽然开始打旋,越转越快,水位越降越低,全部向二层灌去!
此时潭中的寸心快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全是蛇啊啊啊——”
溪北将她揽在怀里,连声说:“没事没事,你看,这些蛇都在躲我们。”
寸心:“我不想看啊!!!”
溪北:“好好好,不看不看。”
潭底全是冰,无名也是废了很大力气才捣开的。
她第一个掉进二层,接住连吞,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段殊。
“公子!”无名现在也不怕段殊了,随意对他说,“容我过后写信禀告!”
想段殊还在好好地炼器,天花板响了几声就突然破了,被劈头盖脸砸了一身毒蛇,又浇一脸冷水,有气都没反应过来。
左右孪生女一个杀蛇,一个为段殊清理带毒的潭水。
无名见她们不太能对付毒蛇,段殊又被毒有些麻痹住了,冰水还在流,真火起不来,只好绕着火炉跑了一圈,将蛇都赶进炉里。
“快跑!魏忠带人追来了!”
寸心催促。
魏宗主领着一群黑衣影卫从楼梯上来,无名只能故技重施,寻了个偏僻地,切断地板,掉向一楼。
段殊看到寸心和溪北,心突然沉了一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正好想不出理由,无名只说来不及解释,就落入了一片山林中。
一层很高,有山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山产过一块小山大的白玉,建成了山中的一座“玉京”,共五城十二楼,主楼通体无暇,正是碧霄宫的琼楼。
这山林就在琼楼后,林中多竹,草木繁茂,不是开阔地,不能用缩地术。
无名扛着跑不动的寸心,连吞拖着脱力的溪北,四人狂奔其中,向山边的黑色墙壁开去。
“嗯?”
江琛孤身坐在窗边,桌上摆着一盘棋,一盏茶,持黑玉棋子,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突然棋盘开始晃动,茶也洒了。
他回头望去,只见天上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跳黑衣影卫……
“你们干什么的?魏家什么做派?”碧霄宫的修士们看到了,上去拦着。
“有重犯逃进来了,没看到吗,追杀呢!”魏家那边急得不行,“赶紧让开我们搜山!”
天花板还时不时往下流水。
“那我们得通报宫主,不能你说搜就搜。”
“你们宫主在哪?”
“在窗边喝茶。”
“有你到窗边的功夫,逃犯也到窗边了,你让他们在窗边开个会等我?”
“那我不管,”碧霄宫的修士拦得死死的,“要么我派人去通报,要么你跟我在这里耗着,你自己选吧。”
另一边四个人已经逃到了江琛窗前。
那窗户是关着的,江琛好奇地打量他们。
“郎君给我行个方便。”连吞说。
“……行,”江琛从腰间取下白玉牌,将窗户打开,忍不住问,“连大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四人二话不说翻窗出去,迎着茫茫沙漠,顶着狂风,除连吞外都有些茫然和凌乱。
连吞则好整以暇,回头跟江琛摆摆手,笑着说:“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慕高义,为求良独难——曹植
☆、作秀
一望无际的大漠,一只爬得飞快的巨大白蜥蜴,背上系着白色的鞍,背着两对男女飞速掠过,扬起一路白沙。
“这是要去哪啊?”无名问。
连吞答:“鱼尾连家。很远的,那边危险,不比边家地势好,都做好准备吧。”
“这太恶心了……”
寸心要哭不哭地缩在溪北怀中。
“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至少五六天吧,你难道要一直这样?”连吞看不下去,“这又不是蛇?”
“这是四脚蛇!”
寸心带着哭腔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来时就听人说过的!”
“四脚蛇不是蛇。”
溪北摘掉脏手套,催动水灵根洗干净手,又用火烤干,伸手给她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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