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北锁了门,外面“嘭”得一声撞进来,几扇窗户也被破开。
不少侍卫翻上房顶,寸心只能也跳进房中,溪北忙着护她,一时在挤满人的屋子里还真找不到拿云手的方位。
无名一边躲避侍卫,一边分辨声音,但拿云手的脚步、呼吸声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时窗外及时传来边淮朝气蓬勃的喊声:“边大师!”
屋里人全都一怔,赶紧去拦这三人。
寸心撑着屏障带溪北往外跑。
无名最快,拦她的人也最多,但她深知不能被对方给跑了,边淮曾说拿云手与明镜山交情匪浅,跑去山上后患无穷。
她为了不减速度,硬是顶着带火的一把把利剑,破窗出来,飞刀直指拿云手。
拿云手见了边淮,情绪一时松懈,没能防住最后这一下,被直接斩断了头!
——他察觉到了飞刀,但仍指望自己亲切的“爱子”边淮出手相救,想从刀下逃命,也非常惜命,没有自爆金丹的勇气。
无名满身是刀痕,手上腹上腿上,肉都被侍卫的钩索给翻了出来,心脏差点停跳,跪倒在地。
连吞奏琴,赶紧将她伤势恢复。
边淮原本对着拿云手露出担心、庆幸的复杂表情,现在立刻消失不见,踹开那颗头,打了个响指。
一把真火骤然升起,整个木屋瞬间燃成灰烬,他大喊道:“拿云手已死,尔等束手就擒,可留一命!”
屋里的人静了一瞬,全都不敢相信,拼命向外跑去,但房子一塌,红云溢得到处都是,魔气向下沉,谁也没看到拿云手的尸体。
寸心衣袖翻飞,扬起狂风,吹了个白茫茫真干净。
“啊啊啊!”数名侍卫痛哭起来。
也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边淮,似乎第一次认识他。
☆、相惜
边淮雷霆手段,迅速将边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整治一新。
站在大院里,披着鲜红大氅的公子负手而立,指着一堆身上有魔气的修士。
“这些都拖到前院去烧了。”
“再查一遍吧,”溪北站出来说,“都互相供认一番,有谁犯过要砍头的罪行,不是因为被逼无奈的,再拉出去。”
边淮微微皱眉,似乎嫌麻烦。
连吞帮溪北打圆场:“供完了再来我这里听一遍,把牢,不碍事,魔气不严重的我能救一救。”
无名也说是,边淮只能点头。
“不要耽误时间,就在这里审完,”边淮动了动手,在前院空地上架起一堆木柴,“审完把所有人带过来,府里所有的人,一个不要漏,都来看着烧。”
旁边一个下人问:“那腓腓呢?”
边淮瞥了他一眼:“我去看看它,你先去找缪夫人。”
无名在身后喊:“先配解药!”
边淮难得无视了她,直接奔里面去了。
“腓腓是什么?”寸心拦住那个下人问。
“是大少爷养的狐狸宠物,但不能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只能叫名字,大少爷当儿子养的。”
“嗯?”寸心感兴趣地跟过去看了,“小狐狸养小小狐狸,有点意思。”
溪北等人在院子里做苦力,审了半天,缪夫人远远过来,又带了一批人。
“辛苦各位。”
缪夫人见到地上拿云手的尸体,先给各位行了大礼,尤其是无名和连吞。
“听说姑娘伤势很重,我带了不少药来。”
无名推辞道:“多亏连大夫妙手回春,已经好了。”
缪夫人疑惑地看着,下人来报时说刺客已经快死了,可无名现在看着就跟没有受伤一样。
连吞停下琴声:“外伤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缪夫人还是先去看看院里的人,查一查拿云手的东西,中毒的赶紧解毒。”
缪夫人面色凝重:“毒是剧毒,我们就算解不了,拼着命死了,能杀了他报仇也心满意足。”
无名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边公子说了他有解毒之法,都能救。”
缪夫人脸色变了变,阴晴不定,点头不语。
溪北注意到她点头时,头上围着红头巾挂着金铃,铃却不响。
寸心很快看完宠物,从后院出来,身边带了刚才遇见的双髻小姑娘。
“看到了?”溪北冲她招手。
“不是狐狸,”寸心牵着小姑娘过去,“是猫,好看是好看,边小狐狸不让碰。”
“你还不太清楚这里的动物,”溪北摸摸寸心的头,又摸摸小姑娘的头,说,“是猫是狐狸,管家能不清楚?”
缪夫人解释道:“那不是猫也不是狐狸,腓腓就是腓腓,非常有灵性,淮儿从小养大,将它当作眼珠子,我都不能碰。”
说话间边淮又出来了,仍是冷着一张脸,只是大氅领子上的红毛里多了一小团白毛。
无名想到缪夫人刚刚的神色,知子莫若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催问:“要怎么解溪北的‘夜合’,你可以说了吧。”
边淮:“服用五行丹时就能解开。”
无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多心了:“解药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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