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看着他那猥琐的嘴脸又出来了，刚吃下早餐的胃里再次翻涌。
她的包子，她的麻球，她的豆浆，真是一点都不想浪费，宁瑶无力地赶忙转开视线。
一大早就出现来恶心人的，她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呀。
“不知小姐芳名为何?”那人完全看不懂宁瑶的表情，喜滋滋地继续问道。
“大哥，别再说话了成不?我想吐。”宁瑶干呕了一声，连眼泪都忍不住呛了出来。
“这绿毛苍蝇真是赶都赶不走，又太恶心人了。”她心想。
男子一愣，自觉性是没有，关切倒是表现得很及时，“小姐这是怎么了?需要去看看大夫吗?”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去搀住宁瑶。
宁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过他伸过来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小蝶先一步搀着宁瑶，担忧道。
宁瑶摇了摇头，“早知道不出来，吃点东西我容易吗，还尽遇到恶心的人。”
“赶又赶不走，跟着绿头苍蝇一样。”
小蝶忍着笑，面上却是一脸正色地回道：“小姐说得极是，还是快些离开罢。”
两人说话没压着声音，不禁男子和下人能听到，周围吃东西的，逛早市的人也都听见了。
看着穿这绿衣的男子，在琢磨下宁瑶的话，都不忍低低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男子显然发了怒。
“不知好歹的……”他抬起头刚想骂宁瑶，看过去，宁瑶正扬唇轻笑。
那笑，如梨花般，纯洁。
那笑，牵着一颦一眸，倾国倾城。
那笑，醉人。
男子想要骂人的话就这样顿住，愣愣地看着宁瑶，那眼神竟没有丝毫亵渎，满满都是喜欢，都是欣赏，都是惊艳。
这样的改变，却是连男子自己都不知道。
宁瑶发现这缕目光，收起笑意，脸色冰冷了起来。
她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她可能是遇到了一个极其难缠的人。
“如若陆公子只是想来跟小女子说笑的话，那么，够了。”宁瑶声音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她说完，甩袖转身，带着小蝶径直离开。
男子还没从那笑容回过神，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宁瑶离开，喃喃低语，“这天下，竟有如此好看之人，我喜欢，好喜欢。”
“公子。”下人看宁瑶已经走远，不由得出声提醒。
男子回神，砸着嘴巴，看着宁瑶渐渐消失的身影，意犹未尽。
“阿桑，你说公子我取了她如何。”
“公子，那女子的身份还未……”
“可是我，只为她动心。”
“我愿收起所有的浪荡，为她独守。”说到最后，转为低语，似给自己一个誓言般。
男子垂眸浅笑，脸上没了那种猥琐和浮夸，爽爽朗一个美男子。
“这位公子不知宁姑娘吗?”卖豆浆的老板笑着说道。
“原来姓宁。”男子重复，看向老板，请教，“不知这宁姑娘是谁家的姑娘。”
老板盛了碗豆浆给来的客人，才又说道：“这宁姑娘可是宁王家的五小姐。”
老板闲来无事，也就把前天那案子说了一遍，语气中对宁瑶和顾景升都是敬仰。
“原来是她。”男子右手执扇，一下一下打在左手掌心，带起心里一阵阵的激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晕了。明天多补一些。
么么。
第25章 在你面前，装不起来
宁瑶回到府上，对早上之事还在愤懑。
她真该带个斗笠出去，改天一定要买一个，这容貌，真惹事。
自古，红颜祸水。
她只想安静地活好这辈子，祸水，不适合她。
“哎，做人真难。”
小蝶刚好从外面进来，就听见宁瑶在感叹，她凑过去，不解道：“小姐是怎么了吗?”
宁瑶叹了口气，看着树上即将掉光的树叶，在风的轻扫下，要落未落，“沙沙”作响挣扎。
最终，叶子还是抵不过风。
慢慢的，随着风的走势，卷起，落下，然后安静地躺在地面。
“零落成泥碾作尘。”宁瑶淡淡开口。
“人，何尝不是如这叶子一般。”
“难懂，难做，难放，难收。”
宁瑶再次叹气，留下一脸茫然的小蝶，起身回了房间。
“小姐，这是，想变成树叶?”
小蝶嘀咕着，晃晃脑袋，跟了进去。
……
秋天也算是转瞬。
也许是江南地带，四季并不是那么分明，夏季稍长，春秋都很短。
宁瑶感觉秋装没穿多久，在几场绵绵秋雨之后，立马换上了冬服。
这段时间，她和顾景升只见了一面。
顾景升说了郑启德事情，果然，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
宁瑶也不管。
这些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她只是一个法医，现在更是什么都不是。
她出手，只为给死者一个说法，给审判者一个证据，其余，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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