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急忙拉着他的袖子,“真的?”
赵胜军笑笑看着她,“放心吧,有机会的,虽然是两个省,但是离得也不远,做汽车就能去。”
这是温欣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她开心的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印上一个鸡蛋吻。
赵胜军脸又涨红了。
可能是因为林场跟阳石子近了许多,又或许是由于有赵胜军邮局同学的帮忙,温欣爹娘的回信在半个月后就到了,等待这次回信,赵胜军可比温欣着急,一天三餐的坐立不安。
赵胜军和温欣寄出了两封信,可是回信却只有一封。为此,赵胜军很是紧张,反复的跟那小哥确认了半天,真的只有给温欣的一封信之后,才有点蔫蔫的坐在一边。
温欣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挨着他坐了,“你担心啊?”
赵胜军憋红着一张脸,嘴硬到,“你爹娘是没见我,见了我肯定会认可我的。”
温欣看着他笑,“你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啊。”
赵胜军有点赧然,看着温欣手上那封信,催促道,“快看信吧。”
温欣看看赵胜军那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胜军哥,我认可你。”
温欣好心好意的安慰,没想到小土狗很不领情,一本正经的说,“他们会认可的,我会再写信的。”
回信也是厚厚的一封,倒出来的信纸有两沓,赵胜军的眼睛盯着都放光了,激动道,“有没有我的,有没有我的?”
温欣迫不及待的打开其中一封,信纸第一行上竟然写着:“赵胜军同志,你好!”
赵胜军早就看到了,咧着嘴夺过信,嘿嘿嘿的笑着,“你爹娘可能是怕多花邮票钱,所以放在一起了。”
温欣看着小土狗那样子,撇撇嘴道,“是啊,谁有你阔气?”
赵胜军讨好的笑笑,“嘿嘿,放心,以后结了婚,我的都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温欣上次送王德花回家的时候去家里看过了,小土狗给她准备的结婚用品是很全乎的,温欣七七八八算算,光是三转一响已经有大几百了。虽然王德花哭天抹泪儿的说这是拉的饥荒,但是温欣瞅着小土狗那样子就知道不是、这么一看自己眼光还是不错的,小土狗其实是只阔气的小土狗。
温欣的信还是母亲写给她的,从信中的措辞来看,母亲还是担心她的,女儿要出嫁,父母连女婿也没看过,能不担心么,不过小土狗的信不知道写了什么,看似还能稍微宽慰母亲的心,竟说他信中看起来是个可托付的人。
温欣瞅了一眼旁边的可托付的小土狗,“信里说了什么?”
赵胜军乐颠颠的合上了信纸,得意的说,“你爹写给我的,内容你就不用知道了。以后咱们每个月给你爹娘寄一封信,我也要写一封信,跟你爹汇报一下思想情况。”
温欣撇撇嘴,她穿书也这么长时间了,与家里通信一般都是母亲执笔,这回倒是父亲出马了。
有了家里人的支持,温欣和赵胜军的结婚终于可以提上了日程。
要说阳石子的人中,真正能为她们的婚事感到高兴的人那还真是屈指可数。而小黑子一家算是其中让温欣最暖心的了。
结婚前夜,虽然两人没什么婚礼,明天不过也就是温欣卷铺盖把东西搬到他家,再到赵胜军家吃顿好的,但是前一天还是照例两人不见面的。温欣在小黑子家吃饭,饭菜很丰盛,黑子娘把温欣当成了自己人,大菜小菜的摆了满满一桌子。黑子娘看起来挺感慨的,眼含热泪感觉跟嫁闺女似得,一个劲的给温欣夹菜,弄的温欣还挺感伤,连带着小黑子小黑妹都不敢跟温欣开玩笑打趣了。
吃完了饭,温欣临走时,黑子娘把温欣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手绢递到温欣手里,“温知青,这东西你收着,是婶子的一片心意。”
温欣打开那有点破破烂烂的手绢,只见手绢里面包着一个青翠欲滴水头极好镯子,一看就是传下来的好东西,温欣一愣,急忙推辞,“婶子,这可使不得,这也太贵重了。”
黑子娘硬是把镯子套在温欣手上,眼睛里有点泪光闪闪的,“听婶子话,这东西你必须拿着,你是个好姑娘,你能和胜军结婚婶子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都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
“婶子你的心意我知道,但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温欣还是推脱,温欣虽然没玩过玉,但是好东西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青翠欲滴的绝非凡品,温欣又怎么敢收。
但黑子娘是铁了心非要给她,压着温欣的手不让脱,“啥贵重,就是以前家里的一个小玩意儿,不打紧的。给你你就好好收着,这镯子以前水头是很好的,有人养着,但是这些年都被我藏着,没人戴,所以看着没那么水灵了,要是以后有机会你天天戴一戴,养一养就灵了。只是现在风声紧,不要戴,也千万别说是我给的,要不平白再招来祸事,咱们这样的人,有啥好东西都得藏着点儿。”
温欣一听这话就知道着镯子来头不小,自然不要,两人又纠缠了一番,温欣实在推脱不过,也就把镯子仔细的收了,小心翼翼的装好,才往宿舍走去。
回去的路上温欣心里纳罕,地主小姐果然阔气,这么好的好东西在人家那只是小玩意儿,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黑娘家现在一穷二白饭都快吃不上了,但是真要算起来,怕是黑子娘的家底儿没人能比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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