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露的脑袋点的像个小锤子,她还没有法器,这银铃说不定可以帮助她的法术进阶。报仇的事,只要狐子彦平平安安的回来,她什么都听他的。
狐子彦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莫归露的身体,然后伸了手拽过她的蹄子,将银铃系在她脚踝的位置,莫归露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他绝对是在戏弄自己!只有两三岁满地乱跑的孩童才会带着个铃铛在脚踝,她都两百多岁了!
蹄子蹬了两下都不能将银铃从脚踝处弄下来,莫归露气的化成人形,撩起自己的衣裙伸手就要解下来。
狐子彦一把拽住不给她去解,而她只要一挣扎,铃铛就会发出恼人的声音。
丁铃铃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你别闹!快让我解开!”丢死个人了!莫归露恼羞成怒,扬起自己的尾巴都招呼在狐子彦的脸上。狐狸尾巴毛茸茸的,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她这样只是在做无用功。
狐子彦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从旁侧的桌边拾起一只茶杯,顺着微张的门缝砸了出去。
门外传来何夜‘啊呀’一声。
“殿下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怪不得小娘娘今日不练功了,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杯子给您放门口了...”他的脚步声灰溜溜的像是准备逃跑。
“何夜。”狐子彦叫住何夜,何夜的脚步顿在门口,影子打在窗边。
“殿下有何吩咐...”看何夜影子的样子,他是迈出去了半步,另外半步还定在空中不敢动弹。
狐子彦盯着莫归露,故意放大了音量“何夜,你告诉本王,未经容许擅入书房是什么罪名。”
“回殿下的话,三月禁食,去后山种地。”
“北冥之地,偷学禁术,又是什么罪名。”
“族里有谁偷学禁术?”何夜说话的语气很是疑惑“那是死罪。殿下可需要我去处理此事?”
莫归露此刻瑟瑟发抖,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狐子彦的目光直勾勾的,似乎在等她一个回答。
她偷偷在他书房里乱翻是实锤,可这**她还没翻开,怎么都不算学了禁术。他不会真判自己死罪吧?照他的性子顶多就是去后山种地,三个月不吃饭而已,等等,她是狐狸,她要吃肉的,没肉真的会死!
“殿下?”何夜似乎等的有点久,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莫归露咽了口口水,放弃了挣扎,她妥协了,因为她相信狐子彦绝对舍得罚她,他罚的还少吗。再说了谁知道学禁术在北冥是死罪,那些书放在他书房不就是拿来看的嘛...
“退下吧。”狐子彦开了口,门外何夜一头雾水的离开。
硬的不行莫归露决定再试试软的,那银铃好歹是法器,你见过谁把法器带脚上的?况且那是个铃铛啊,一走路就响,走到哪儿都显得特风骚。
“子彦...”莫归露软软的哼唧了一声。
“你想去种地?”
莫归露瞬间了然,安静的闭上了嘴。
行吧,她带着还不行吗!就当这脸丢的都是他狐王殿下的,与自己无干。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神兽的事,后来怎么样了。”他既没赢又没输,那他是怎么回来的?莫归露有了以往的经验,觉得现在有什么事情一定都要刨根问底的问出来。
“神兽的力量聚为一体,神兽步入轮回,以后无需有谁再牺牲了。”
神兽的力量聚为一体不就意味着狐子彦身上的那份也...莫归露又陷入了担忧,她觉得自己每次听他解释些什么,心情都被带的大起大落。
“你又在担心些什么”狐子彦一秒看破莫归露的小表情,她一纠结额头上就多了几道包子褶。
“你身上属于神兽的那份...”莫归露的表情相当认真。
“与余下的神兽之力一同聚集到契明上了。”
莫归露听完两眼发光,狐子彦的那杆契明本身就厉害,如今岂不是更厉害了,吸收了神兽之力,威力不可想象。她打了个哈欠,脑补狐子彦手持契明的画面,潇洒二字足矣。
“再睡会儿吧。”狐子彦伸手拽了被子披到莫归露身上,独自下了床。
“你去哪儿?”
“处理些公事,很快回来。”他披了衣服,将腰带理齐。
也是,他这段日子族里的信件可欠下不少,回来了总归是要打声招呼过过目的。
莫归露趴在枕头上,乖巧的卷起被子决定再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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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来了。”
狐子彦踏入竹宛小院,这里没有别的狐狸,何夜正搭了两块石头,石头底下架上火,两壶开了口的釉色冰裂酒壶温在石头上,沿着边缘飘出浓郁的酒香。
这酒,比那十八仙还要烈上几分,吸入喉间带着浓郁的桃花香,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气息。
狐子彦很随性的坐在何夜的对面,何夜又从旁边的木盆里拿出两条串好的鱼架在石头下面的火边。“殿下此番失踪了这么久,不打算叙上几句?”
“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有话直说便是。”狐子彦此刻只当是故友相见,无需礼节。
“我哪儿敢啊,你一出手我得瘸三天。”何夜将鱼翻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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