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露撅着小嘴走过去站在他的身侧“站你旁边显得我跟个丫鬟似得,哎?怎么不见你的七尺长剑?”
“这里。”他牵过小莫的手,背过手拍了拍自己的身后。
藏的还怪隐蔽的,那剑细长细长的,一般不摸是看不出来。
“老板娘,这些一起算了便是。”子言转身掏出银子,结了账。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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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南赵府,赵家小姐亲自相迎,行贵客之礼,与上次冷漠的态度截然不同。
想必是那小柳树早已想法告诉了她前因后果。
人,在有的时候,当你所知晓的事实都不为人所信,隐忍抑或叙出,都变得毫无意义。
一开始赵家小姐以为子言是来收柳树妖的,所以深夜逐客。她并不曾想过如何反击那个神秘的男人,在常人眼中,那个男人待人彬彬有礼,热心助人,实则笑里藏刀,害人于无形,她恨,自己自幼身子便不好,如今沾染了那男人带来的怪病,更是无能为力。
“小女赵府赵莹莹,上次相见多有失礼,还望担待。”赵莹莹扫了几眼便认出子言。
第一次看见赵莹莹的时候是隔着街道看不真切,第二次是夜晚,更别提有个眉目,此时相隔几步又是白天,终于见得真面目。
赵莹莹个子不高,生得江南女子的柔弱像,眉目如水,樱唇如画,若不是过于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的身体状况,多半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得知真相后她更是与子言相谈一侧,奇怪的是子言对于未知的敌人丝毫不紧张,而那赵家小姐看到子言前来也跟吃了定心丸似得,两人竟然在前院开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别的事情。
莫归露哪里听得了这种家常闲话,只觉得既客套又无聊,自己不自觉间溜达到池塘所在之处。
这池塘里的鱼还是一如既往的肥硕,莫归露趴在池边逗弄金鱼,据柳树妖说她最后的根基在这池子中,今日前来感觉到妖力甚微。
不知为何,走兽应当拒水,小莫却觉得这有水的地方就是亲切的很。
她一低头,胸口咯在池子的边缘,有些疼痛,伸手摸了摸,是那块刻有名字的玉。
虽然来历不明,毕竟是唯一与自己有牵连的物件,也不舍得丢。
“姑娘,春水散寒,擦擦,别着了凉。”
回过头来,乃是未曾谋面的人,谦谦君子看似很有修养。
“谢谢阿。”莫归露接过男子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好冷!这男子的手怎么比这池水还冷!
“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姓简,单名一个笙字,姑娘是莹莹的贵客吧,我都听闻了,另一位随行的公子正在找你,我想姑娘多半是走神迷了路,还是快去与公子汇合比较好。”那男人称赵莹莹为莹莹,这家的人不是都差不多绝了,这个男人是谁?
“你与那赵家小姐什么关系?”小莫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我是莹莹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上次来怎么没打过照面?这男人看着知书达理,与赵小姐两人配到一起还颇有门当户对的味道。看来她虽然身子不怎么样,倒是寻了个好夫婿。想起来那夜赵小姐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莫归露点了点头,随着这个男人向庭院深处走去。
“那赵小姐便好好歇息,我带着我的人回房准备些必要的东西。”
看到小莫跟着简笙,子言与赵莹莹道别,拽着小莫就往客房走。
“你怎么与他在一起?”
“是他跟我讲的子言你在找我。”
“是,那是赵莹莹的未婚夫婿简笙,那个男人本就八字偏阴寒,你是狐妖,还是不要与这类人接触太多,容易给他们带来疾病。”
“看我被你说的,跟个瘟神似得,哎,心酸,跟你这么久也没见影响你。”莫归露坐在自己的床榻边偷瞄子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修道之人,只是日常接触并不会影响命数。”
“我没有责怪你,这些事以后我会注意的。”小莫松了口气,解开了发带,虽然那店里的姑娘说是什么什么蚕丝,但是待久了还是会压得耳朵麻麻的。
子言料到小莫的狐耳多半压麻了,伸出手想替她揉揉。
“哎!你别碰!”小莫的耳朵忽闪了两下,身子往后一缩,子言一碰到自己的耳朵,感觉就奇怪的很了,跟触电似得往后一抽,感觉十分奇异。
“还说不责怪,多半还在赌气我说你的事情。”他脸上略过一丝失望,不轻易被察觉,但还是被小莫捕捉到了。
“那你自己待会儿,我就在外屋,有事叫我。”说罢脚步声渐远。
莫归露抱着自己的耳朵缩在床边,像是一个团子,尾巴也从裙底探了出来,她真不是在生子言的气,只是没想到这耳朵竟然别人摸不得碰不得,敏感的要命。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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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丫鬟来请去与赵莹莹共进晚餐,去的时候厅堂里点了几盏灯,给这个宅子带来了几分生气,莫归露扎上发带,跟在子言身后,一听说有肉,她还是很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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