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狐子彦分神之际,子言消了身前的屏障,契明点地失了准头,他一个仰冲,手腕的力道正好施加在狐子彦肩肘,卸了他的法器。
狐子彦化火为刃,挡住鹤语攻击的同时用力的一甩,逆转了它的方向。
契明落地,而鹤语也插在了一旁的地上,两人视线交接,开始了近身战。
步履重过,踏碎凡间烟尘,拳脚相交之际,谁也没有退让之意,无论是狐子彦亦或者子言,他们都有决不能退让的理由。
平地风波,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行,不知从何处勾勒。
子言不精于近身战,狐子彦自是更胜一筹,此番争斗最后的结果,是狐子彦赢了。
狐子彦的手刀搭在子言的颈侧,他若是不收手,刚才这一下,足以让对方在床上躺半个月。
“师兄,你输了。”
小莫在一旁看的捏紧了衣裙,他们对决的架势像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看到狐子彦的手刀架在子言的脖子上,她心生焦急,冲上前两步,推开了狐子彦的手,挡在子言身前。
“你要看什么我给你便是,不要伤害子言!”
“小莫,不可。”子言推开小莫,摇了摇头。
狐子彦视线不离小莫,话却是说给绥轻舸听的。
“二师兄,你也看到了,大师兄言而无信,看来师弟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他推开子言,抓住了小莫的手,小莫却突然捂着肚子弯了腰身。
一阵天花乱坠的眩晕感袭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阵阵腹痛,小莫忍不住皱了眉**出声。
“疼...”
绥轻舸作为医者一看便知,大嫂这应该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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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蜷在床上,思量着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
对于一个没生过孩子的人来说,脑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她既期望见到两个小家伙,也恐惧那份即将到来的疼痛.....
转念一想,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在自己肚子里待的时日,可比别人家娃在别人家娘亲的肚子里待的久多了...
咬着牙强忍下阵阵腹痛,她被三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搬进屋内,不一会儿玄狐夫人也被叫了来,一时间玄狐府那是炸开了锅,大家都知道,大嫂要生了......
“丫头,你这神识上的封印是谁给你施加的?必须得解开孩子才能脱离母体。”
“是子言...”
“他们男人就是喜欢乱用法术,来,师娘帮你解开。”
没想到玄狐夫人对法术竟如此精通,狐子彦都不能直接解开的封印,她却可以。
只见玄狐夫人温柔的将掌心覆在小莫额头之上,那里浮现出一朵青莲印记,周围被游动的细链环绕,玄狐夫人略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想那么多,指尖一挑,便破了链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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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一母两只小白狐闭着眼睛团在小床上,时不时的打个哈欠,比起那一出世便嗷嗷大哭的孩子,他们俩就显得过于安静了。
小莫化作狐狸,团在大床上
这生孩子真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事儿,她已经累的无法维持人形了。
解开神识的封印并没有带给自己什么特别的感觉,想不起来的东西还是想不起来,她只觉得人有些飘飘然,身子的动作跟不上脑子所想,很是不听使唤。
玄狐夫人一直伴在小莫的床边,这玄狐府没什么女眷,小莫也是只孤苦伶仃的小狐狸,她哪里忍心将这丫头独自丢在这儿。
小床同大床间隔着屏风,小莫别过头去看着屏风的方向,心头涌上一丝暖意,原来做了母亲,是这种感觉。
这两个小生命,会成为自己生命中别人无法替代的牵挂。
门外有些熙熙攘攘的脚步声,门框三声轻响,玄狐夫人去开了门,将玄狐天君迎了进来。
按照规矩,门下哪个弟子若是有了子嗣,是有‘赐福’这么一说,实则就是师傅点拨,赐予孩子一些福气,保佑他一生平安,顺风顺水,图个吉利。
谁知玄狐天君进屋只是看了一眼孩子,就绕到了屏风后面,小莫一脸疑惑的看着玄狐天君伸了手指在自己额头上一弹,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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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你太让为师失望了,几个弟子间唯你最明事理,是非分明,深得吾心,为师本意传位给你,你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玄狐天君站在殿上,子言跪在阶下,殿中只有他们二人,气氛却是相当的压抑。
“拘半魂,毁修为,逆天而行,你告诉为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师傅...”子言低垂了目光,他不悔。
那日小莫不惜用生命将狐子彦换回来,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负面情绪支配了行动。
他想着,与其这样,倒不如他和狐子彦一起痛苦罢。
可当他亲手结束她生命的那刻,他便后悔了,他还是想要她活着,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要带她走,恨自己也好,怨自己也罢,他愿意等到她忘记狐子彦的那一天。
他终是找到了办法,将她带回人世间,尽管这个她并不完整。
对自己来说,那是一件足矣欣喜万分的好事,因为她丢失的部分,全都是关于狐子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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