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哥,你给我们讲讲。”白雨晴从白晔朗手中抢过酒坛子,他俩也不用碗,就那样大口的对嘴喝。
白晔朗笑笑,“一口一句,你们能知道多少,全看自己能喝多少,如何?”
“拼武艺我没自信,但我们白氏有哪个不会酒的狼,表哥,开始吧!”白截帆已经端起了坛子灌了一口。
“等等。”白晔朗的眼神瞄向一旁专注于烧鸡的莫归露。
“小狐狸是不是也想听?”
说不想是假的,莫归露对于狐子彦简直是满心的好奇,他的朋友很少,这白泽坛居于大陆最北,距离北冥之地也不是三步两步,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所以莫归露点了点头。
“想听就得喝酒。”白晔朗又重复了一遍规矩,提了提手里的坛子。
莫归露并不是很在意喝酒的事情,没喝过可以学嘛,怎么着她今日也想听上两句。
但是已经没有小碗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已经被喝干净了。
“倒在这里吧。”
她伸出的手被狐子彦挡住了,狐子彦端起小碗“我替她喝。”
“好!”白晔朗笑得更欢了,不知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满足了跟狐子彦对酒的心愿。
这十八仙真的有那么神奇?一口一句话,那一个小碗顶多三口满溢,一坛酒能倒个二十来碗,四个人两坛,他们分的倒也公平。
莫归露默默的摸来了另一个水绿色的小瓶子,这糖水,她怕是上瘾了。
几人各灌了一口酒。
“我和他是在慕天城认识的,那个时候老城主暮鸿天还未迈入古稀之年。”
白晔朗自己喝了口酒,用眼神示意其他人。
几人很自觉的喝了酒。
“那时候城里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专门盯着未出阁的小姑娘们,被害者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形容出对方的样子,我那时也是无聊加上好奇,就想要掺上一腿抓一抓神秘的采花大盗。”
“当天晚上就被我查出了一点漏洞,于是我顺藤摸瓜提前赶到了现场,然后我就看见了他。”
白晔朗直直的看着狐子彦,狐子彦低垂眼帘喝了口酒。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白晔朗,难不成这神秘的采花大盗是狐王殿下?
莫归露抿抿嘴里的糖水,狐子彦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我当时想的是,这不是人赃俱获吗!赶紧捉住这狐狸精然后交官。”
“然后他就跑了,我就一路追。”
狐子彦刚要抬手喝下一口的时候,一个沉重的小脑子啪嗒一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低头,莫归露闭着眼睛,已经陷入了小睡,两朵红霞飘在脸蛋上,像是醉了。
“嘻嘻。”她的嘴里发出轻笑,像是想到了很快乐的事情。
“小狐狸把两瓶秋露生都喝了?”白晔朗放下手里的坛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莫归露。
秋露生尝起来像是露水,甘甜可口,可事实上,后劲儿大的很,是白氏特产的一种酒,因为根本没有酒的味道所以狐子彦闻不出来也属正常。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自己不是也闻过了。”白晔朗开始推脱责任。“要不你早点和小狐狸去歇息,东边的客房,你知道位置。”
白截帆和白雨晴两个人捧着一个坛子,此刻也是喝的醉醺醺的,林间小风,助着酒劲,将他们忽悠的半梦半醒。
“表哥你接着说啊,我还能喝呢。”
“表哥你那刀咋回来了?”
“表哥...”
白截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白雨晴的身子也瘫倒在地,两个人叠在一起。
“这点酒量还想听故事,长老们压坛的酒你当是自己随便酿的家酿吗。”白晔朗哈哈一笑,看着狐子彦起身把莫归露打横抱起。
“这小狐狸倒是被你照顾的极好。”
狐子彦晃掉莫归露手里没吃完的烧鸡,莫归露油腻腻的小手搭在他胸前,蹭了一衣服的油。
“当年我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你倾心,绝色倾城亦或修为得道,却没料是张涉世未深的白纸。”
“白氏狼王,令牌已归,别过。”
月在心间,心即明月。
月下一人,酌三杯念想,一杯烫,一杯怅,一杯忘。
狐子彦,你还是不肯原谅老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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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点着几盏白烛,藏青色帐帘后躺着一个人,透过账帘,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缓慢却不失威严。
“他来了吗?”
“......”
白晔朗背对月色,他的影子长长的打在帐帘上
“他恨我,我不怪他。”老者叹了口气,似有未了的遗憾。
“老狼王莫再自责了,他此番肯来,多半也是放下了些旧事。”
“傻孩子,他肯来是因为你劫了那小姑娘。”帐帘被拉开,里面的人照到了烛火,看清了颜容。
老狼王脸上布满了岁月带来的褶皱,唯独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睿智与从容。
成妖成神,都阻止不了衰老,永驻青春,不过是种化型术而已。
“看到他成长的如此优秀,我也算了却一桩心愿,他恨我与否,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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