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韩朵朵在阎浩的房里找到了好些银票和值钱的东西,当然,还有当票若干。韩朵朵看着当票真恨不得把阎浩给撕了算了,要知道,花无垢好歹也是花家上任家主唯一的女儿,她身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举世难寻的法宝,可阎浩这小子只图眼前利益,居然把那些法宝都当了换成了银子,真是气煞韩朵朵了。
韩朵朵从堂屋找到耳房,一路上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她全都扔进了乾坤袋里头,一阵风卷残云后,但凡韩朵朵所过之处,已经是寸草不生。
收拾完毕后,韩朵朵拍了拍手,一脚踹开阎家大门,溜之大吉。
因为怕挣脱绳子后追上来,韩朵朵一路上也不敢停歇,一路往东走,因怕被阎浩发现,所以她一路上都不敢进城,一直都是在野地里赶路,渴了就喝点泉水,饿了就吃块馒头。
幸好她临走之前从阎家带了好些干粮出来,一路上光靠这些硬邦邦的馒头和大饼支撑了半个多月。
走着走着,韩朵朵成功的发现……她迷路了!!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可这也有个前提,就是这人至少不能是个路痴,而韩朵朵偏偏就是个路痴!!
她成功的在一大片密林里迷路了,这一迷路就是七八日,任凭韩朵朵上蹿下跳走得那草鞋都坏了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师兄,我们来这儿作甚?”一个年龄不大的男人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韩朵朵听得又惊又喜,这林子里还有人?!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就要转身,可下一刻却僵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饭后闲着,出来散散步。”
这语气、这声音……是霍泽?!
这什么缘分啊?她该不会这么倒霉吧?韩朵朵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样子,这带补丁的衣裳、这邋里邋遢的鸟窝头。
要是让霍泽看见她这幅样子……韩朵朵顿时打了个寒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把身子埋在草丛里竭力搜寻回忆想找一个能隐身的幻术。别说,韩朵朵还真想起花无垢她娘留给她的法术里确实有这么一个隐身决,韩朵朵手忙脚乱的捏着手诀保持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站在一棵大树旁边。
就在韩朵朵几乎刚捏好口诀的一瞬间,她就看见两个打扮得长衣玉立的公子执剑划开荒草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至多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形容尚小。另一个身量稍高的公子一身玄色衣衫、宽大的袖口随风蹁跹,玄衣的袖口和领口用金线绣着奇特的纹路,长长的黑发用金冠束在头上,再配上那张好看的脸,顿时让韩朵朵的心跟着颤了颤。她一直以为霍泽只适合那些文弱的打扮,却没想到他穿黑色会这样器宇轩昂,韩朵朵一瞬间光顾着欣赏霍泽这张脸和这身打扮,完全忘了她上一刻还在躲着他。
曾永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韩朵朵,旋即扭开头,他们曾家素来家教甚严,正所谓非礼勿视,即便旁人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只要那人不有违正道大义,他们作为曾家的子孙便不能一个劲儿的盯着人家。虽说曾永自己从小没少做出格的事、也没少挨打挨骂,可他该守的规矩还是会守。不过,曾永到底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没有直接用眼睛盯着韩朵朵,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看向韩朵朵。
“曾师弟,帮我拿一下佩剑。”霍泽忽而打断了曾永,他将手中佩剑递给曾永,霍泽那把佩剑可不轻,曾永两手捧着佩剑再没旁的力气去观察韩朵朵了。
霍泽将佩剑递给曾永后,上前两步,忽而从手里拿出一块石头,仔细一看,不正是那块女娲石吗?韩朵朵这才打了个激灵,想起她眼前的可是当初的男神霍泽,眼看着霍泽越来越近,韩朵朵心里打起了鼓,这隐身法诀到底准不准呢?可一想到外一隐身法诀是准的,她一动岂不暴露了?韩朵朵闭上了眼睛,她宁愿相信那法诀是真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信了,就让霍泽以为这只是个疯子吧。反正她夺舍后容貌和脸都不一样了,她就不信霍泽还能认出她来。
“师兄,你在干什么?”曾永见霍泽拿着一块石头在那姑娘周围晃了晃,那石头越靠近那姑娘便越亮。“师兄,你……”
“嘘……”霍泽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默默瞥了一眼站在树边上紧闭着双眼、姿势诡异的韩朵朵,他嘴角抽了抽,忽而单手提起佩剑,对曾永道,“走吧,虽说再往东走不过半日就能看见城镇了,可天色渐晚,咱们还是快些赶路比较好。”
曾永听得莫名其妙,他们的营帐安在西边,师兄提东边的城镇作甚?更奇怪的是师兄今日话也多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师兄话这样多。曾永私心里总觉着师兄这些奇怪的举动和那站在树边上的姑娘兴许有什么关系,他回头一看,韩朵朵还在那儿闭着眼睛装树。
“师兄,你认识那姑娘吗?”二人走远后,曾永终于忍不住问道。
霍泽不置可否,淡淡的说:“前面就是驻扎的营帐了,你先回去,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不必了,师兄,一起吧,你不是要布阵把这儿的妖兽给驱赶走吗?你要是不嫌弃,我来帮你。”曾永早就听说这位霍师兄深藏不露,他很想看看霍泽是怎样驱赶那些妖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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