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死人,就绝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声音冷清,掷地有声。
她立马放了心,他话里的意思,她能听得出来。言之下意,就算是有人让方氏母女假死,那他就让假死变真死。
「侯爷您办事我放心。」
纤手将狼毫一搁,情急之下不小心沾到砚台边上的墨汁。她一无所觉,转身捧起身后男人的脸,狠狠地亲一大口。
墨汁沾在他的脸上,像一道竖撇。
她低头捂嘴笑起来,那白玉般的小拇指上,染着漆黑的墨汁。
他立马明白她在偷笑什么,却被她的笑晃了心神。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很快,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身体像是被人抱起,压在桌案上,发梢扫过墨砚,越发的乌黑。
天雷和地火一勾就恨不得相合,无奈血光之灾挡道,吓得天雷哑了声,地火灭了焰。
那大姨马都来了三四天,就是赖着不肯走。她不记得自己年少时经期是多长,但是现在的身体,看架式,没个把星期是完不了的。
柳神医给她开过药,这两天深色的血块出得多,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寒。
自那日打开心扉,身边男人暴露出狼性。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时不时拉着她的手要纾解一番。可怜她的手酸得,没事就得甩上半天。
眼下还练了两张字,恐怕半点力都提不起来。一吻方休,他把她从桌子上抱起。身体紧绷,呈剑拔弩张之势,她岂能不明白他接下来会有的举动。
她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手指还虚弱地抖了一下。
「侯爷,我手酸。」
景修玄危险的眸子黯了黯,深长地吐纳着气息。
半晌,轻轻放开她,重新在桌案上铺一张白宣纸。
「如此,再写一张吧。」
第75章 双赢
铺着的这张白宣可不同于郁云慈一直练字的纸张,她练字的纸都是裁过的,大小适中。而他铺的白铺则是四尺全开,没有裁过的,几乎占了大半个桌案。
她眉心一跳,瞠目结舌。
他确定不是报复?
这男人还有腹黑的潜质,明摆着是为难她。让她在那啥与练字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怜她的手,若说之前是在撒娇,现在是真的感觉隐隐发酸。
她的长睫毛闪动,剪水双瞳带着一丝幽怨。
「侯爷…我是真的手酸。」
他眸色更暗,喉间止不住滑动。
「既然如此,那就歇着吧。」
此歇非彼歇,人是被他带回屋子安置在床上。但若是他自己没有跟着上来,她还真相信他是在心疼自己。
她豁出脸皮痴缠撒娇一番,磨磨蹭蹭地说着可怜话儿。
他被她磨得险些没有忍住,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声音低哑,饱含隐忍,「睡觉!」
她心头窃喜,听话地环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满足地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暗自觉得自己有些坏。
晨起时,一睁眼就对上身边男人幽深的眼神。她心中一动,小手往他那处探去。这次,总算是如了他的愿。
直到送他离开,她自己坐着时,都在回味着那种两情相悦的欢喜。
「你不停盯着自己的手做什么?」
程八有些不满,自己与姓郁的商量事情,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从药庐的事后,自己总觉得对姓郁的有愧,说话底气短了三分。
郁云慈真想抚额长叹,她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入了程八的眼。若是有,她愿意改,一直改到程八不再上门。
「练字练得久,手有些酸。」
「你还练字?」程八疑惑问一句,就撇开不谈。「你说,左四究竟在躲我什么?我都说过只送谢礼,不谈其它,他还是不肯见我。」
郁云慈万分后悔那天不经脑子说过的话,一句以身相许让程八入了魔障。
「若不然,你把谢礼留在我这,我转交给他。」
程八杏眼一瞪,「那可不行,救命之恩,哪能轻易敷衍。我一定要亲自当面道谢,才能显出诚意。」
这姑娘如此固执,她爹娘知道吗?
郁云慈觉得身体又一阵热涌,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听程八说一些有的没的?
「程八小姐,您最近老登我们侯府的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莫非你对我们侯爷还有想法,你让我这个正室夫人如何自处?」
程八脸色一僵,景侯爷上次与父亲切磋,父亲败了。
虽然没人说什么,大家都说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不济,所以才会惜败景侯爷。其实她知道,父亲虽然已过花甲,却日日练功不歇,绝非年老体衰之辈。
听着那些人不停地给父亲找理由,她都有些臊得慌。
连带着,莫名奇妙就觉得无颜面对景修玄夫妇。好容易说服自己,这才有勇气登门。但那之前对景侯爷的爱慕之情,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连连摆着手,「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侯爷。朋友妻不可欺,同样的朋友夫不可觊觎,这个道理我懂。」
敢情自己还得感谢与程八成了朋友,让其碍于朋友的情面,放弃肖想自己的男人。郁云慈嘴角抽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端起杯子,杯子里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枸杞红枣茶。她吹一了口气,一气喝了半杯子。这茶煮得入味,还加了红糖。
52书库推荐浏览: 漫步长安 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