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心一突,「何时的事情?快…快扶我去见殿下。」
「娘,殿下已经派人来请咱们,人就等在外面。」
范氏心沉得厉害,「扑扑」地跳着,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婆媳俩出门,那侍卫走在前面,范氏一看是去成冰兰院子的路。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她就知道,除了那孽障,府里没有人能作妖。
柳氏心里有了底,「娘,可是冰兰出事了?」
范氏沉着脸,没有回答。
进了屋子,看到坐着的贤王和绑着的成冰兰和元贞仙姑。范氏又一阵头晕,柳氏托住她的身体,扶她慢慢坐下。
贤王已上前,手伸在半空中。
「外祖母,您身子可受得住?」
范氏点头,「殿下请说,臣妇受得住。」
贤王坐下,将事情详细道出。一听完他的话,范氏身体一软,瘫坐在太师椅上。
别人不了解冰兰的性子,自己当娘的是一清二楚。冰兰自回府后性情大变,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做得出来。
「娘,还有玉缨。」柳氏稳住心神,安抚着范氏,「说不定真是去了玉缨的院子。」
贤王沉默,刚才情急之下,他根本没有派人去成表姐的住处寻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出来过,所以人不可能在成表姐那里。
既然柳氏存疑,他便派人去问。
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人。
「快…快搜府…」
范氏缓过来,急喘着气。柳氏一听,忙召来府中管事,让管事命所有下人去找。范氏说了几个字后,气又喘起来。她心里清楚,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糟。
她瞪着成冰兰,这孽女哪里是诚心悔过,根本就是憋着后招。
也怪她大意,怎么就放心到不来看一眼。
柳氏心里开始慌神,眼睛不停地看着外面,希望看到有下人来报,说找到了女儿和慈姐儿。
范氏扶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成冰兰的面前。人未站稳,弯着身子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女儿。一个你字哽在喉咙,半天问不出话来。索性抬起手,狠狠甩了成冰兰一个耳光。
一把扯掉成冰兰口中的布,「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成冰兰捂着脸,眼含恨意,「母亲,您为何打我?」
「你心里清楚…快把慈姐儿和缨姐儿交出来。」
成冰兰手放下,那边脸颊上的红印子清晰可见。她冷冷一笑,「母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她们早就离开,至于去了哪里,女儿怎么知道?」
「你撒谎,本王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出去。」
「殿下会不会是眼花了?」
范氏直起身体,摇摇欲坠,她只恨得想立马掐死眼前的祸害。
贤王虽是成国公府的外孙不假,可他是陛下的亲儿子。看来是冰兰是猪油蒙了心,为报复他们,已经全然不管不顾。
这样的孽障…
范氏怒急之下,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成冰兰的头上丢去。茶壶碎裂,茶水混着血水从成冰兰的脸上流下来。
她似感觉不到痛,抬手一抹,满手的血水。
目光盯着范氏,居然还笑出了声。
「娘,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何要生我?」
一句话问得范氏往后退了两步,被柳氏扶住。
「那都是你的命。」
范氏捂着胸口,悲从中来。
除了一句认命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说陛下是让他们成家牺牲一个女儿,便是牺牲所有人,他们只能从容赴死。
「哈…哈…命?娘说得真是轻巧,一个命字,就能掩盖我所受过的苦。你们贪图滔天的富贵,可是你们看看他不过是皇五子,怎么能…」
「啪!」
成冰兰再次捂着脸,另一直手还指着贤王。
范氏气到无力,柳氏浑身在抖,刚才那一巴掌,是柳氏打的。
「冰兰,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成冰兰吼着,范氏忙朝身边的婆子示意,「快…堵上。」
嘴再一次被堵上,成冰兰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外面几乎全府的下人都在找人,国公府虽大,但发动起全府的人,没用多久连假山的缝都找过,就是没有看到成玉缨和郁云慈。
国公府的总管焦急地跑进院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次。
他艰难地摇头,屋子里的柳氏看得清楚,身体一软,倒在范氏的身上。这下换成范氏托住她,加上婆子几人,合力撑住婆媳俩。
贤王皱着眉,坚定地道:「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猛然间,范氏似是想起些什么,瞪大了眼睛。
安妃未出嫁之前,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那时候曾有一个心腹悄悄告诉自己,说夜里好像听到安妃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莫非…
暗室中,油灯如豆。
室内桌凳床柜,一应俱全。且看雕工木料,都不是凡品。
沈绍陵喘匀气息,开始行动。他的目标是郁云慈,所以直接拔开卫青英等人,伸手过去,想将她拖出来。
不想郁云慈身体一滚,翻身爬起来,直视着他。
「原来是沈表哥,倒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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