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拢着眉头,眼底带这寒气,他有些嫌弃地撇了一眼依旧痛哭的荣国公夫人,但是到底事情不能做的那么绝,放缓了语气,弯下腰扶起了她,叹口气:“夫人还是起来吧。皇后的孩子毕竟是朕第一个皇子,如今没了,朕也痛心。你放心,朕一定给皇后,给荣国公府一个交代。”
“臣妇多谢皇上”荣国公夫人收了哭声,却还是忍不住哽咽,感激道。
“夫人这些天就住在毓宁宫陪着皇后吧”言景深安抚道:“等皇后情绪稳定了再回去。”
说完又扭头吩咐林照:“这事儿你来调查吧。要问什么人,尽管问。”
林照应下了:“放心,臣妾一定给皇后一个公道。”
荣国公夫人听到皇帝将此事交给林照却不由得脸色微变,她本来就是冲着她来了,如今,这事儿交给林照,必然会将自己给摘出去,那她还怎么样才能拉她下水呢?如今,唐鸢已经死了,宫里就她一个德妃受宠。现在,她的女儿连肚子里的指望都没有了,届时,她这个皇后就是空架子,没有皇子,什么都是虚的。
想及此,荣国公夫人眸光锐利起来。
林照坐在上头,自然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虽然变化微小,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这是一心想要嫁祸给她?可惜了,可惜这么好的计谋了。
和言景深离开了了毓宁宫,林照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言景深也跟着回去了。
林照叫了江风来,之前离开毓宁宫的时候,她叫了江风去叫刚刚那个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人就来了,看见林照和一旁看奏折不言的言景深急忙下跪。
“德妃娘娘叫微臣来所谓何事?”
林照笑的温和开口道:“刚刚太医在毓宁宫说的话,很好。”
“微臣也没有说谎,皇后娘娘确实底子虚”太医只觉得压力大。
“不过,你这话国公夫人不信”林照拨了拨手里的手串儿,淡淡道:“皇后小产时,是什么状况?那胎儿有几人看到?”
这寝宫里是放了冰的,所以格外凉爽,但是太医只觉得一身的冷汗从沾湿了他的官袍。
“当时在场的都是皇后宫内的人。看到胎儿的出了国公夫人就是采妍姑姑了。国公夫人看见胎儿的时候,就立刻叫人处理了它。”
“采妍?”林照自然认识她,这人是国公夫人给苏子衿的人,这人倒是稳重:“那你可是,皇后所中之毒,可是罕见之物?”
太医仔细想了想然后道;“这毒罕见,里头一种药物倒是大梁境内没有的。”
林照问着问题自然是有目的的,这药本来是唐正白给唐鸢的,下手的对象是言景深。不过,后来转了一手,到了苏子衿身上,想及此她又问:“那哪里有?”
“南平”
“南平?”林照不懂药物,但是光靠这点消息却是不能推出什么结果来的,大梁和南平和有通商贸易的,所以两国之间有药材的往来也不奇怪,“这几种药物可是名贵的?”
太医摇头:“要说名贵也不是像人参林芝般昂贵,但是对生长的地方很挑,是道地药材。南平城外有专门一处是种这一种药材的。不过,我没去过南平,倒也不清楚那地方叫什么。因为这药材在大梁并不常见,因为用到它的地方比较少,而且它的产量也少。所以一般人医者不会用到它的。”随后,他又说了药材的名字。林照也暗自记下了。
“本宫知道了”林照心里知道了大概,又吩咐道:“这事儿要是有人问你,你只管如实说,皇后是中毒落的胎。至于,谁是中毒人,你该知道怎么说的。毕竟贤妃已经不在了。”
太医背脊一凉,反应过来了,急忙迎合:“是,微臣知道了。”这事儿就算是暗自里定案了,将所有罪责都给了那个外已经死了的唐鸢。看来,皇后的胎是白白没了的。
林照叫太医出去了,转头问言景深:“我写封信给父亲,让他查一查城外可有种植这药材的。”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言景深招手让她过去。
林照坐在他的身侧说道:“怀疑归怀疑,到底没证据不是吗?”
“证据总是会有的,只要他还能再出手”言景深笑道。
“你还笑的出来,人家想害的是你”林照不满地看着他。
“江风”言景深揽着她喊了江风进来:“把之前给皇后下药的人给国公夫人押过去,该怎么说你该知道的。”
“晚些去,动静闹大些”林照想着总得做做样子,想了想说道:“把御膳房的人都审讯一遍,在把皇后宫里的人问一遍。手脚不干净的,都放出去吧。等做的差不多了,再把那人给押过去。”
“赐些东西到毓宁宫,还有荣国公府。”言景深补充道。
江风自然知道怎么做,领了差事就走了。
林照不放心,等江风走了后,还是提笔写了封信,叫了言景深的人快马加鞭秘密送往南平。
而江风那边忙活了一下午,才将事情遮掩完,领着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去了毓宁宫。
毓宁宫里,苏子衿睡了一下午,也醒了,只是身子虚弱,而且醒来难免地苦了一场,后来身子沉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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