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是搭着苏子衿的这条船,萧琰随口一下挑拨就让林照轻轻松松死了。不得不说,这个萧琰真是太会挑言景深的若弱点了。
“说倒还太早,他还没断气!”萧琰淡淡一笑:“只要得手的时候,唐相别忘记您的承诺,这次战败的十八城全还给南平就行了。”
“那是自然”
“丞相,宫里已经安排好了。”
“走吧”唐正白整理了衣冠挺胸抬头走出了书房门。
萧琰看着唐正白走出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嘲讽:“蠢货!”
要说唐正白没有人手那也不是,如今唐相这一派系的人确实没有兵权在手,但是唐正白是什么人,这些年暗中培育的人手也有数百人。如今安王不在,禁卫军的统领言璟泓在也没用,因为他的人早就已经渗透到了皇帝的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言璟泓压根都没法防备。
从唐府到皇宫两刻钟的时间,在宫门前下车,手里拿着的是采妍之前出宫的时候拿着的令牌。
采妍来的时候他也怀疑过,不过他们如今大势已去,为了自己的一口气来求他也是正常的。
然而,刚走进了宫门就听到了丧钟!
死了!!死了!!
竟然死了!!
唐正白只觉得气冲天灵盖,终于得手了!!周身沸腾,脚下就开始快步走,到最后直接开始跑!
跑到了寝殿门口,外面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都在哭!
唐正白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脸,使劲儿掐大腿挤出两滴眼泪,悲痛地走进了寝宫。
寝殿门口禁卫军防备,各个腰里别了一把刀,唐正白看了周围一眼,没有发现自己的人,心下怀疑,人不是已经安排进来了吗?
“唐相来了,皇上可等你好久了,安王不在,这里一切都要您支持啊!”消失许久的江风出现在唐相面前,神情也是悲恸的。
“江侍卫,皇上可是留下什么遗诏?”
“皇上还没来得及留遗诏呢,这才请的唐相进宫来主持,稳定大局。如今城外军队内乱,城内人心惶惶,宫里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怕是要乱!”江风也是演的一手的好戏,眼泪落得恰到好处。
唐正白哽咽道:“世子爷呢?他怎么不见?”
“世子爷留下这些人就出宫了,宫外如今街道上乱着呢。一部分的兵闹进了城,伤了许多人”
唐正白嘴角一勾,那是自然,要不然怎么吸引言璟泓的注意力呢?如今安王没在,言璟泓顾得上宫内过顾不上宫外。可不是由他摆布?
“进去吧,让臣见皇上最后一面吧”说到此处,唐正白哭了起来。
江风看着他走进去冷冷一笑,暗中打了一个手势。
唐正白恭恭敬敬走了进去,里头点着灯,灯火辉煌,他离床榻越来越近,心里那份激动也越来越大,不由得伸手去掀开床帘,死在他面前的模样。
只是刚伸到一半,言景深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唐相来的可是有点早,不是两个时辰过后吗?”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唐正白逆血倒行!怎么回事?闹鬼了?
“怎么,不敢回头了?”言景深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兴致悠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看着唐正白弯着的身子有些发抖:“朕死了就不能回来看看你??”
言景深说的很是温和,但是这温吞的话到了唐正白的耳朵里却是如同□□将他炸的血肉模糊!
唐正白吓的腿脚打颤,咬着牙转过身,果然见到了言景深好好地坐在那里喝茶,脸色红润,身上的龙牌端正威严,看着上头的金龙他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皇上,您,不是??”
“朕怎么了?朕不是好好的?”言景深佯装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丧钟啊?朕是死了啊,不是又活了吗?何况,唐相今日匆匆进宫,与朕见最后一面也是忠心,便提早敲了丧钟,送你一程!”
唐正白此刻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过,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落,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这声音就如同死亡的催命鼓,敲打在他的心上一声比一声响。
“臣,臣,皇上既然无恙为何那些太医妖言惑众说皇上病危!简直混账,臣一定好好罚他们!”
“唐相紧张什么?太医院自有朕顶定夺”言景深轻轻将茶杯放下:“别紧张,咱们说说话。临死前不都要好好交代一下遗言的嘛!”
“皇上所言,臣听不懂。臣,臣不知所犯何事?”
“你自己不知道?”言景深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句,随即恍然大悟:“也对,都这么就久了,你也忘了。”
“那我提醒提醒你”言景深话音刚落,外面的江风手里捧着一个黑木盒子走了进来,然后放在了言景深的手边,轻手打开,拿出了其中的信件。
“这些东西你还记得吧?”言景深没有去接上头的东西,只是面无表情的问着跪着的唐正白。
唐正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东西竟然到了言景深的手里,看到这里他忽然就不怕了,这一刻他也清楚了,今日怕是言景深做得一个局,好一个请君入瓮!于是,他索性站了起来,阴鸷的眸子里放出冷光:“竟然到了你手里?苏府是有多怕死!那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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