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林照听到言景深的回答伸到他枕头下摸到了一个玉瓶,拿出来后她打开了瓶口,闻到了一股药香,这里头是药丸。
“喂给你?”林照问道。
言景深嗯了一声。
林照从玉瓶里头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可是有些犹豫,但是一想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便捏着药丸喂到了他的嘴边。言景深微微张口就将药丸吞咽下去。林照从一旁拿了一杯温水,用勺子喂给他。
之后,林照就没见言景深再醒过来,但是她中间探了几次他的额头和脸,温度正常了。
她也舒了一口气。
只是,为什么他会病的这么严重?
第二天早上,林照醒过来看见言景深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有些担忧。
便走了出去,找到了守在外头的江风。
“郡主”
林照微点头:“你进来,我问你些事情。”
江风心里有数林照要问些什么事情。
“昨天,皇上吃了一粒药。那药没副作用吧”林照压低了声音,余光也时刻注意到里头人的情况。
江风摇摇头:“没有,只是会昏睡一天。之后便没有任何的不适的症状。”
“你家皇帝到底什么病?这不像是一般的寒症啊”林照问道。
江风有些为难,他不该说的,主子也吩咐过他,只是他一抬眸就见到林照那双眼睛里的坦然和耐心,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主子六岁被迫离开大梁,期间寒气入体,本不是难治的病。但是,当年懿王府大火前,主子和王妃都已经被人下了毒,如今余毒未清,时常发作。尤其在冬日,主子身体虚,这毒发作的更厉害也更频繁。”
“那丹药还有吗?”林照脸色阴郁,昨日她看那瓶子里的药丸只有两颗了,也就说,再发两次,他的病怕是——
江风在林照的注视下艰难地摇了头:“没有了。当年主子寻到了一位老者神医,神医救回了主子的命,但是没法解余毒,只给了他一瓶解毒的药丸。吃完了也就没了。”
“若是,没了这药丸,你家主子还能活吗?”
“不知道”江风摇头:“当时神医并没有说。”
“那毒呢,谁下的”林照又问。
江风眼眶微红目中带恨一字一句说道:“当年先帝伙同唐相和荣国公府,陷害懿王。想必,也是这三人之中的人给下的毒。”
林照明白江风口中的先帝是言知奕的父皇,懿王之兄。
“我知道了,你别难受了。他死不了的”林照淡笑:“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让御膳房送些吃的来?然后去辰康宫告诉太后一声我在这里,免得她担心。叫碧梧送些我的衣物过来。”
“郡主要在这里住下?”
林照没否定:“安王让我来侍疾,想必是皇上的意思。我就住偏殿,你让人给我收拾一下。”
“哎,好,属下马上让人去办。”江风脚步匆匆离开了。
林照却陷入沉思,这大梁的局势怕是比南平还不明。荣国公府既然有意与懿王府联姻,为何要和唐相他们一起害懿王?这中间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是说他只是掩人耳目。这国公夫人至今都还藏有定亲文书,看来对于言景深很是看重。那,是不是被人威胁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还有就是,言景深没有那药吊着,是不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林照只觉得头疼,走到床边看着沉睡安静的男子,她有些心疼却也不得不为未来发愁。
江风速度很快,御膳房送来了几样清淡的早膳,还顺带给她做了一碗粥,用热水温着。想必是给言景深准备的。
林照在正殿里无所事事便来回瞎逛,又拿着书看了几眼,在寝殿里呆厌了想离开一会儿走走,但是她刚起身迈出一步,身后就想起了一道声音。
“言景深?”林照隔着帘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帘子里头的人应了一声,鼻音略重。
林照一喜忙过去掀开帘子就瞧见言景深已经醒了,而且双眸里丝毫没有昏迷刚醒的浑浊之意,她不禁暗叹,这药真是神奇。
“怎么样了?还难受吗?”林照扶他起来,往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好让她靠在枕头上。
言景深散着头发披在肩上遮住了一半的脸,只剩下那一双黑眸熠熠生辉,他轻微抬眼就将林照的紧张全部落入他的某种,丝毫不剩。这是紧张他?
“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林照不在意:“我没担心,倒是太后担心了不少。还有唐鸢和苏子衿都想来问你的情况,但是都被安王给封住了。”
“累了?”言景深不在意别的女人,只在乎眼前的人,见她脸上倒是添了不少的疲惫。
林照诚实地点点头:“昨夜没睡好,脖子疼。”昨夜在这里床边趴了一夜,早上起来这脖子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过来,我看看”言景深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然后伸手摸向她的脖子处,轻轻揉着问道:“这里吗?”
“嘶,轻点儿”言景深手揉到的地方刚好是她最痛的地方,她的一声低呼,让言景深揪心,这是有多疼。
言景深不敢用力直接收了手,叫了江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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