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离开了御书房去了辰康宫,她心里也畏惧,她无意伤无辜的人,这回她却间接害死了宛嫔,一个人在自己的宫里也着实呆不住,去了太后宫里还能给她上柱香。
赶到辰康宫的时候唐鸢还在。
“阿照,快过来”太后见林照脸色不好,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关心道:“你晚上还没用膳,我让苏姑姑给你做了碗燕窝粥。快吃点”
林照没感觉自己饿了一晚上,本来没什么胃口如今倒也不能不吃,拿着勺子往嘴里塞了几口又问道:“姑姑,宛嫔的丧事料理的如何?”
“这事不能大肆宣扬,外头府上还不知道。所以,打算其梓宫在宝华殿放着,有大师们念着经,过几日再秘密发丧。”
“姑姑”林照叫了一声太后,然后提议道:“这事瞒不住,所以叫人连夜将这消息送到尚书府上去,女儿无辜惨死,总得来哭一场,送她最后一程。”
“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太后问道。
林照只浅笑道:“嗯”
是夜,言景深去了苏子衿的宫里后,第二天就户部尚书就进宫哭丧了,而皇后因为身子不适,在毓宁宫内养病,后宫事务皆由林照接受,唐鸢协同帮助。
仅仅一夜,这宫里的势头彻底的转换了一遭。
人人都在暗中揣测林照到底有何手段,但是当朝廷上掀起新一波风浪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猜错了。
——
第二日早朝
“怎么不见荣国公?”言景深居高临下对着下面的人见了一圈,没见到人。
“国公爷昨儿晚上说是发病了,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死的,大清早的就请了太医院的太医到了府上诊治”安王站在最前面口气随意甚至带着点轻蔑和嘲笑。
这样的口气是其他人不敢有的,毕竟没有他这样的地位。
“病了?”言景深略微有点吃惊,装作一脸关怀的样子:“国公劳苦功高,病了,朕该安慰下。待会儿让人送一只百年人参过去,给他补补气血。”
“皇上!”金殿门口江风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快速走向了言景深。
言景深淡定地打开了奏折快速浏览了一下折子上的内容,然后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语气凌厉:“户部尚书刚刚向朕告罪!说他这些年贪污银两百万两!而且还向朕一一举出了参与其中的大臣名单!朕倒不知道,这些年你们将一个个的将大梁国库搜刮的如此干净!”
“皇上息怒!”下面的人纷纷跪在地上。
“息怒!”言景深阴着脸,面色沉沉,一双眼睛里布满黑云,那犀利又阴凉的眼神毫不客气地落在地上跪着的人:“朕息怒了,你们就能把银子给朕还回来?嗯?”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认真查明才是!”唐相主动站出来提议道。
言景深就怕他不站出来,听他这么一说他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唐相说的极是。朕一定会认真查明,只是,这事儿查出来是真的,该如何?”
“臣不敢凭空揣测”唐相语气有些惶恐:“还得等结果出来再说!”
“国库亏空已久,去年大梁一整年因为战事、饥荒甚至一共拨款近五百万两,这笔账如今朕还摸不到账本。那一笔一笔支出如今在何处,朕还不清楚。但是朕知道,去年与南平一战,国库一共拨出三百万两,一百万两用于置办粮草,一百五十万两用于战马和兵器等用品,还有五十万两则是用于抚恤金。可是,这些个钱真正落到实处的时候却大打折扣,那五十万两的抚恤金不翼而飞。唐相,朕记得当时这笔款,是经过你的手,而且这置办粮草这一事也是你亲自去办的。”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唐相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急忙磕头,慌乱解释道:“臣,臣绝对没有私吞这些银两!”
“唐相,你不要紧张,朕也只是随口一问”言景深忽然笑道:“朕相信唐相没做过,也相信唐相与朕一样痛恨那些贪官。”
“是,臣只希望这次皇上能秉公办理,将贪官污吏严厉惩治!”唐相连忙迎合。
言景深嘴角一勾一拍定音:“好,唐相不愧是大梁的顶梁支柱,果然是一片忠心!王叔,这次你就和唐相一起,将这些名单上的人统统审查一遍。若是证实无误,一并关进天牢,择日问斩!”
“是!”
“微臣遵旨!”
这边言景深刚震慑完下头的人,又谈了些事情,准备退朝,江风再次进来!手里拿着的依旧是一分奏折!
“唐相,你念给他们听听!”言景深只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名字就直接将奏折扔给了唐相。
唐相原本就被言景深的警告刺激的浑身紧张,这一拿到奏折看到上头的“荣国公”三个字,手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准备读的时候就眸光一缩:“荣国公要交出那京郊城外的三万精兵的军权!”
这句话一出,朝堂上又沸腾了起来!
那三万精兵不是小数目,大梁的兵力一共加起来不过百万,但是因着大梁版图辽阔,所以兵力分布比较散,大部分在边关。而京城的兵力占了十万,三万在荣国公手里,驻扎在城外的郊区。三万在安王手里,三万则在镇北将军梁业手里,还有一万是京中禁军,专门守卫京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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