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别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破开了,于是众人面前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衣衫半退的贵妃被姐姐从上面压在榻上,两人肢体交缠着,贵妃嘴里发出阵阵轻呼。
僚徽看了眼慕良,飞一般的赶人退后关门。可显然有些迟了,见自己俩个弟兄痴呆一般,他直接踹过去两脚,“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赶紧给老子忘掉!”
两人捂着被踹的地方嘶嘶的倒吸凉气,愣愣的点头扁嘴。
房里的兰沁禾有点懵,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脑子有点发懵,可多年姐姐的习惯让她立刻把妹妹挡在身后,利索的拿毯子把她绕了三圈然后推进里间的屏风换衣服。
兰沁酥进去前瞥了眼慕良的表情,乐的差点没笑出来。那人身上一股子黑气,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可望着兰沁禾的眼神却是委屈巴巴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委屈等兰沁酥出来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命贤贵妃前去行宫伴驾,立即启程不得有误。”九千岁声音冷硬,“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趁天色还早,贵妃早些出宫吧。”
僚徽在门外一听,立即对旁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周围的锦衣卫四散开去,有的报告皇帝九千岁将贵妃送来安抚陛下遇刺后受惊的心情,有的调集人马去安排出宫的马车。
兰沁禾嘴角微抽,当然知道慕良是睁着眼说瞎话,要是皇帝真要贵妃出宫,这人肯定一早就告诉自己了,可毕竟是在外面,她又不好戳穿他,只能愧疚的摸了摸酥酥的脑袋。
兰沁酥挑眉,“这天都黑了,九千岁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侍奉皇上还分早晚,贵妃好大的脸面。”慕良嗤笑一声,然后看向兰沁禾,“快到宫禁时间,娘娘还是早些回坤云宫为好。臣可以顺便送您回去。”
两句话中间的时间间隔不长,可语气天差地别。兰沁酥气的暗暗磨牙,然后直接当着慕良的面钻进姐姐怀里,侧脸蹭着兰沁禾的胸部撒娇,“姐姐,人家又不能看见你了,酥酥不想要和姐姐分开嘛。”
兰沁禾揉了两把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劝她,“可是姐姐和酥酥一起走的话凤印就没人管了啊,两个月很快就过去的,乖乖的,姐姐在宫里等你回来。”
蹭够了的贵妃挑衅的瞥了慕良一眼,“好吧,那姐姐要经常给酥酥写信哦。”
两个月的时间,还经常写信,兰沁禾好笑的应了。
待送走妹妹回到坤云宫,她看向跟在身后生闷气的慕良挑眉,“皇上如何了,可须本宫也一同侍驾?”
“娘娘。”慕良听出了兰沁禾的调侃,不高兴的鼓了鼓腮帮子。
“臣已经许久没见您了……”他眼神幽怨,语气可怜,那么大个人却像个小奶狗一样的伸出毛茸茸没有指甲的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扒主人衣角。
兰沁禾顺着对方巴巴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胸部,她抿着唇笑了,二话不说的把厂督的右脸按了上去,一边摘他的帽子一边笑着问,“这么小气,妹妹的醋都吃?”
慕良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斜歪着身体僵硬的不敢动作。
兰沁禾揪着九千岁凉凉的耳朵肆意搓揉,问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唔……”不仅脸红耳朵也红了的九千岁低低的喘息,“纳兰珏护驾有功,不日就会正式封赏。”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个孩子以后的样子了。”皇贵妃感叹着,“计划没失败就好。对了,你把帽子扣到德妃身上,三皇子知道后有什么反应吗?”
慕良转了转身子,颤抖着把整张脸都覆了上去,见娘娘并无反对,紧张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整个鼻子都被香香软软的包裹了起来。
“痛哭了一晚,去醉花楼消愁了。”
兰沁禾捧着某人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了按,她拆了慕良的发簪,十指穿插其中,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那长长的发丝。
冰冰滑滑的手感很好,可她还是叹了口气,“我真不太看好他。”
慕良胸口缓缓的起伏着,不过是半月未见,却不知为何难以平复心情。鼻子轻轻的滑动着,他勉强分出精力回话,“一切有臣,只不过借他的名义罢了。”
兰沁禾笑了出声,她把慕良挖起来捧着对方的脸颊对视,“这么狂?你若不是宦官,难道还想篡位不成。”
慕良哼哼两声,低着头又想钻回去。
兰沁禾松了手由他动作,她从那人的后颈顺着脊柱往下,不得不感叹,九千岁的身材真的是消瘦。
但配着滑溜溜的衣料,摸起来还挺顺手。过了好久,她才听到胸口传来沙哑的声音,“他对娘娘不好……臣、臣才是……能……”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兰沁禾一愣,捧着他的脸,见原本淡青的眼袋染了层黑。
这人……莫非是从行宫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停顿休息吗?
她叹了口气,起身扶着慕良躺好。
倒不是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见她,更多的是因为抽不开身,京城这边还有皇后和大皇子等人虎视眈眈,东厂的事物又多,离开一刻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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