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氏也是不动脑子的,居然真的毫无防备的用了。
再后来,他带白氏外出,表面上是给她庆生,实则在饭菜中下了毒,白氏回去,果然高烧不止。
秋瞿趁机把内用的药当做退烧药给她服下。
最后骗取了白氏身上和德王的信物,又仿照了白氏的字迹送去了和德王府,说有要事相报。
和德王念着上次白氏发现玖妃和太监私情时,也是如此,同时还因为过分相信白氏心悦自己,便一时大意进了宫。
那秋瞿早就给那白氏身上抹了催情药,两人天干地火,一下子就抱做一团。
徐双奕摇了摇头,这般心思缜密的少年,若是为敌,就是个大祸患。
这般,和德王已死,三皇子被禁闭,二皇子终日沉迷酒色不闻朝政。
只剩下不过九岁的年幼太子。
两人相视一眼,又细细的讨论起来。
——
“女主”白素柔死了。
兰沁禾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还没出手呢,女主怎么就死了?
谁干的?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还能重生么?回现代了?
无数的疑问盘踞在她脑中。她怎么都没想到,“女主”居然就这么死了。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她只能作罢。
也不知道那个姑娘穿越到这个时代,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回忆。
不过还没等她稍微有些同为穿越人的兔死狐悲伤感一下,另一个消息就让兰沁禾有些坐立不安了。
内行厂查办,西厂厂督被革职三月。
内行厂作为监察东西两厂的机构,这些年因为慕良的权势膨胀而愈发沉默。
作为慕良手下心腹之一的西厂厂督被革职查办,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兰沁禾也隐隐有些担心,说实话,东厂作为被历代皇帝重用且信任的机构,其厂督本身就权势颇大。
西厂虽然建立不久,不如东厂各方面成熟,但人数极多。
这样的西厂却有名无实被慕良掌控,这可不是一个庄子看着好玩的,里面涉及的人脉、权势、利益纷争千丝万缕,复杂十分。
再说锦衣卫自太上皇起就受到了打压,从原先锦衣卫、东西厂这三者平行的地位慢慢转变为了上下级关系。
这样一来,慕良在锦衣卫中也拿了不少人力。
更别提后宫各处大小太监以及暗处的影卫。
作为一个太监,慕良已经爬到不能再高的地方了,各个地方他几乎都插了一手。
权力大固然好,但是就犹如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慕良从一个小太监混到如今的地位,要说他光明磊落,手上一点阴私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西厂厂督这次真的被查出了什么,连累到了东厂,慕良怕是第一个难咎其职。
皇上虽然宠幸慕良,但下面的朝臣不会。
如今朝中早就对宦官专权不满,民间又对锦衣卫怨声载道。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慕良都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兰沁禾敲了敲梨花木椅的扶手,眼中滑过深思。
既然她安心不下,不如亲自去探探口风。
“银耳,”兰沁禾扬声唤道,“去给内行厂厂督楼月吟下个帖子,就说本宫隔日前去拜见。”
虽然堂堂皇贵妃去看一个厂督有些与礼不合,但是反正她不是皇后,也没什么大架子。
她一不争宠二不争权,还管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不高兴最好,最好以后都别来坤云宫了。
银耳吃了一惊,面露犹豫,“娘娘,这不太好吧。更何况若是千岁爷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兰沁禾被噎了一下,的确,她不在乎皇帝高不高兴,但是慕良……
自己的人刚被对方抓了,自己的情儿还去找对方。
然后那个人肯定又会露出一副被遗弃的狗狗一样的表情:果然臣配不上娘娘……这样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
兰沁禾几乎想放弃。
“等等,你去翊坤宫一趟,让贵妃去下帖子给楼月吟。”
“娘娘……英明。”银耳抽了抽嘴角,这确实是好法子,既不会让九千岁吃醋,凭皇上对贵妃的宠爱,也不会因为贵妃见了个厂督就怎么样。
真是,一箭双雕。
兰沁禾等了没多久银耳就回来了,她欠了欠身子,才道,“奴婢已经把话传给贵妃娘娘了,她说您不必劳烦跑这一趟,明儿去翊坤宫的时候,就能见到楼大人了。”
兰沁禾点头,“这样也好。”
到底还是楼月吟过来比较合礼数。
于是兰沁禾仔仔细细的上了妆,挑选了必要时候可以拿出来的礼物往翊坤宫赶去。
兰沁禾之前和这位低调的内行厂厂督并没有多少接触,只记得是一位长相特别艳丽的美人。
肤白若雪,凤眼上挑,总是带着三分媚意。
比这宫中的大半妃子都要来的漂亮精致。
但听说私下里喜欢折磨下人,手段毒辣堪比九千岁审问犯人。
这次西厂厂督一事,可见此人还是有几分手段,且城府极深,懂得厚积薄发。
要从这样的人嘴里打听出点消息,怕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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