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印象,某些人可是焦急的一连派了三四个太医天天在坤云宫候着。
选秀大殿
慕良支着头,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欣赏不了这些所谓京城第一或是天下第一的女子。
在他看来,底下的秀女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慕良参评用的不是东厂厂督的身份,而是九千岁王爷的身份来的。
按理说,选秀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哪怕是皇帝的胞弟也不见得能坐在这个位置。只是这些年皇帝用慕良用的得心应手,也就愈发依赖他,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拉着慕良一起过来。
往年慕良倒没什么不满,只是今年皇贵妃来了却偏偏隔那么远什么都看不见,这让慕良心生不悦。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给娘娘请安了……
这般郁郁着,原就阴蜇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恨色。
偶尔有大着胆子抬头窥视的秀女们,顿时被吓得瑟缩不止。
“厂督……”
身后有小太监低着头小声唤道,然后覆到慕良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退开去了。
原本懒懒半瞌的眼睛猛地睁开,直望向皇帝右边。
右边,美人香腮泛红,气喘吁吁似是乏力的倚在皇后身上。
那人胸脯随着喘气小小的起伏着,眼神无光瞳孔涣散,额上溢出了一层薄汗,正乖巧的任由皇后拿着帕子擦拭。偶尔无意识的在皇后的颈窝蹭蹭。
两人的亲昵之意,不需言表。
“皇上,皇贵妃看起来似乎凤体欠安,不若让她先回去休息。”慕良脸色发冷,深幽的眼睛看向正一手揽着兰沁禾的腰一手替她擦汗的皇后。
皇帝这才把目光从殿下的美人身上移开,淡淡的瞥了眼旁边的兰沁禾,“即使如此,就让她回去吧。”
被突然打断的皇帝有些不悦,“真是扫兴。”
这句话让皇后和慕良同时一滞。
慕良直接起身,“东厂探子回报,臣有事需先行一步。”
“诶,”皇帝摆手,“能有什么要紧事,慕卿何必急着走呢,留下来看完再去也不迟。”
“谢皇上隆恩,只是公务压身,臣实在坐立不安,惶恐负皇上厚望。”
“既如此,你就去吧。”
慕良挥袖,转身之后,脸色发黑,眼里强忍戾气。
扫兴?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扫兴。
这般殿中只剩下了皇帝和皇后。
年年都是这副场景,旧人散去,新人进来。皇后对这些事有种疲惫的厌倦。
又是一年选秀,上一次出了个兰沁酥,这次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妖魔鬼怪。
她带着得体的笑容,缩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摩挲着方才帮兰沁禾擦拭过汗水的帕子。
扫兴,真是扫兴。
突然冒出一个九千岁慕良,把她的计划全乱了。
这般没有趣味的选秀,真是让人扫兴。
皇后弯起漂亮的凤眸,下一次,要怎么做呢……
“娘娘,这是今年秀女们的花册,”揽月把手中的册子呈上,“皇上说,今年就全权由您册封了。”
“哦?”皇后抿了口茶,“今晚又是贵妃侍寝?”
“是。”
“兰沁酥是有本事。”皇后叹了口气,接过花册,“刚刚选秀结束,她居然能勾的皇上连册封都没心思,真是个能耐的。”
“不若奴婢去把皇上请回来,这样的日子还留宿别的宫妃,委实过分!”
“叫他来做什么。”皇后笑着,眸色却深了几分,那柔软漂亮的唇吐出薄凉的话,“每次看见他,本宫就恶心。”
揽月吃惊的睁大眼睛,“娘娘?”
“兰沁酥喜欢黏在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身上,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不整天给本宫惹事,她就是住在养心殿都可以。”
揽月错愕,她第一天才知道原来娘娘这般厌恶着皇上,不过既然娘娘又不喜欢皇上,为什么这么讨厌贵妃呢?
难道是害怕贵妃会动摇她的位置吗?
“嗯?”
皇后看着花册,突然勾唇,“终于来了吗……”
“娘娘说的是?”
皇后合起花册,细长的凤眸里面暗芒涌动。
“去把殷糯给本宫叫来。”
“娘娘说的是……族里三老爷的那位嫡小姐?”
“算起来,本宫也是她的姑姑,侄女进宫了,自是要照拂几番。”
揽月欠身应是。
怕是娘娘见兰家姐妹心生羡慕,殷糯小姐是京城这些年出了名的美人才女,若是她和娘娘同心,兰沁酥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
“前面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前边好像是刚封了位的殷贵人。”舒察德弯腰,“可要奴才把她唤过来?”
“不急,等等。”皇帝眯起眼睛,只见前方绿荷憧憧,有一女子手提银剑,正边舞边吟。
衣袂翻飞,银剑下流苏缠绕勾人眼眸。
她声音清脆却中气十足,不似寻常宫人,却是穿了一身银白劲装,服帖的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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