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琴羞不可抑,“皇上!”
“好好好,朕今晚慢些总成了吧。”
……
乾封十八年五月,北方大平设节度使、经略使。
六月初一,乾封帝颁下旨意大封诸位皇子、皇女,封:
大皇子顾辽为闽王;
二皇子顾逍为秦王;
三皇子顾遥为晋王;
四皇子顾迁为豫王;
五皇子顾远为吴王;
大公主顾迦为安和公主;
三公主顾迷为安平公主;
四公主顾进为安乐公主;
……
宫中所有的皇子皇女晋封之后,王皇后便派人邀顾钧抽空来自己那里一趟。
所以当顾钧走进自己发妻的寝殿的时候,只见轻纱素幔垂地,空气中似乎也因为连月服药弥漫着略带苦涩的药气。殿内没有用冰,六月的热浪伴着药气,让人有些闻着便有些不适。
看到王皇后身姿单薄、面带病色,比之前见到时更要苍老许多,顾钧的心中也是有些波动的。皇后在自己印象中绝不是这样的,他印象中的王静坤清明睿智、冷静自持,可以帮他处理好王府、后宫内的任何事。
“朕,许久没来看皇后你了。”
默然片刻顾钧开口道,“来人,将太医院的院判张岸叫来,朕倒是要问问皇后的病他们究竟是怎么治的,开始告诉朕不过是皇后偶感风寒如何拖了几个月,硬是将皇后拖成了这种缠绵病榻的程度!”
安问行刚想有所动作,便被白芷伸手虚拦住,只听王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开口道:“陛下,不用了,张太医早上刚刚来过。”王皇后摆了摆手手,轻拦住乾封帝的动作,“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您不要怪罪那些太医们。后宫的姐妹具是温柔贴心的可人儿,能有人陪着陛下,臣妾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皇后……”
“陛下,您听臣妾说完,有些事臣妾还是要同您讲清楚才是。臣妾的身子也不过能再撑几日罢了,这后宫诸事不能无人掌管。趁着臣妾如今还有些精神,还能提点她们几句日后也不至于慌乱不及。”
顾钧此时已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发妻这般絮絮不止如交代后事般的说话,心里也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堵的难受,那昔年往事也如开闸般涌入自己的脑海。“朕曾听蜀王说,蜀地有一名医可着手成春……”
“不用了,生老病死。”王皇后摆了摆手,继续道:“臣妾想的很清楚。陛下您如今五子三女虽不是臣妾亲身所生,但也都是臣妾从小看着长大的,除了闽王之外又皆是生母具在如今又都有了封地,臣妾这个当母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唯独这中宫之位,臣妾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顾钧见王皇后这般坚持,便也不再出言阻止,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听她继续说完。
“臣妾想着贵妃妹妹跟随陛下多年,慎简淑德、贵而不持,镇国公亦是股肱之臣,四皇子少而机敏、谦而好学,臣妾认为冯贵妃可堪皇后之位。”王皇后诚心道。
顾钧听完并没有立刻说话,“皇后现在谈这些事还太早,朕觉得你勿要思虑过重,平日里还是好好养病才是。”
“陛下……”
“皇后若是觉得心无余力,不如让四妃分管六宫之事。每次你与朕同去行宫之时,她们不也曾管过,今日再让她们从旁协助便是。”
……
一时间,顾钧也摸不清王皇后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就觉得既然需要养病,手里的宫务自然要交给别人才是。
若是将管理内宫的权利分给四妃,无异于架空了皇后本人所有的权力。
“确实是臣妾有些糊涂了,陛下说的确实是更有道理。”既然乾封帝已经这样说,王皇后也没有再拒绝什么。
“不如将后宫将六宫交由有贵妃主管,淑、贤、德三人从旁协助,皇后以为如何?”
王皇后自然并无异议,点头道:“还是陛下考虑的清楚,这样安排最合适不过了。”
顾钧自是还有很多事要忙,陪皇后又说了会儿话,交代众人务必尽心伺候好皇后之后便带人离开了立政殿。白芷看着虚靠在床边的皇后娘娘,心中充满着疼惜的同时也闪过对乾封帝的怨恨。
皇后娘娘是您的发妻,多少年来为您操持着内务外礼,您陪娘娘的时间却那般的少。现在,除了初一十五外更是很少留宿,民间所说的少来夫妻老来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怎么在您这里就没有了呢!
“白芷,咳咳咳……白芷……”王皇后打起精神又唤了她两句,“白芷你在想何事?”
白芷眼神悲愤,脸色严肃道:“奴婢是替您不值,明明您才是一心一意只为陛下好,其他宫里那些人那个是无所图谋的!”
“白芷!”
白芷口中说的话,王皇后难道脑中没有考虑过么,只是乾封帝对她已是情已绝恩还未断罢了,还有什么好眷恋的么?
整个殿里静悄悄的,似乎只能听到王皇后虚弱沉闷的粗粗的喘吸声。
“你去传话吧,说本宫今晚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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