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可是你动的?”
“奴,奴婢,不知道小主,小主在说什么。”紫荆嘴硬道。
“哦?我这香炉里可是从不添香的,你倒是说说这白色粉末是什么?”苏盼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有,这桃木匣子里的绢花都是我让青杨仔细摆过的,只要有人稍稍一碰这位置就会变。这些你可知道?”
紫荆没有想到这苏盼琴竟然如此谨慎,眼底闪过一丝的慌张,喏喏开口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小主你让奴婢说什么呢!”
“若是有人打开这桃木匣子碰了那里面的东西,她的手指一炷香后,必然会变黑。”
因为紫荆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青柳来喜几个给反手绑住了,根本没机会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没有变色,便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奴婢之前不过是收拾小主桌案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墨,奴婢根本没有动过那桃木匣子啊!”
“哼!”苏盼琴冷笑一声,“来喜,去把她的手解开让她自己看看。”
来喜给她松绑后,紫荆飞快地将手在背后擦了两下,才伸到前面来,“奴婢手上的墨真是刚刚不小心……”
紫荆忽然不说话了,因为她分明看见自己的两只手上白皙无暇,一点黑色的痕迹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墨渍了。
她惶恐地抬头,看向苏盼琴,就见苏盼琴的唇角定格了一抹冷笑,正目光盈盈的看着自己,紫荆不由打了个冷颤,就听到苏盼琴的声音透着不同平日的冰冷从自己头顶传来。
“紫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第35章 审问
“紫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苏盼琴原本柔和的眉目此时显示出了平日少有的肃然,语气中也在刹那间闪现出冷酷的寒意。
“奴,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紫荆还在咬着牙硬挺着,似乎觉得她只要不说,苏盼琴拿她定然是没有办法。
苏盼琴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直视着她的眼睛开口道:“好,那我问你,昨天用过晚膳后你自己从常宁殿去了哪里?”
紫荆没有想到苏盼琴问的居然是昨天的事,一时间自己已经打好如何解释自己去内室的腹稿居然无处可用了,便只能喏喏地开口说道:“昨天奴婢用过晚膳,看小主没有吩咐奴婢做什么,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去了在别处当差的同乡那里去聊聊天。”
“你同乡是在哪儿处当差的啊?”苏盼琴含笑问道。
“在,在,在千秋殿,对就在千秋殿。”紫荆似给自己确认一般,点头答道。
“可是,青杨明明看见你出门后就拐到旁边的延英殿去了,没一会儿,身怀龙胎的姜御女就来常宁殿了。你说可是青杨眼花看错了?这千秋殿的方向可和延英殿根本不一样啊!”
“是青杨姐姐看错了,对,一定是青杨姐姐看错了。奴婢没有,奴婢从来没有去过延英殿也没有找姜小主说过话。”
紫荆的话音刚落,苏盼琴猛然间手腕一转,就将桌上的白瓷茶杯狠狠掷到了紫荆的面前。
瓷杯应声而碎,将屋里其他几个也吓了一跳,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青柳,去将那削好的竹签和绣针全都给我拿过来。”苏盼琴声音冰冷的吩咐道。
青柳朝着紫荆骄傲地一抬下巴,翠生生地应道:“是,小主。奴婢这就去。”
其实昨天青杨、青柳几个根本没有看见紫荆是否真的去了姜婉清那里,苏盼琴也根本没有准备什么竹签银针,这些说出来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紫荆,你可听说过宫里‘扎针’的刑法?”
看着紫荆听见“扎针”两字便惊恐地看向自己,苏盼琴继续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这所谓‘扎针’,就是准备几十根粗细不同的但都是削尖了的竹签,先选出最细的十根,一根一根扎紧这指甲缝里,然后再一根一根的拔出来。这所谓‘十指连心’,紫荆,你说这竹签子扎进指甲里疼还是不疼啊?”
紫荆似乎是想到那难忍的疼痛,光洁的额头隐隐冒出汗来,但还是仅仅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那细签子拔出来后,再换成十根更粗更钝一些的竹签以一根根地再扎进去,若还是不说实话,就再铁针烧红了插进去搅上一搅。常人这个时候是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还有能坚持的住,那当真是条‘好汉’。不过没关系,我那儿也还有招儿,就是把那十个指甲片一个一个拔出来,用铁夹将已经流血不止的手指全给夹住浸泡在浓浓的盐水里,若是盐水不行,还有辣椒水都可以轮换着来。”
许是因为苏盼琴描述的愈发细致,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一下子便出现在了紫荆的脑中。所以,当青柳端着盖着红布的木盘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紫荆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全面崩溃了。
她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小主,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奴婢吧!”
“你先说说,我再决定看看要不要饶了你。”
“小主若是不答应,奴婢是不会……”紫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青柳面带凶光地端着盘子走了上前来。她赶紧改口说道:“昨日确实是奴婢告诉姜小主陛下提前来常宁殿的。那香炉里的白色粉末也是姜小主给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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