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想,内心不由波涛翻涌。
昔日虞姬不白而死,九公主只怕心里一直记恨着大王,如今她与廖国之人勾结,怕是要报仇呀。
“公子,此事必须要立即告诉大王。”司败景对池砚说道。
晋晟王还是太子时,景同便跟随了他,对他衷心不已。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当即写了密折,与池砚一同呈给晋晟王。
晋晟王一连几日都坐卧不安,一直在等着景同和池砚的消息。
当方寒将景同的密折提给他时,他看完之后,简直心惊胆战,不由脊背发寒。
“寡人竟然养了一只豺狼在身边,还有冯氏,她说服寡人把封地封给宁王,是不是……”晋晟王想起冯妃这些年一直野心勃勃,想要他改立她的儿子为太子,难不成她已经等不及,想要提前谋朝篡位?
“大王,冯妃与几大世家皆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再加上九公主,只怕不能轻易动。” 景同看了看晋晟王的脸色,语重心长道。
“她们通敌叛国,难道寡人还要容忍她们不成?”
“大王,外面关于您的名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处理了冯妃和九公主,下面的人并不会相信您,反而会觉得这是七公主的阴谋,是她故意鼓动你,制造叛乱的证据,污蔑忠良,还会说你……”
“那寡人到底该怎么办?” 晋晟王不等景同说完,便怒得失声大吼。
景同连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停磕头道:“臣驽钝,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立在在一旁,方寒上前一步道:“大王别心急。九公主和冯妃娘娘,她们不过是后宫妇人,本事再大也翻不了天。对于八、九两位公主,戴国国君年近六十岁,把她们嫁过去和亲便是,既处理了她,还能稳固邦交,也不会令你落下不好的名声,至于冯妃,大王只要捧个新人上来,逐渐冷落她便是。倒是这流言,不太好处理。”
“哈哈,方寒你这个主意好。这些人,寡人就容忍他们到七国论学之后。” 晋晟王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只是想到那些流言,不由愁眉不展。
“大王,流言一事,微臣倒是有办法。” 静默在一旁的池砚忽然发声道:“大王,你还记得景家么?他们因为烧毁涂畔宫一事,被你查处,大王不若在此时施恩于他们,展示你胸怀的宽广。他们得了你的恩惠,自然会到处宣您的仁德。”
“景家乃是世家,分支庞大,如果能令他们为寡人说好话,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寡人刚刚下了查处的告示,如今又主动变卦,那谁还会当寡王是一样九鼎的君王。” 晋晟王有些拉不下面子,但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陛下,请容臣前往牢狱中去见景云与那些纵火之人一面,由他们写悔过书,恳请大王您宽恕,这样您便有了由头。” 池砚斯文一笑道。
“善。” 晋晟王点了点头,赞赏地望了池砚一眼道:“子墨,你好好干,日后你和七妹将会成为寡人的左膀右臂。”
听到左膀右臂两个字,池砚嘴角唯扬,点了点头,同景同一起退下。
*
从朱雀台出来后,池砚走在前面,景同跟在后面,等行了一段路程之后,景同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明黄色的身影走来,当即扯了一下池砚的衣服,小声道:“池公子,太子殿下像是在等你。”
池砚闻言,顿了下脚步,景同很识趣地走了。
“子墨。”太子笑着迎了上来,就是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像是终日忧累过渡。
“太子殿下。”池砚微微俯身一礼,太子低垂下眼睑,忧伤道:“母后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不得不将宫权交给冯妃管,前些时日她还得到了父王的赏赐,我……”
“太子,此地不宜交谈,请移驾至微臣府中。”
太子闻言,脸上立马浮现一丝狂喜色。
池砚从南庄搬出来后,便在城中偏西南处置了一处府邸,里面亭台楼阁,还算精雅别致。
太子妣景辉进入这里之后,留心观察了一眼,见这里一个女婢都没有,想到七姑姑妣云罗,忧郁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定了些。
“子墨,七姑姑她从小生活艰难,生母宓氏根本不在乎她,还还水性杨花同我父王勾搭在一起,她为了生存,所以才被迫……”
妣景辉道:“子墨,我父王实在不是个明君,难道你还要看着七姑姑仰他鼻息。七姑姑生得那般绝色,他又怎么舍得放手,他之所以将她赐婚给你,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避人口舌,而私底下却是想暗度陈仓呀。”
“太子殿下为人子女,这么说自己的父亲怕是不对吧!”池砚心中波涛汹涌,但是面上却十分冷静。
面对池砚的质问,妣景辉有些惶恐,但是他一想到最近的局势,以及自己母亲的病,便破罐子破摔,横下心来道:“子墨,你难道甘心屈身侍奉侮辱自己心爱之人的君王么?如果孤当了大王,必然会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伊,而七姑姑,她再也没有人敢觊觎,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你胆敢弑君?”池砚不由握紧了拳头,沉声呵斥道。
“我,我……”妣景辉瞪大了眼睛,望着面色严肃无比的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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