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青鸢同奴婢一样不过是个宫女,没身份没地位,且她还有儿子,贸然封了妃,这样只怕会令她成为众矢之的,反而害了她。” 采莲温柔一笑道:“听说她的孩子同雅南王差不多大,大王您不如直接给他块封地,让青鸢随他去封地荣养。”
“嗯。采莲你这个办法不错。等七国论学之后,寡人就把靠近廖国的那块封地给他。” 晋晟王想到妣雅南,便不由眼冒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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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台,采莲来到这里时,青鸢正坐在一个凳子上,望着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耍剑。
他今年方才满十岁,但整个人却像一头小老虎一样,雄壮无比,舞起剑来,赫赫生威。
当年,她以为她帮助了还是太子的晋晟王,会得到他的感激,从而备受宠爱,可是她却没料到,事情却截然相反。
事后,她不甘心地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无论是太子还是晋晟王,他的身份高高在上,怎么能容许别人见到他最狼狈不堪的一面。
“这么多年,奴婢全靠七公主之恩,才能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并轻松地活到现在,如今七公主她又帮了这么大忙,青鸢实在无以为报。”青鸢跪在地上,对着采莲磕了几个响头道:“莲妃姐姐,劳烦你跟七公主说,奴婢和奴婢的孩子,一辈子都会效忠于她。”
“嗯。”采莲欣慰地望着青鸢,尤其是她的孩子,眼里含着几分羡艳。
不过通过这些年走下来,她心里却明白,只要七公主在一天,她采莲的日子也不会比别人差,所以也不过羡慕而已,并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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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新被抓之后,景家出钱,修缮了涂畔宫。
时间缓缓一过,很就到了七国论学之时,诸国使臣都已陆陆续续住进了涂畔宫。
晋都,一家旅馆的二楼之中。有两人临窗而坐,其中有一个气宇轩昂的人跪坐在一席子上,端着一杯茶水,俯瞰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另外一个头戴巾帽,蓄着黑色长髯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对面,提着茶壶,向着茶杯里倒了两杯清茶。
“破竹,你看这晋都与我廖国的都城开阳相比,如何?”
“富丽堂皇,花团锦簇,简直是人间仙境。” 岑许抚摸了一下胡子,向着廖武王挑了挑眉毛。
“是呀,我廖国地处苦寒之地,百姓生活艰难,同大晋的繁华相比,确实不值得一提。”廖武王一脸痛惜道:“破竹,那晋晟王不过是个被玩弄于妇人之手的酒囊饭袋,他竟然拥有这样一片富饶的土地。上天对他的厚待,真是令寡人嫉妒不已。”
“哈哈——”岑许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正是由于这份嫉妒,大王才能令我廖国强盛。上次大王生出嫉妒子之心的时候,那戴国便拱手相让了两座城池,这次大王来此,定然也能满载而归。”
廖武王闻言,畅饮了一杯手里的清茶,摆了摆手,叹道:“这大晋的茶清冽,齿颊留香,也只有他们这种人杰地灵的地方才能产出来。还有,你看那些大街上的女子,她们大多丰臀纤腰,柔美秀丽,哪里同我廖国那般,风吹日晒,皮肤暗沉。”
“大王,我廖国的女子那是勤俭持家,不像大晋的女子一样,喜欢奢华,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岑许道望着眉目英睿的廖武王,吹捧了一句,见他不为所动,只盯着外面一青衣女子出神,当即眉目一动,喜道:“听说大晋公主的教养比较严格,嫡公主妣凰娥和九公主妣水玥,她们不仅人长得貌美如花,且善良贤惠,十分具有妇德,大王若能迎娶其中之一,那我廖国便有母仪天下的王后了。”
廖武王这才嘴角勾起,自信一笑,不过转瞬间,他又蹙起了眉毛。
“赵鑫被抓,晋晟王恼了我们,这次六国论学,可没有我们廖国的份,且他还想和其他五国,合力对付我们,你说寡人这么不请自来,是不是有点自讨没趣?”
廖武王反问一声,便立马自嘲一笑道:“哎呀,寡人不被乱棍打出就好了,竟然还敢妄想人家宝贵的公主,你说这要是让晋晟王听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岑许听廖武王讽刺的话,眼珠子转了一转道:“大王想娶晋国公主有何难。如今大晋,黎后称病,宫中诸事已经全部交由冯妃打理。这便意味着,诸位公主未来的去向,百分之八十都拿捏在了她的手里,因而只要打通了她这个关节,事情便成功了一半,这另一半么?”
岑许拖长了声音,买了个关子,见廖武王不上当,当即有些无趣道:“听说为了给诸位公主挑选心仪之人,会让她们三日后搬进去涂畔宫住,且会在前一天去晋嗣神庙,举行祭祀大典,并跳祭祀之舞。”
“以吾王的魅力,只要稍加安排一下,来个英雄救美,那些公主们还不投怀送抱,为你说好话,这样事情便成了另一半。”岑许笑道。
廖武王轻抿了一口茶水,意味不明道:“我听说左徒池砚宛若月下仙子,这大晋的女子皆钟情于他,寡人不过区区凡人,如何与他相比?”
岑许没想到自信无比的廖武王会这样说,愣了一下,又忽然笑开道:“池砚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况且他早已经同七公主有婚约,而大王乃是一国王者,尚未有王后,因而不管是地位,还是身上的气势又怎是他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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