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关系着八姐的终身大事,纵使是刀山火海,妹妹也去得。”
妣凰娥碍于嫡公主的脸面,不愿放下身段去见那廖王,遂写了一封信,派了妣水玥去送给那广成王。
妣水玥拿了那封信,想到还关在天牢里的赵鑫,当即拿了出宫令牌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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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廖武王受了伤之后,便闭着眼睛,靠在塌上,养精蓄锐。
“大王,九公主妣水玥求见。” 岑许微微笑着进来,将妣水玥带来的书信递给廖武王道:“这次刺杀,不枉我们费尽心思,这不,大王您已经赢得了八公主的芳心。”
对于自己的魅力,廖武王十分自信,所以并无意外,因而那封信他随便瞥了一眼,便扔到了一边,然后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在信中,他告诉妣凰娥,他其实就是廖武王,且对她倾慕已久,愿意迎娶她做王后,只是因为先前他有个擅作主张的属下赵鑫,他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便在晋国网络人才,还败坏两国邦交,实在罪无可恕。
如今为了让晋晟王感到他的诚意,所以他便亲自来了大晋。
“未免百姓生灵涂炭,还望公主去与大王说和,解除两国之间的误会。”
廖武王将信写好以后,便晾在一旁,并将目光转向站在外间的妣水玥。
“九公主,听说你弟弟宁王的封地靠近我廖国?”
妣水玥闻言,转了转眼珠子,道了声是,不过一会儿,她又道:“虽然我王兄已经封下了,但此事只怕变数颇多。”
“哦?”廖武王闻言挑了一下眉,但却并未多问,妣水玥站在一旁心怀忐忑,不过最终还是咬紧牙关道:“廖王,只怕我七姐和师兄池砚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如今你这般藏身在客栈里,还不如光明正大地亮出身份,让诸国之人知道,你一个人独身来到了晋国。”
妣水玥道:“面对这样的诚意,不管于情于理,大晋都找不到联合对付你的理由,并且你在大晋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听了妣水玥的话,岑许眼睛一亮,连说了三个妙字。
“确实如水玥公主所言,晋王他不仅不能对付我们,还要派人保护我们的周全,否则,便是自打耳光,故意挑事,破坏七国之间的和平,”
廖武王闻言,不由眼含笑意地望向妣水玥道:“小丫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看,你有何事相求?”
“大王,我与赵鑫乃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他为了你抛头颅洒热血,如今却身陷囹圄,难道你不该救他么?”妣水玥挑逊地看了廖武王一眼,不由出言反问道。
“呵呵~” 廖武王闻言,佯怒道:“你个小丫头,好大口气,那赵鑫难道是我一句话便能救下的么?”
“大王对有功之人不舍不弃,有了这样的贤明,天下士人岂不闻名而来。” 妣水玥道:“救下一个赵鑫,救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而是大王您在士人间的威望。”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廖武王听了妣水玥有理有据的话,眼里含着无数的赞赏之意。
“反正话我是带到这里,至于办法,以大王的睿智英明,想来并不难办。”
妣水玥说完,带上廖武王那封回信便转身走了。
廖武王望着她那青色婀娜的背影,一时心情大好道:“此女虽然看似柔弱,但是巾帼不让须眉呀,有胆识,也够聪明。”
“大王难得遇到与您心意相通的女子,微臣在此祝贺你了,也祝贺赵鑫,他有您这样的主公,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呀。”岑许语气里包含了一丝嫉妒,廖武王听了道:“这话你说反了,有赵鑫、有你这等贤臣在,才是寡人的福分,因而舍弃区区两座城池算得了什么。”
廖武王声音低沉豪迈,十分具有穿透力,底下的将士听了他的话,皆感动得双眸含泪,更加忠心不已。
“岑许,明日就要在涂畔宫举行七国辩学了,寡人要让晋晟王请我入内。” 廖武王撑着身子,从床上起身道:“来人给寡人穿衣服,寡人现在就去晋拜谒晋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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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之中,晋晟王听说廖武王只带了一个谋士岑许,便敢单独前来拜见,他心情颇为复杂,不知该说他是太过自信,还是该赞叹其勇气可嘉。
“采莲,寡人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廖武王的大名,父王时常在寡人耳边夸奖他,说他有帝王的胸襟和气魄,寡人今日倒是要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晋晟王于榻上起身,采莲忙给他拾掇衣物。
对于廖武王,晋晟王经常被拿来和他比,心中多有不服,如今对方前来拜会,他便故意拖延时间,让廖武王在外等候。
“大晋乃是七国中最强盛的国家,寡人曾想他们的君王该是何等的了得,心胸该是多么的宽广,可是寡人今日上门,却没想到会受到如此慢待,这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呀。”
廖武王痛心疾首地发出一声叹息,令晋晟王大老远便听见了,顿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小家子气,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强撑脸面,他还是笑着相迎道:“寡人日理万机,方才为了安排涂畔宫之事,一时来晚了,还望廖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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