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在后宫之中积威以及,下人听了她的令,还真的就去晋枭王怀里拿人。
晋枭王见王后行事如此嚣张,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妣水玥极会看眼色,见状,连忙为自己辩驳道:“父王,儿臣冤枉,是王后先打了孩儿,孩儿疼极了,以为母后要打死儿,这才骂的她。呜呜,父王,儿臣好疼……”
妣水玥呼疼的声音如同火上浇油,令晋枭王对王后积攒已久的不满全都涌到心田,搅得他五内翻腾,但面色却更加冷锐。
“云罗,我听说是你的丫鬟把王后叫来,你告诉父王,究竟是水玥先骂的王后,还是王后先动的手?”
面对晋枭王的迫视,妣云罗为难地向往王后那里看了一眼,才道:“我……我太害怕了……似乎好像是九妹先骂的母后,又好像是母后先惩罚的九妹……”
“罗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水玥先骂的母后,母后才出手管教的她?”
王后眯着眼睛,向妣云罗看过来,面上笑意亲切,妣云罗像是受到鼓舞一般,面带领会之色,灿然一笑道:“是九妹妹她……”
“是九公主她先受到责罚,王后才会出言不逊。”
池砚忽然鼓起勇气站出来,截断了妣云罗的话。
王后那么可怕,七公主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说出颠倒黑白的话,可身为君子,绝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是正剧。
女主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对付任何人,包括原文女主。
第13章
“王后,你现今还要如何反驳。于下,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责打水玥,全无半点慈爱之心,又教水玥如何敬重您。于上,你见了孤王,全无半点敬重,不仅出言到最后,不由将心底的隐忧说了出来:“你如今便如此目无君上,滥用职权,铲除异己。这王后让你当下去,若有一日孤王不在了,你岂不是要杀尽寡人血脉。”
晋枭王将隐事如此□□裸的摆到明面上。王后闻言一怔。她既惶恐又愤怒,面色霎时一片惨白,整个肩膀宛如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不已,她嘴唇张张合合,欲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握紧了拳头,面色凄楚道:“妾不过是要管教一下水玥,却并未要她性命,大王何以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妾身乃大王原配,嫁予大王二三十多年,生儿育女,管理后宫,含辛茹苦,如今两鬓成霜,连王孙都有了,而此时,大王竟然为了一个媵人之女,给妾身扣上如此重大的罪状,这是欲要逼死臣妾呀。”
王后说完,已经克制不住,掩面垂头而泣,她的眼泪砸落到衣襟,还有些落到了怀里的妣凰娥手上。
“母后,你哭了……”妣凰娥有些难受地抓住她的衣角,神色惴惴不安。
见了这样的场面,晋枭王有些心软,但他瞥见妣水玥身上的血痕,想到她方才的强横,心肠便不由硬了下来:“孤王就是惦念着你是孤的元妃,才将你纵容得如此肆意妄为,得寸进尺。今日你不敬不仁不慈,就是在宗庙和朝堂上,你也没有资格再担任王后一职了。”
晋枭王竟然真的为了一小小的媵人之女要夺她后位,王后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瞪着晋枭王,两人之间对峙片刻,最终摄于晋枭王眼里的冰寒,她不由败下阵来,有些齿寒道:“妾……知罪,但凭大王处置。”
见得王后终于服软,晋枭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王后母族势大,若她一味坚持下去,他却要面临更加艰难的选择了。
为此,他长嘘一声,道:“九公主没收弓箭,日后不得作男子装扮,罚其闭门学习宫礼三个月。王后有失母仪,罚奉一年。八公主受了惊吓,赐波斯猫一只进行安抚,世子景辉与伴读池砚逃学惹祸,罚抄《弟子规》一百遍,景辉辱骂尊长,再加罚跪宗庙一天。八公主与世子的仆从照看不周,全都杖责三十。”
晋枭王只罚奉一年,王后身上寒意稍减,缓缓应道:“妾身谨听大王之命。”
她右手指甲嵌入掌心,忍痛咬紧牙关,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不让它继续流下。她行完礼,只感觉冷汗将脊背浸湿,整个身子僵硬得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强撑着一口气,维持着王后的仪态,她抱着妣凰娥优雅的俯身,长长的袖子掩盖住了她紧握的拳头;“世子受了伤,凰娥受了惊,妾身带他们下去看医者。”
“去吧。”晋枭王点了点头,王后起身,身形摇晃了一下,长芝赶紧将妣凰娥给接了过去,吕俾也拉起了仓惶的世子晋枭王看着王后的背影,回过身来,面色颓然,向着身旁的一宛若谪仙般的男子道:“曦之,寡人的家事让你见笑了。”
“大王言重了。”郗哲微微一笑道:“小孩子打打闹闹再是寻常不过了,大王与王后身为父母,皆紧张自己的子女,这不过人之常情。”
晋枭王并不希望别人瞧出他与王后之间的不和,此刻郗哲将话圆了过去,心神一松之下,只觉得分外疲乏。
“大王,再过一刻,宫里就要落锁了,臣与小徒这便告辞了。”郗哲带着池砚向晋枭王行了一礼,晋枭王挥了挥手。
两人师徒二人默默无声地走出一段距离,池砚却忽然回转身来,向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七公主身穿一身明艳的红衣依旧伫立在原地,一个人孤零零地,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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