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咱们这样不问自取,主人家回来,会不会不高兴啊?”朱富将筷子递给媳妇,忧心忡忡的说了句。
却见池南笑了笑,笃定自若的说:“他能怎么不高兴?别忘了,这块地方可是我父皇的,他在我父皇脚边过生活,那我到他家吃些东西,喝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嘛?”
见朱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池南又调皮的补充说道:“就像是东家和住客,东家不用住客jiāo租,只是吃他些东西,不为过吧。”
“……”
朱富这么一想,虽然觉得媳妇说的也对,但终究还是怪怪的。而且……
“咦,这果浆的味道……怎么跟我爹酿的差不多?”
朱富喝了一口在月色下泛着嫩huáng光泽的果浆,觉得舌尖滑过的味道很熟悉,想起他爹从前也爱酿点这些东西喝喝。
池南持碗的手一僵,旋即恢复:“果子的味道不外乎那几种,你就那么肯定,全天下就你爹会酿?”
“那倒也不是……”朱富摇摇头,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以为这项技艺只有他爹才会,当即隐下心中的疑惑,给媳妇掰了一只小jī腿。
池南接过jī腿,一手端着果浆,抬头望月,状似随口问道:“朱富,要是你爹还活着,你会怎么样?”
朱富正在掰ròu,乍听媳妇这么问,不明所以:“我爹怎么还会活着?他去世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嘛。分明断了气的。”
“我是说如果。”池南咬下一口苏嫩的ròu,只觉得齿颊留香,配上浓郁果浆,那滋味只能说,堪比国宴啊……好吃。
“如果……”朱富也学着媳妇的模样,一手ròu,一手果浆,看着月亮,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如果我爹还活着,我就帮他娶一个贤惠的寡妇,然后让他过过舒心的日子……”
“娶妻?还是个寡妇?”池南失笑,因为朱富的可爱。
朱富认真的点点头,老实说道:“是啊,总不能找个huáng花闺女嫁给我爹,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嘛。”
“……”池南无语,她话中的重点并不在‘寡妇’而是在‘娶妻’这上头……让那个老家伙娶妻……想想都觉得恶寒。
晚饭过后,朱富打水给媳妇洗完了手,又将院子里的废弃柴火收拾gān净,看见媳妇趴在石桌上,猜想她可能是累了,让她进屋去睡,媳妇却执拗的摇头:
“不要,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星光,这么舒服的夜风……进屋就感受不到了。”
朱富不忍打断媳妇的好心qíng,想了想,便从屋里拿出了竹席,又折来好多竹叶铺垫在下面。
池南看着朱富忙碌的身影,只觉得心里被莫名的幸福填满,朱富的容貌身家绝对不是最出色的,但他对她的爱护之心,却一定是最真诚,最发自内心的。
如果在两年前,有人跟她说,她今生的相公会是朱富这样的,她一定嗤之以鼻,因为那跟她的择偶标准实在是相差甚远,但过日子并不是空有理想便可以的,世上男子多的是英俊潇洒,多的是能力超群,就像是……他!想起了那个生命中仿佛只剩下满腔抱负、家国仇恨的人,池南不禁在唇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那个人是所有人心中的神,却绝不是她萧池南托付一生的人。
“朱富,我想洗脚。”
池南对着朱富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朱富刚铺垫完竹叶,正打算擦拭竹席,乍听媳妇开口,愣了愣,立刻二话不说便拿着两只水桶,向外走去。
“我去打水,你等一下。”
说着,朱富便踩着月光,轻车熟路向西而去。池南满心欢喜的目光一直盯着朱富,直到他转弯看不到了,才缓缓收回。
父皇,你看到了吗?这便是女儿选的夫婿,他不出色,不聪明,却很爱我,您说过,这个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真爱,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男女老少,一旦体验了真爱,纵然江山来换,亦不愿放手。
白皙秀气的双脚浸入沁凉的泉水中,池南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朱富看着媳妇满意的笑了,看来媳妇对这种生活还是很享受的,今后可以多来几趟。
他蹲在地上,将媳妇的双脚捧在掌心,细心的搓揉,只觉得媳妇就连脚趾都美得不像凡物,一颗颗如珍珠般莹润光泽,小巧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媳妇,如果你不是公主,那我们就这样归隐山林,每天都过的这般自在,该有多好啊。”朱富一边擦洗池南的双脚,一边说道。
池南享受的看着他细致的面容:“你不喜欢待在宫里,是吗?”
“也不是不喜欢……”朱富抬头想了想:“总觉得没这般纯粹,宫里的一切都好像浮光泡影,就像是小时候看的大戏……”
“人生不就是浮光泡影……哪里都一样。重要的便是活出真心。”池南微笑着对朱富说出这样一句话。
朱富怔怔的看着她,良久后才绽出笑容,点了点头,媳妇说的没错,不管身在何处,最重要的便是不能遗失自己的真心。
“嘿嘿,媳妇的腿好白好滑,叫人爱不释手。”朱富将池南的一只脚从水中捞出,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惹得怕痒的池南笑着缩回去。
娇嗔的横了一眼朱富,池南佯装用脚心去踹他,却始终不肯使力,软绵绵的踹入了朱富的胸膛,被他如珍宝般抱在怀里。
朱富作恶般,顺着池南的脚踝向上抚摸,粗糙厚实的手掌摩擦在池南细腻的肌肤上,对比十分qiáng烈,池南想要退后,却被朱富抓着不放。
“媳妇,咱们还没试过幕天席地吧。”朱富摸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媳妇说了这么一句。
池南一挑右眉,幕天席地?这厮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要幕天席地,你就自个玩儿,我可不好意思。”池南噙着微笑,婉拒朱富的提议。
得不到媳妇的赞同,朱富觉得有些气馁:“可媳妇如今便在这里,我独自玩儿的话,你还能跑出农屋?”
听出朱富话中的威胁,池南顿觉好笑,用句兰姨的话来说,就是‘小翅膀硬了’吗?当即扬眉挑衅道:
“你待如何?还能用qiáng不成?”
朱富用自己的衣摆擦gān了池南双脚上的水渍,无赖兮兮道:
“用qiáng……也不是不可以……”
被擦gān双脚的池南娇笑着,闪身躲过了朱富的猛扑,一场充满了欢声笑语的追闹调戏正在寂静的山林间传开……
作者有话要说:
O(∩_∩)O~,幕天席地啊……果真是go in down……
☆、47《驸马圈》
当朱富抓到满院子乱跑的池南时,对她刚洗完的gān净脚变得脏兮兮的十分无语,将人横抱而起,重新按坐在石凳上,又去打来gān净的泉水,为她清洗。
池南十分满意朱富的体贴,便安安分分的让他擦洗完毕,却怎么都不肯穿袜,朱富也没办法,将给池南擦脚的衣衫脱下,又擦了擦手,晾在篱笆墙上,然后才放松的坐在石桌的另外一边。
看着朱富忙了一晚上的成果,竹席上gāngān净净,垫在下面的竹叶青翠yù滴,看着便好像鼻尖能闻到一些竹子的清香般。
池南光着脚站起,朱富看着她luǒ|露在外的脚面,对于媳妇的调皮,觉得十分无奈,正打算起身再去打水时,却被池南拉住了中衣的衣袖。
如一个小女孩撒娇般,池南坐到了朱富腿上,双手抱着他的颈项,将柔滑的面贴上他的:“朱富,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
“当然。”朱富几乎是没有考虑,便脱口而出。
“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对。”
“为什么?”池南坐直了身体,与朱富对视,渐渐的竟沉陷在他那双黑幽幽的,好像没有其他杂质的眼眸中。
朱富憨憨一笑,享受着媳妇近在咫尺的馨香:“因为爹已经没了,我离开你的话,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池南对于朱富这个老实的答案有些无语。
“那如果你爹还在,你就会离开我了吗?”
对于媳妇这个问题,朱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媳妇,你吃醋的模样好可爱呀。不过,爹都已经过世了,他又怎么还会在呢?就算他在,他也会跟我们一同生活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放心。”
池南还想说什么,朱富却忽然欺身向前,在她鼻间轻嗅:“媳妇,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池南白了他一眼,为他这个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感到好笑:
“那你擦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呀?”
朱富粗眉一扬,眼睛一瞪,理所当然道:“我是男人,当然臭啦!根本不需要擦什么的。媳妇,你好香,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对于某人的无赖,池南也有些无奈,想站起身逃离,却被他紧紧箍住了腰部,温热的唇就那样落了下来。
浅浅亲了一口,朱富仿佛食髓知味般,竟一手按上池南的后颈,让媳妇与自己更加贴近,撬开她不甚配合的唇瓣,将舌头伸入,与之唇舌纠缠。
池南被他勾住了小舌,后颈又被按住,不得动弹,稍稍的推拒对于朱富来说,根本就是蚂蚁撼树,丝毫不动的,舌尖被吸的发麻,胸腔中的空气渐渐减少,池南顿觉一阵眩晕,好在朱富在她晕倒的最后一刻,终于放开了她,让她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就在池南喘息的空当,朱富伸手便想去解池南腰间的束缚,却被池南连忙按住:
“荒山野岭,你想做什么?”
朱富有些急躁:“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啊。”
池南死命按住腰带扣,怎么都不肯让朱富得逞,慌乱的大叫道:“不要,幕天席地的赤|身luǒ|体,羞死人了。”
脑中想象一下那个yín|靡不堪的画面池南都觉得无地自容,从小受礼义廉耻熏陶的她断然不肯让朱富脱了衣服,在毫无遮蔽的qíng况下同chuáng的。
朱富看着媳妇慌乱的脸色,心下也觉得不忍,可是,就这样停住却绝非他所愿,于是,将媳妇的手拉至自己跨前,委屈的说道:
“可是,都这样了,憋着实在太难受,要不然,我不脱你衣服……”
池南感觉到手掌心跳动的炙热,看着朱富因qíng动而泛出细密汗珠的鼻尖,顿时心中一软,难为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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