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
阿秋听后气不打一出来,正想冲上去理论一番,却听朱富问道:“他们在说谁啊?”
“……”对于自家驸马的迟钝,阿秋深表无奈。
浑浑噩噩值了一天的勤,朱富jīng疲力尽回到府中,让阿秋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循着以往的习惯向房间走去。
朱富徘徊在房门外,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回想着从前这个点,chūn空媳妇便坐在油灯下等他回家呢,有时候手里捧一本书,有时候摆一盘棋,有时候也会做几道菜,对着烛火发呆……可是如今,美得像画一般的地方,却没有了媳妇的身影。
换了身上的锦缎衣衫,朱富穿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衫,又到井边洗了把脸,这才起身朝厨房走去。
“总管,今天晚上吃啥呀?”朱富找到厨房间的小总管,客客气气的问。
总管正在和几个小杂役嗑瓜子闲聊,看了眼他,冷漠的随手一指:“喏,刚出炉的窝窝,那边有咸菜。”
朱富环顾一圈,看到了灶台上的小碗,里面放着一个半拳大的窝窝,上手摸了摸,早就冷透了,咬在嘴里gān巴巴的。
“哈,果真是粗生粗养的贱坯子,他倒是不挑,什么都能吃下去。”只听总管身旁的一个小跟班如是说道。
朱富正在吃东西,听到有人说话,便转头去看了看,却看到了四五个人都看着他和手中的窝窝发笑,垂头想了想,道:
“嗯,我什么都吃,不挑的。”
“噗哈哈哈……他说他不挑的……”对于朱富老实巴jiāo的回答,所有人哄堂大笑。
“马不知脸长,咱们这位驸马爷真是风趣啊。”总管冷哼着说着风凉话。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饶是朱富再迟钝也听出来了,这些人是在笑他。可是,他有什么值得笑的?
想不明白,遂问道:“怎么了吗?”
也许是没见过像他这么迟钝的人,总管哼哼唧唧的将手中的瓜子放下,流里流气走到朱富面前,他生得矮小,头顶都不及朱富肩膀处,但胜在气势高昂:
“今日,小的还尊称您一声‘驸马’,但你大可不必将自己太当回事,对于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人来说,驸马不过就是公主一时兴起才养的玩物?做几天梦就得了,我要是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吧。”
“……玩……物?”朱富面无表qíng将这两个字放在口中咀嚼,良久后才道:“你是说,我是……玩物?”
“没错!”总管假装摆出一副可惜的嘴脸,语重心长道:“驸马说白了,就是玩物,公主与你,不过就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而已……”
“我跟chūn空不是逢场作戏,不是露水姻缘!”
朱富咻的瞪大双眼,脸上出现了可怕的怒容,额头手臂上青筋迸露,使他看上去像一只发怒的大黑熊,将先前还沾沾自喜说风凉话的总管震慑住了,色厉内荏,结结巴巴道:
“那,那……公主一个月都不曾回府,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qíng,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你不觉得是逢场作戏,可是公主觉得呀,比你貌俊体健的男子天下间多的是,以咱们公主的权势,凭什么会对你这么个山野乡巴痴心一片?别做梦了。”
“……你住口!”朱富一把将吃了一半的窝窝掷了出去,撞在门框上,竟然硬生生将门框撞出了一个破dòng。
如此力道,着实让厨房里的几个人吓得不轻,抱作一团,缓缓向门外移动。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一个月的等待,早就叫他受够了。
朱富猛地拎起总管的衣领,徒手将人提到半空,总管双腿不停扑腾,却始终够不着地面,从未遇过这般恐怖的力气,内心害怕极了。
“在哪里?”
朱富一声大吼,吓得总管把脖子缩了进去,颤抖崩溃的扯脖子喊道:
“在,在青溪殿,壮士饶命啊。”
朱富一声怒吼之后,乌合之众们作鸟shòu散。
☆、5 驸马之怒(上)
皇宫一角,离军机处最近的青溪殿内,池南莫名的感到一股凉气,命人关了南窗之后,才继续在案前批阅奏章。
忽然廊下传来了急促的小跑声,宫女月红神色慌张的闯进了青溪殿。
伺候一旁的玉卿还未开口训斥,便听月着急红禀道:“公主,驸马求见。”
池南听到‘驸马’两个字后,幽幽的抬起头,垂眸想了想,道:“你去跟他说,过两日我便回去。”
手头的事qíng一忙起来,池南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冷落朱富了,好在他xing格淳朴,从来就懂体贴人,应该会理解的。
如是想着,却听月红又道:
“已经晚了,公主。驸马在东华门外跟侍卫们动起手来了。”
‘啪’一声,池南合上手中的折子,正色问道:“怎么回事?”
月红一路跑来,气息未定,喘息两声后才回答道:“驸马在东华门横冲直撞,说要入宫见您,东华门的守卫未见谕旨,自不会放行,然后,驸马就动手了。”
池南自书案后走出,冷然道:“那qíng况如何?”
朱富的话,应该不至于受伤吧。池南冷静的想着。
“奴婢走的时候,驸马他把夏侍卫长扔出了一丈远……力大如牛,根本没人拦得住他,夏侍卫长此时正在调集御林军呢。”
月红回想起先前驸马发狂的模样,还觉得心里发憷,怎么会有人的力气那般恐怖?
池南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出了青溪殿。
找到朱富时,他正被上百名御林军包围着,一波又一波,陷入了人海攻势。
“都给我住手!”玉卿是帝师轩辕铁骑的大总管,宫中地位自是高崇,他一声喝止,御林军怎敢造次?
“参见池南王。”
当他们停下乱斗之后,看到了池南,一个个吓得赶忙跪地行礼。
池南此刻没空去理会跪在地上的这些人,因为她正被一道炙烈狂野的目光紧紧盯着,此时的朱富神qíng有些凶狠,这让池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夜她走失后山,遇到láng群,朱富奋不顾身拼命相救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都起来吧。你,跟我过来。”
池南将双手拢入宽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看不出喜怒,叫人不禁打起寒颤,心想着这位半路杀出来的驸马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残忍报复呢。
毕竟这位帝国长公主的手段,大家都是见识过的。
幼帝登基之初,几个祸起动乱的臣子被割断手脚,剖开肚子,掏出肚肠,血淋淋的五脏六腑被牵扯出来,尸体挂在大正门前的画面,众人是一刻都不敢忘记。
先前凶猛无比的朱富在看到池南的那一刻起就安分下来了,他跟在池南身后,边走边用袖子擦汗,眼神时不时的就偷瞄她的背影,显然朱富也知道,今日之事确实有些过火,媳妇肯定生气了,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若不是这般闹一闹,又怎能见到她呢?
玉卿见池南与朱富离开,便自动留下收拾残局,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他爹娘都快不认识的夏侍卫长一瘸一拐的来到玉卿身旁,口齿不清的说:
“上一个大闹宫门的御史陈大人,被公主bī得撞碎了头,脑浆迸裂啊,而且御史陈大人还占着皇亲呢……那个耸包是死定了吧……”
玉卿浅蓝色的眸子在夏侍卫长身上扫了一圈,破天荒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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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殿外,一gān老臣躬身候着,见到池南进殿便一拥而上,池南向管事嬷嬷看了一眼,经验老道的嬷嬷便上前阻挡住了众位大人的攻势。
“有事明日再谈,都先回去吧。”池南宽袖一拂,冷冷说道。
比较急的事qíng,早几日便谈过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家庭矛盾。
众臣离开过后,管事嬷嬷在池南的授意下,赶忙便将殿中的小宫女,小太监们都清了出去,偌大的殿内,不消片刻便只剩下朱富与池南二人。
朱富站在那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媳妇说话,自从媳妇回到宫里之后,他总觉得与她之间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隔阂,他从来就知道,他家娘子不是普通人,但也从来没往那么高的身份去猜想。
可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总是他的妻,不容置疑。
池南将朱富撂在一旁,自己则去烛台前剪烛芯,四周静谧的好像没有人存在般。
忽的,池南感觉背后被猛然一撞,久违的温暖缓缓蔓延,朱富不管不顾从背后抱住了她。
池南挣扎着转了个身,还未说话,冰冷的双唇便落入了火热的柔软之中,百般舔咬,弄得池南生疼。
想要出声制止,谁料嘴唇刚一张开,如烙铁般炙热的灵舌便钻了进来,将她凉滑的舌吸了过去,如吮糖般,朱富纠缠住媳妇的香舌便再也不肯放开。
池南被困在那个熊一般的怀抱中,感觉肺中的空气都被吸光,背脊仿佛要被勒入他的骨血般,膨张的**不断摩擦着她的小腹,晕头转向之余,竟将她沉睡的**渐渐勾起。
朱富在池南快晕倒的前一刻,终于良心发现稍微松了松口,让池南接着fèng隙呼吸了点新鲜空气,接着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激吻。
池南原是站在书案旁的烛台前的,此时的朱富已然被**蒙蔽了理智,低吼一声,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一把托住池南的臀部,将她抱上了书案,黑熊一般的身子便想压上去。
“等,等一下。”池南有些慌乱的阻止,一丝不苟的鬓边落下几缕发丝,更添风qíng。
朱富盯着她姣好的脸庞,腹内邪火越积越旺,循着机会便从池南宽大的袖口钻入,粗厚的大手在池南细嫩的手臂上来回揉捏,似乎想借此稍稍慰藉一下。
“这是宫里,不能这样,明日我便回去,好不好?”池南的身子被朱富弄得化作一滩chūn水,她极力克制才完整的说出这句话。
“不好。”朱富火热的气息喷洒在池南柔滑的肌肤之上,他一边将池南的双手禁锢在她背后,另一只手便开始拉开池南的衣襟,在看到池南掩藏在衣领下的chūn光时,朱富眼中的**便更加浓烈。
“朱富,听话……不要闹了。”池南被禁锢双手,有些恼怒,开始不安的扭动身子。但她毕竟与朱富做了半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对于‘这件事’,朱富向来执着,丝毫不让,每次总要泄够了,她jīng疲力尽之后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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