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_花日绯【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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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内力就是这样注进去,从这些孔里出来。别用那太蛮恨的内功,用十一岁我教你的那套‘绵绵不绝’,好,就这样。”

  “……爹!”朱富低声叫了声一去不复返的老爹,只想撞墙,什么叫:好,就这样?根本一点都不好,好不好?他还是没弄明白,这玩意怎么弹!

  琴台放在荷池边上,他背临池塘,环形面对着在场宾客,定远侯与安将军就坐在他的正对面,稍微偏一点是太后和皇帝,而后便是丞相和文远侯那一席,然后是媳妇,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唉,朱富到今日为止才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为了不让媳妇继续担心,朱富看着眼前的陌生物体,轻轻的将内力注入爹说的那些孔内,呜呜的悲鸣声自孔内传出,但怎么听都很难将其与琴声混为一谈。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发笑,有的开始指指点点,朱富让自己定下心神,不住变换内力劲道,杂乱的呜呜声也渐渐变成了稍有韵律的音调。

  朱富决定豁出去,连贯着弹奏试试看,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琴内,各小孔也接连发出短浅的鸣声,朱富刚觉得渐入佳境,可忽然在左起第二个孔内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嘎达’声,朱富先是没有在意,依旧将内力源源注入,可就在这时,qíng况发生了转变。

  从朱富弹奏的这把西域名器——上弦月的无弦琴中she出一支半指长的麦芒,金闪闪的,直she而出,‘突’的一声便将琴台正对面坐着的安定侯安清she倒在地。

  随着安定侯爷的倒地不起,无弦琴如被人开启了开关般,一支支麦芒模样金针鱼贯she向四面八方。

  眼看着面对琴台的皇帝、太后、丞相、文远侯、还有几位公主驸马都将遭受重创,朱富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但再怎么懵他也知道,这些麦芒都是因为他的内力催动才会自无弦琴中she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并不是去想怎么回事的时候,麦芒金针眼看便要she向席间,说时迟那时快,朱富使出了最轻灵的步法,几个闪身,便截住了离他所在最近,she向四公主与四驸马的金针,六公主有六驸马在侧,不用担心,但是媳妇与二公主青瑶身边却是无人庇护的,朱富纵使快如闪电,也无法同时救下两个人,看着媳妇略带惊愕的娇容,朱富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自他身旁闪身而出:“池南jiāo给我。”

  朱富怎肯轻易将媳妇的安危jiāo到别人手中,冲着池南的方向加紧了步法,谁料那人却从后阻止,朱富与之推了两手,急迫之下,媳妇便被那人飞快的带离了坐席,朱富即刻转身,拉开了坐在媳妇身旁的青瑶公主,金针险之又险的从他胳膊上一划而过,顿时皮开ròu绽,鲜血横流。

  青瑶公主吃惊不小,看着朱富流血不止的手臂,心中五味陈杂。

  朱富不以为意,轻点了自己胳膊上的止血xué道,便将伤口抛之脑后,定下神来向四周看了看,太后与小皇帝那边,朱爹首当其冲截住了金针,丞相那边也暂时无虞,所有人都按住心房,体验着劫后余生的心跳。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意外的演出会给赏荷宴带来此番惊天动地的骚动,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暗杀事件,虽然未及弑君,但安定侯却首当其冲,遭逢大难。

  池南从安容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先看了看朱富的伤势,知晓并不严重,才临危不乱唤来了太医为被金针she中,昏迷不醒的安定侯诊治。

  “金针幸好未伤及侯爷心肺,只是贯穿其肩胛骨,休息两日应无大碍。”诊治太医收线后,对池南禀报道。

  安定侯稍微恢复了点意识,便急忙跪地请罪:

  “无弦琴中有此机关,臣难辞其咎,但请皇上太后明察,臣也蒙在鼓里,对此事一无所知。”

  不管他知不知道琴中有此机关,但琴总是他呈送上殿的,若不解释,难免会落人口实,说他蓄意弑君。

  “什么一无所知?依老夫看,你就是存心的,美其名曰送琴,其实就是想弑君!”

  安定侯爷的解释刚刚离口,bào躁的丞相便站出来奚落质疑,走到朱富身旁,对他胳膊上的伤偷偷看了两眼,还是放不下心。

  “请皇上开恩,若家父有心刺杀,断不会这般堂而皇之送琴犯上,如今他又受伤在身,更加可以说明,他对此事绝不知晓。”对于百里丞相的质疑指认,安容第一个站出来为父亲说话。

  小皇帝年龄还小,对这种突发事件不知道如何处置,虽然他觉得两边说的都有理,但真的要他下判断,却是怎么都决定不了的,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池南,只听后者说道:

  “这次是意外事件,牵涉极大,还请皇帝准许时间彻查。”

  池南本就摄政,对此事的判断自然不错,小皇帝向来亲信长姐,当即准奏。

  一场欢快的赏荷宴在惊心动魄的刺杀案中惨淡落幕。

  朱富与池南共乘一车回府,还未上车,朱富便被百里丞相叫住了脚步,丞相将朱富的胳膊拎起来看了又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先前急忙派人从太医院取来的金疮药塞到了朱富手中,担忧道:

  “回去别浸水,洗澡让丫头帮你,别弄感染了,知道吗?”

  “……”朱富呐呐的点头,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媳妇还有人这般关心他,就是他爹也不曾对他说过这般温qíng四溢的关怀之言。

  公主府的车辇缓缓而行,朱富靠坐在软榻一侧,池南则小心翼翼的剪开他胳膊上的衣衫,露出受伤的部位,轻轻用沾湿了的柔巾按压,将伤口旁的血迹擦去。

  “媳妇,别弄了。这点小伤没事的。”以前他杀猪的时候,胳膊还被切ròu的斧子削掉过一块ròu呢。

  池南眼都不抬,专心致志的为朱富擦拭伤口:“那怎么行,相爷都jiāo代了,凡是让我伺候着,我怎敢不从?”

  “……”听着媳妇话中的酸味,朱富觉得媳妇可爱极了,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媳妇脸上捏了两下,成功引起媳妇抗议之后,才不舍的松开手指。

  “丞相还让你今晚帮我洗澡,你帮吗?”不知道为何,朱富现在就特别想看媳妇生气时候的娇嗔模样,于是故意这般调戏道。

  果然,媳妇一记眼刀she来,朱富心满意足的笑了,热qíng搂在自家媳妇,怎么都不肯放手,无赖道:

  “不嘛,不嘛,今天我就要媳妇帮我洗澡,我的手不能动了,媳妇你帮我洗澡嘛。”

  池南被他搂得太紧,只觉得胸前胀痛的厉害,不住挣扎道:“放手,别搂这么紧啊。”

  “不放不放。”朱富继续无赖:“除非你答应我。”

  被‘bào力’环绕的池南无奈之下才使出缓兵之计,点了点头,朱富才满心欢喜的放开了手,任由媳妇帮他上药。

  “媳妇,你说今晚这事会是谁做的?琴是定远侯送的,也是他提出来要找人弹的,如果说他不是主谋,那会是谁?”一边享受着媳妇的jīng细包扎,朱富不禁对荷花宴中的刺杀一事提出疑问。

  池南替他弄好了伤口,这才坐上了软榻,被朱富拉着靠在他身上,眸中she出jīng光,冷冷说道:

  “还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定远侯做的。”

  “为什么?”朱富酸酸的开口,想到了文远侯的儿子安将军,先前他的媳妇就那样被那个安将军搂在怀中的,虽然说到底说他自己没用,没保护好自己的媳妇,可是他就是很不慡。

  池南不知道朱富此刻的心思,只是继续着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定远侯的话,那今晚这场刺杀就太笨了。定远侯绝不是这么笨的人。”

  “……”朱富没有开口,反正他觉得媳妇说的都对,而且那个定远侯看起来的确是一脸jīng明的样子,要做肯定会做的更加天衣无fèng一些,如果是他朱富,倒是有可能。

  “策划此案的人,定是希望一石二鸟,既打击定远侯府,又能削弱丞相府的势力……”池南毫不隐瞒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朱富。

  朱富听到媳妇提起丞相府,不解的问:“怎么跟丞相府有关系?”

  “你回想一下,安定侯爷一开始要求弹奏的人是谁?”池南淡然相问。

  朱富醒悟:“文远侯。”

  池南点头:“对,如果弹琴之人是文远侯,那么金针she出,众人无所防范,文远侯不会像你这般身手轻灵,到时候受伤的便不止你和定远侯两个人了,那幕后策划之人的yīn谋,便算成功了,不是吗?”

  “……”朱富想了想,如果一切真如媳妇所言,那么那个幕后策划之人的手段就实在太高明了,这样一个高明之人到底是谁呢?他做这一切,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前面有人提出想看公主与驸马滴温馨对手戏,咳咳……好,筒子们,瓦郑重宣告,下章如你们所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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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驸马圈》

  回到公主府后,池南便动用身边的影卫,吩咐了一系列的调查事qíng,影卫随即出动。

  池南坐在书案前,朱富很自觉地便走到媳妇身后为她捏肩捶背,池南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刚才回府,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北面吵闹,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兰姨?”

  朱富也不隐瞒,点点头,老实说道:“不是好像,就是兰姨。”

  池南一挑秀眉:“哦?她怎么又过来了?”在脑中想了想,估计这回是朱富下的命令,不然以兰姨在公主府的风评,纵然骂僵了脖子,府里的人也不会放她进来的。

  “唉,蝶芷表妹不是嫁给了公孙世子吗?”朱富从媳妇的一边肩膀换到了另一边肩膀,小心捶打着,决定趁此机会,将表妹和兰姨的事qíng跟媳妇说说,听听媳妇怎么说。

  “蝶芷和兰姨的为人,你知道的,没进去几天就在世子府中作威作福,蝶芷表妹为了赢得世子的心,竟不惜对其下药,弄得世子虚脱在chuáng上了。”

  池南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朱富的话,她以为柳蝶芷只是嫉妒心重,没想到遇上真正的争宠事件,她还挺能折腾的,里子面子全都抛在一边,这样的女人若是给她掌了权势,只怕世子府中再无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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