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_花日绯【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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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富给他用这方法推拿过好几次,感觉确实不错,这让她对那个老东西留下的真经又爱又恨。

  在体内真气流转间,四肢的酸痛锐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虽不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不似先前如垂死之鱼般难以动弹。

  “好些了吗?”

  朱富动作轻柔的将池南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问道。

  池南点点头,自己直了身子,靠到旁边连云锦的软垫之上,恢复生气的池南,眼角吊梢,周身有一种让人难以bī视的冷,这种冷是浑然天成的,旁人模仿不来。

  身为夫婿的朱富有时候也会被这种冷冻煞了心肺。

  他老老实实的缩到软榻的边边角上,正襟危坐,双手紧捏着放在双腿之间,丝毫不敢逾矩。

  其实别看他如今这般淡定的坐着,其实内心怕极了,媳妇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不那么快走。

  他记得,每次做完‘这件事’,她总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整他一下才肯罢休。

  就比如说,她曾经要他大半夜的翻墙去敲村里凤姐的房门,那可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悍女,全家门风彪悍,村里根本没人敢惹,然后,媳妇叫他半夜去敲门……再然后,他就被凤姐家的狗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大爷追了好几条街,又胖揍了一顿,对方才放过他的。

  不知道这回……朱富心中十分忐忑。

  池南冷冷的看着他,四周看了一眼,才靠在软垫上发号施令道:

  “穿上你的遮羞布,绕着皇城跑三圈。”

  朱富一闭眼,心道:果然来了。

  不过,跟以前她的那些损招相比,这回媳妇的惩罚可真够轻的。太好了。

  朱富听到惩罚之后,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就是跑三圈而已,虽然只肯他穿遮羞布,但现在是深夜,外边根本没有人,跑就跑吧,天亮前肯定可以回来,说不定媳妇善心大发,还能让他在她身旁小睡片刻呢。

  如此想着,朱富便积极的爬起来,连连称是。

  刚要开门出去,只听池南又道:“你从青溪殿侧门出去,沿着红墙向左跑,跑够三圈再来见我。”

  “好嘞。媳妇你就等着相公吧,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钻被窝睡觉。”

  “……”池南没有说话,嘴角却幽幽的翘起,神色有些诡异。

  一会儿就回来?

  是吗?别忘了,这里是皇城,有屋舍八千……

  ☆、7 驸马相惜

  习日午后,朱富一脸郁卒的来到了律勤馆。

  发现从门房守卫开始,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在笑,唉,怎么能不笑呢?

  他光着屁股在皇城内来回跑了三圈,许是媳妇下过命令,宫里他跑起来畅通无阻,从半夜三更跑到今日午时,累坏了不说,一路上宫人们的表qíng才叫jīng彩,令他无地自容,简直想把跨前的遮羞布扯掉,遮住脸蛋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跑完了回到青溪殿,亲亲媳妇却已经去了军机处,留下两个小宫女伺候他吃饭,他本想睡一会儿,但又想起律勤馆那边未曾请假,也没有跟阿秋jiāo代,想着他不能那般不负责任,就洗洗脸出宫了。

  可谁知道,不出来也就算了,一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异样眼光,没想到不过一个上午的辰光,他luǒ跑皇城的事迹已然传遍每个角落。

  “驸马辛苦了。”

  律勤馆的门房守卫一见他便如是说道,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憋着笑。

  “……”

  “驸马要多穿点,小心着凉啊。”去监管所拿牌子,监管大人如是对他说道。

  “……”

  好不容易顶着锅盖出了律勤馆,上马巡城,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一些了,谁料阿秋却一直在他耳旁嘀咕:

  “驸马爷,您再怎么浑,也得注意身份不是?皇宫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谕旨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您说您这么一闹,可不是把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嘛,无怪她会那般不留qíng面惩罚您了。”

  想起自己是公主亲自指给这位驸马的贴身小厮,如今这驸马又这般不理智的惹恼了公主,阿秋真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

  “我……”朱富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告诉旁人说,媳妇不是为了他私自闯宫的事qíng才罚他的……千言万语只汇集一句解释:

  “不是那样的。”

  说完,朱富不等阿秋反应过来,便夹着马肚子,蹬蹬上前去了。

  唉,算了吧,反正挨媳妇惩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媳妇总说,旁人误解是旁人的事,他根本无需理会。

  甩了阿秋的朱富自己牵着马在街上闲逛,巡城这份工作的xing质就是闲逛,他转了市场,走了集市,今日午后的一切都是那般平静。

  走累了,朱富怀揣媳妇jiāo给宫女的十两巨款,走入茶铺,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便坐在露天桌椅旁歇脚。

  看着满街行人,商铺林立,在午后阳光照耀下,人也越发慵懒。

  茶铺的斜对面有一家正泰赌坊,每日迎来送往,生意不错,朱富喝着茶,忽然看到两名赌坊的伙计,叉着一个人丢了出来。

  伙计横眉怒目指着那人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没钱还想赌?老子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那被丢之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朝着茶铺的方向走来,朱富瞪大双眼看着对方,此人生得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身量颇高,一身华服的衬托之下,明明是极其富贵之相,却被硬生生笼上了市井之气。

  这人竟然是那日在律勤馆挨揍的三驸马柴韶。

  朱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三驸马却早一步发现了朱富的存在,英俊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是你!”柴韶指着朱富大叫。

  朱富bī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柴韶看见朱富,如他乡遇故知般兴奋,一把搂过朱富宽厚的肩膀,故作熟络的道:

  “坐坐坐,咱们是连襟,用不着客气。”

  “……”朱富被他的热qíng弄得一头雾水,但想起他说的‘连襟’,觉得也对。

  看着对方反客为主替他斟的茶水……貌似这是他叫的茶吧。

  “大驸马今儿怎么好兴致,坐在这里喝茶?”三驸马柴韶自动自发又让小二送上了瓜子点心,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跟朱富闲聊。

  “哦,今日巡城无事……”朱富老实回答,可话说到一半,却被三驸马截了话头。

  “行了,咱俩间还用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你的苦衷,我懂的。”柴韶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理解万岁的拍了拍朱富的肩头。

  见朱富不明所以,柴韶喝了口茶后,又安慰道:

  “你的事qíng我都听说了,长公主这回做的实在过分,根本不顾咱爷们的脸面。”

  “……”朱富觉得,三驸马跟他谈‘脸面’有点不合适,所以就没搭腔。

  “你说,她们有什么呀?不过就是仗着身份,就对我们的jīng神和**实施惨不人道的摧残,简直可恶,可恶至极!将来……将来……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朱富听他‘将来’了半天,说出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将来’,觉得无语,喝了口茶,问道:“……你的屁股,没事了吧?”

  就算是为了道义,朱富也觉得应该问候一声他被摧残过的**。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呀。”柴韶笑嘻嘻的拍了拍屁股,一点都看不出来对于那件事的尴尬之色,这一点让朱富十分佩服。

  “她要打让她打好了,老子休息两天还是一条好汉,等我伤好了,她的气也消了,然后这一页不就翻过了嘛。”

  柴韶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滚刀ròu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朱富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刘员外的三姨太包养的小白脸。

  “嗯,关键是能让媳妇消气,气多了伤身。”说了半天,朱富还是最赞同这个观点。

  柴韶想不出来自己先前的字里行间,哪里说出了那个观点,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唉,算了算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咱哥俩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小二,拿酒来!”

  柴韶振臂一呼,小二应声便到,将一小壶酒奉上了桌,柴韶二话不说就把二人杯中茶水倒了,各自斟了一杯,先gān为敬道:

  “咱一起喝过酒,骂过老婆,以后就是兄弟了,今后有什么事,兄弟帮你顶着。”

  说着柴韶仰头便将杯中酒喝掉了,朱富却迟迟未动,柴韶一挑右眉,朱富解释道:

  “媳妇不让我喝酒。”

  “……”

  柴韶看着朱富朴实的黝黑面孔,突然拍桌道:

  “好!兄弟果然是说一不二的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柴韶佩服。既然如此,兄弟我也实不相瞒了。”

  朱富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吓了一跳,只听他忽然声泪俱下倾qíng演绎道:

  “我有一世家兄弟,前几日不幸bào毙,家里乱成一团,可怜嫂嫂这个未亡人,孤儿寡母,生活难以维继,我有心帮她一把,却……你也知道愚兄近日的状况,公主恼我行为不端,已然断了我的生活补给,愚兄我身无分文,想帮嫂嫂却无能为力。”

  柴韶泪眼汪汪的看着朱富,眸光期盼,朱富在那种伪善的目光注视下,呐呐问道:

  “你想我如何?”

  柴韶一拍朱富肩膀,好兄弟,讲义气道:“如果兄弟能借个千儿八百两银子给愚兄嫂嫂度过难关,愚兄定不忘恩德,来日涌泉相报。”

  “我没那么多钱。”朱富看着柴韶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老实道。

  柴韶面露为难:“那你身上有多少?”

  朱富掏出一个小银锭子:“只有这些。”

  柴韶满心期盼下,却只看到这一星半点,兴致便失了大半,拿过小银锭子的同时,还埋怨道:

  “你说你一个驸马,怎么出门只带这么些钱?”

  一边摇头,一边将银锭子塞入自己荷包,心怀天下般说道:

  “但不管多少,都是贤弟的一番心意,愚兄这就去将着杯水车薪赠与嫂嫂。告辞。”

  说完,不等朱富回答,便风流倜傥的扬长而去。

  只留下朱富独立当场,适时茶铺小二凑了上来:“客官,您这是要……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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