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顾以宁把车停好后,坐电梯上了楼。电梯门打开,他一边想事情一边向前走,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吵闹声传过来。
碰!
夏朝露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双手使劲拍着门板,“顾以宁,你开门啊!”
她的手心渐渐拍红,可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回应。她气不过,抬起一脚踹了下大门,叫道:“顾以宁,你敢不敢开门?!”
身后似乎有某处气息靠近,夏朝露即使喝过酒,还是能够敏锐的发觉。她慢慢转过身,果然看到出现的男人。
下一刻,她皱眉跑过来,抬手揪住顾以宁的袖子,“你这么晚去哪里了?是不是带董妙妙睡觉去了?”
面前的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顾以宁轻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搭理她的话。他敛下眉,绕过她的肩膀,打算不予理会。
“顾以宁!”
夏朝露再度跑到他的身前,这次却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让我闻闻,我要检查一下,你身上是不是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怀里的人探着脸过来磨蹭,顾以宁脸色沉下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起来,“夏小姐这是喝醉了,跑我这里耍酒疯?”
“我没醉。”夏朝露觉得下巴痛,抬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惜男人的手劲很大,她怎么都弄不开,只好放弃。
“没醉?”顾以宁冷笑,望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既然没醉,为什么跑来我这里?夏小姐难道忘记了,你是厉家二少爷的未婚妻。”
心尖蓦然紧了紧,夏朝露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我……”
“需要我给厉俊打个电话吗?”顾以宁已经拿出手机,紧紧握在手心。
夏朝露勾了勾唇,猛地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巴。
大概她的动作太快,顾以宁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传来的甜腻感觉异常熟悉,顾以宁抬起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温热,柔软的小舍肆意滑动,顾以宁平静的眼眸深处逐渐变的深刻,直到他的嘴角被怀里的人狠狠咬了下,他才回过神来。
“顾以宁,你骗人。”夏朝露抬起头,那张明艳肆意的脸庞印着得意的笑,“董妙妙哪里有我好?她连你敏感的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顿了下,她再度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蛊惑,“快点开门。”
顾以宁眼底的神情一瞬间冷下来,他盯着怀里的人,露出讥讽的笑意,“怎么,你和厉俊平时都是这么玩的吗?他玩别的女人,你玩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夏朝露眯了眯眼,他怎么可能是别的男人。只不过顾以宁的话,存心羞辱,她自然听的出来。
“呵呵。”
夏朝露深吸口气,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懒散轻浮,“对啊,我们就是这样玩的。那么二少,你敢不敢玩?”
“二少?”顾以宁冷着脸,“你分得清是哪个二少吗?”
心口翻涌的怒意汹涌,夏朝露努力忍住,嘴角依旧保持优雅得意的笑容,“当然分得清,毕竟我未婚夫阅女无数,他在床上从来不让我吃亏。”
啪——
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夏朝露只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整个人便被顾以宁拦腰抱起来。
碰!
男人双臂翻转,转瞬将夏朝露丢进大床中。她吃痛的皱眉,却被男人俯下身压住,“夏朝露,这是你自找的。”
身上的衣服很快都被撕破,夏朝露眼眶微微一红,终究还是把这份委屈咽下去。是啊,她可不就是自找的吗?自找上门被他虐,谁让她犯贱呢?
一整晚都在做梦,季笙歌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没来不及散去的惊恐画面。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走到窗前。
这个梦,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做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两日来,她又会梦到两年前的那一幕。
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季笙歌因为在家受了委屈,就跑去酒吧喝酒。那天晚上她坐在吧台前,给闫豫打电话没有打通,心情更加烦躁。
点了杯酒喝过后,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全身燥热,手脚发软,她想要开口求救,但身边却没有人帮忙。最后有个陌生的男人过来,将不能反抗的她带走。
当她被塞进陌生男人的车子里,眼见那个男人把车越开越远时,心中的绝望和恐惧彻底将她淹没。如果不是后来那辆车在高速路口被警察拦截住,那么最后她的结果会怎么样,她都能够预料的到。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酒吧,也再也不敢喝外面的任何东西,哪怕是水,她都不敢喝。
咖啡机滴滴响了声,季笙歌走到厨台前,倒了杯咖啡握在手中。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可她回想起来,依旧心惊肉跳。当年她被解救出来后,曾经追问过警察怎么能迅速的将她解救出来。
那时候警察告诉她,因为有人打电话提供了那个男人的车牌照号,他们才能迅速锁定位置,在高速路口拦截。
后来的很多时候,季笙歌都会想起这件事,心中始终也都有个疑问。究竟是谁打电话提供了车牌号?
喝过咖啡,心中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季笙歌回到浴室洗过澡,换好衣服出来后,便拿着车钥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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